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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石固言震耳欲聾的嚎叫聲,金光漸漸散去。地面上,一陣不死心的顫動之后,刀身上多了一道銘文的鬼頭刀最終斂去光華,沉寂了下來。第118章看著不遠處地面上的鬼頭刀,宋逢辰繃緊的神經(jīng)一松,視線漸漸模糊了起來,下一刻,他歪歪扭扭的倒了下去。剛才石固言那一腳可是實打?qū)嵉孽咴诹怂畏瓿缴砩希皇撬纳碜庸菈蚪Y(jié)實,恐怕當場就重傷昏死過去了。他能堅持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窗外小心翼翼的伸出頭來想要打探客廳里情況的玄真正好看見了這一幕,他呼吸一促,幾乎是脫口而出:“少觀主——”話音未落,玄真兩師兄弟翻窗而入,見此情景,丁家人也連忙跟了上去。“還好還好?!毙媸栈卮钤谒畏瓿奖窍碌氖郑牡撞挥傻乃闪艘豢跉?他和玄河一起,將宋逢辰從地上扶了起來。丁家人見了,合力將滾到角落里的沙發(fā)抬了回來。安置好宋逢辰,像是想起了什么,玄河一拍大腿,提氣飛上了二樓——因為樓梯已經(jīng)在剛才的打斗之中變成了一堆建筑垃圾。再回來的時候,他手上多了一個玉盒。玄真見了,眼前一亮,跑進廚房里拿了一個杵臼出來。玄河打開玉盒,將里頭新鮮如初的金銀花一股腦的倒進杵臼里,用力搗爛,然后用水沖了,給宋逢辰灌了下去。可不正是一個多月前宋逢辰送給廣陽的那盒金銀花。感受到胃中多出來了一股蓬勃的靈力,宋逢辰艱難的打起精神來,驅(qū)動著這股靈力在五臟六腑之內(nèi)游走了起來。約莫過了小半刻鐘,他輕喘著氣,睜開眼,入眼的就是玄真等人驚喜若狂的模樣。“少觀主/宋先生!”沒等宋逢辰開口,屋外突然傳來一陣警笛聲。“警察來了?!倍∷季凑局绷松眢w,這么大的動靜,招來警察本就是他們意料之中的事情。他說道:“我去應付一下。”……“丁先生,您這事情鬧的可有點大,我們警務總處這半個小時里,光是報警電話就接了不下五十個,說您這兒一會兒電閃雷鳴,一會兒火光沖天,一會兒打槍點炮什么的……”“我家的事情杜處長應該有所耳聞吧,這不,幕后黑手找上門來了……”“哦,那您家人都沒出什么事吧?”“有勞杜處長掛懷,他們都好好的?!?/br>“那就好,那就好!”“麻煩杜處長這么晚了還專程過來,只是你看我家這千瘡百孔的樣子,這會兒也不好招待杜處長進屋喝茶。要不,改天我做東,在半島酒店請杜處長喝上兩杯。正好,我前段時間得了一瓶61年的拉圖葡萄酒?!?/br>“丁先生客氣!既然您都這么說了,那我們就,不打擾了?!?/br>送走這些警察,丁思敬折身回了別墅,看著四面漏風的客廳,他說道:“宋大師,這兒肯定是不能住了,我在東區(qū)那邊倒是還有一套海景別墅,不過離這兒有點遠。要不,我們先去酒店住上一晚?”“也好。”宋逢辰仍舊是一臉慘白,他艱難的咽了咽口水,看向玄真:“勞煩玄真師兄幫忙去取一塊宗歸仁的心頭rou來?!?/br>“是?!毙婧笾笥X的點了點頭,一想到已經(jīng)被轉(zhuǎn)移出去,且傷勢越來越嚴重,已經(jīng)下不來床的廣陽,他心里頓時就不害怕了。他從腳上拔出一把匕首,走到宗歸仁的尸體前,蹲下身體,一手扒開宗歸仁的衣服,另一手干凈利落的從宗歸仁的心口上剜下一塊rou來。末了,他看著手中乒乓球大小的帶毛rou塊,也不知道是覺得有點少還是其他,揮手又是一刀下去。玄河看了,順手拿起之前用來儲存金銀花的玉盒遞給了玄真。玄真將rou塊裝進玉盒里,回頭看向宋逢辰,問道:“少觀主,接下來該怎么辦?”宋逢辰勉強打起精神來:“把那玩意兒烘干,制成粉,加龍骨、牛膝、佛手各三錢,朱砂、續(xù)斷、獨活各一錢,配一兩糯米,六兩麻油,熬成膏。然后分三次,一次九個時辰敷在大師伯胸口的掌印上。”他叮囑道:“時間一定要把握好,可以少點但絕不能超過九個時辰,否則會適得其反?!?/br>“好?!毙鎺熜值苘S躍欲試,恨不得馬上把藥制成,好解了廣陽身上的絕命掌。“至于這個——”宋逢辰的目光落在離宗歸仁尸體不遠處的鬼頭刀上。丁家人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空氣為之一肅。可不管宋逢辰之前被石固言打的有多狼狽。現(xiàn)在的情況是,石固言已經(jīng)被宋逢辰封印在了鬼頭刀里,只要宋逢辰想,自有千百種方法除掉石固言。但前提是,石固言到底該不該死?石固言、富商、丁家,不同的人,站在不同的角度上,看待這件事情,自然也會有不同的看法。宋逢辰站在丁家人這邊,主觀態(tài)度上難免有失偏頗。一時之間,宋逢辰還真就沒辦法做出決定來。就在這時,他眼角的余光突然落到了丁思敬身上。既然如此,為什么不問問事主的意見呢!他想著,開口說道:“丁先生想要怎么處置石固言?”丁思敬先是一愣,而后沉心靜氣,好一會兒,他說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他頓了頓,又說道:“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br>宋逢辰微怔,沒想到丁思敬竟然還有一顆圣母心。卻不想就在下一刻,丁思敬話音一轉(zhuǎn),冷聲說道:“那就讓他生不如死好了!”宋逢辰嘴角一抽,決意收回自己剛才傻白甜的想法,他說道:“明白了?!?/br>解決完丁家的事情,宋逢辰卻沒打算立即回大陸。因為來之前,他可是答應過徐舒簡,一定會毫發(fā)無損的回去。顯然,他食言了。為了不讓徐舒簡生氣,他只能選擇在丁家養(yǎng)好傷再回去。和他一起的還有廣陽。廣陽不是忘恩負義之輩,有之前過命的交情在,他心底對宋逢辰的隔閡或許一時半會兒的還消散不了,畢竟長寧觀觀主之位曾是他半輩子的執(zhí)念??梢淮a歸一碼,這些并不妨礙他把宋逢辰當成救命恩人來對待。兩人在一起養(yǎng)傷,接觸的機會自然也就多了起來,他們倆坐到一起的時候,討論的最多的就是玄學道術(shù)方面的問題。廣陽到底是正經(jīng)道門出身,學識方面沒的說,他知無不言,還真就幫著宋逢辰解決了不少修煉方面的疑惑。一時之間,兩人相處的竟也分外融洽。有丁家人好吃好喝的供著,宋逢辰和廣陽身上的傷總算是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