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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束了。就在宋逢辰套車準備回岳溪村的時候,羅民信回來了,氣喘吁吁的,提起手里的大包小包就往牛車上放。“姐夫,你這是干什么?”宋逢辰急忙走過去。羅民信伸手攔住宋逢辰,宋蘭芝利索的拿了兩個麻袋把東西都遮好。羅民信一臉認真的說道:“事情我都知道了,姐夫不大會說話,你救了我們一家五口的命,姐夫心里記著呢。這些都是我和你jiejie的一點心意,我家的情況你是知道的,也不是什么貴重東西,這些你要是都不收,讓我和你jiejie怎么過意的去?!?/br>說著,他從口袋里摸出兩包大前門塞進宋逢辰手里,“還有這個,你jiejie說你會抽煙,特意要我給你買的?!?/br>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宋逢辰要是再推脫未免就顯得太過生分了,他只能點了點頭:“那、好吧?!?/br>羅民信頓時眉開眼笑,叮囑道:“行,那你路上注意安全,有空了就來我家坐坐?!?/br>他拍了拍宋逢辰的肩膀,眼眶微微泛紅:“姐夫現(xiàn)在可就你一個親人了。“好。”宋逢辰沉聲應(yīng)道。揮別宋蘭芝一家,回到岳溪村的時候太陽正當午。宋逢辰前腳進了家門,后腳徐舒簡就來了。看見宋逢辰安然無恙,徐舒簡不由的松了一口氣。“怎么,擔心我出事?”宋逢辰唇角一彎,走上前,仿佛是理所當然一般,他伸手摟住徐舒簡的腰肢,稍稍低頭,抵在對方的額頭上。這姿勢太過于親密。徐舒簡呼吸一促,對上宋逢辰黑亮中充斥著愉悅的眸子,僵硬的指骨慢慢的放松下來,他微微垂眉,掩下心底的羞怯,故作鎮(zhèn)定:“嗯?!?/br>呼吸交錯間,宋逢辰兩眼微閃,盡可能詳細的說道:“昨天去縣城的路上不是突然下起大雨來了嗎,所以耽擱了一點時間,把東西全都寄出去的時候已經(jīng)六點多了,天黑路滑,我怕出事,就打算去我二姐家里借住一晚……”徐舒簡竭力忽視對方過于炙熱的視線,做一個合格的傾聽者。“……所以現(xiàn)在才回來?!彼畏瓿筋D了頓,低笑一聲,直勾勾的看著徐舒簡,賣弄著自己少得可憐的情話技能,“不過,你能擔心我,我很高興。”徐舒簡眉頭微蹙,對上宋逢辰三分雀躍三分欣慰四分緊張的目光,嘴唇輕啟,好半天只吐出來一個嗯字。宋逢辰一愣,顯然是不滿意徐舒簡的回應(yīng)。顧及到腰上瞬間繃直的雙手,徐舒簡有些無奈,只能是實話實說,“腿麻了?!?/br>連帶著聲音里也摻著那么一絲顫意。宋逢辰、宋逢辰的臉裂了,‘自尊心’也跟著碎了一地。怪他說的太久咯。感受到宋逢辰周身洋溢著的幾乎化為實質(zhì)的尷尬和懊惱,徐舒簡莫名心情大好,他輕咳一聲,咬著唇角:“松手。”宋逢辰一臉陰霾,明顯的不依不饒。徐舒簡見了,竟莫名覺得有些喜感,鬼使神差的,他湊到宋逢辰唇角上,輕觸即離,哄道:“難受著呢,別鬧?!?/br>話音剛落,反而是徐舒簡自己先愣住了。宋逢辰、宋逢辰后知后覺,兩眼發(fā)光,有這等福利,‘自尊心’算什么,能吃嗎?徐舒簡一晃神,正對上宋逢辰直勾勾的目光,他手指微彎,連帶著呼吸也跟著加快了那么兩分。四目相對之間,他微微傾身,抱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愉悅心情,半是熟稔半是羞斂,又一次貼上宋逢辰的嘴唇。這樣總可以了吧!宋逢辰兩眼一眨不眨,他甚至能看清楚徐舒簡臉上微小的絨毛,直到撲打在他鼻翼的灼熱呼吸又漸漸遠去。喉結(jié)上下滾動之間,他一彎腰,把徐舒簡抱了起來。觸不及防的,徐舒簡環(huán)住宋逢辰的脖頸,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坐在了床沿上。宋逢辰半蹲在地上,正給他揉著腳脖子。徐舒簡居高臨下,對著宋逢辰頭頂上的發(fā)旋,目光益漸溫潤。他想著,這世上怎么就能有這樣傻乎乎的還對他死心塌地的男人呢,像條小狼狗似的,粘人的緊,還是自己送上門來的。——不要白不要。……羅友恒父子找上門來的時候,宋逢辰正在搗鼓他剛剛弄好的草人替身。十個額頭上貼有掉包符的草人分列兩排,上面一排胸前白紙上分別寫著羅友恒一家人的名字和住址;下面一排列著五個賭徒的名字以及東縣監(jiān)獄四個大字,由陳家老大熱情提供。他自言自語:“名字地址沒填錯,掉包符也沒問題,怎么法術(shù)就失敗了呢?”直到羅友恒父子自報家門,宋逢辰這才后知后覺的明白了過來。感情是地址變了。他看著羅友恒父子,忍不住的嘖了一聲。對上宋逢辰意味深長的目光,羅友恒幾乎是下意識的脊梁骨一寒。他縮了縮脖子,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從軍綠色的手提文件包里掏出來一沓大團結(jié)放到桌子上。宋逢辰眉頭一挑。這個反應(yīng)落在羅友恒眼底,卻成了有戲的代名詞。他抬起袖子,用力的擦了擦眼角,艱難的擠出兩滴眼淚來:“宋先生,之前的事情是我對不住民信他們一家,可我也是被人給蠱惑了。”“都是那蔡道長,他蛇蝎心腸,找上門來說有辦法救我一家人的命,然后給我家出了這么一個餿主意,我也是被鬼迷了心竅,竟然答應(yīng)了下來……好在最終沒有釀成大禍?!?/br>他指了指桌子上的那沓大團結(jié),紅著眼眶,說道:“我現(xiàn)在也知道錯了,這些就當做是我給民信一家的賠禮,請宋先生務(wù)必代為轉(zhuǎn)交?!?/br>宋逢辰冷眼看著他,沒說話。羅友恒有些摸不準宋逢辰的心思,想到自己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他一咬牙,從文件包里掏出來三沓大團結(jié),同樣放到桌子上。“除此之外,我今天找上門來,主要是想求宋先生您出手,救救我們一家五口,只要事情能成,這些都是您的?!?/br>宋逢辰輕哼一聲,依舊沒開腔。羅友恒頓時就悟了,他一臉狂喜,哆嗦著手,從文件包里摸出來一沓大團結(jié)放過去,然后小心翼翼的看向宋逢辰。宋逢辰不動如山。羅友恒一臉rou疼,利索的又掏出一沓大團結(jié),哭喪著臉說道:“宋先生,我家的積蓄都在這兒了,求您高抬貴手?!?/br>宋逢辰沉心靜氣,他瞥了一眼羅友恒父子:“說吧,你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作者有話要說:徐舒簡:真難哄﹌○﹋第46章二十七年前的東縣白鎮(zhèn),曾發(fā)生過一起投毒殺人案,而負責這個案子的正是剛剛轉(zhuǎn)業(yè)進警察局的羅友恒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