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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借此來紓解心中的失落。秦面也不生氣,他轉(zhuǎn)頭問助理:“東西送去了嗎?”助理點頭:“送了。但是您為什么讓我把濕巾交給那些工作人員呢?”“直白的諂媚呀?!鼻孛鏀[了擺手指,“從來都不如委婉的、不動聲色的討好?!?/br>正說話間,工作人員走過來了。其中一個人將一包濕巾紙遞還給了助理:“……剛才那位先生沒接?!?/br>助理:“……”秦面:“……………………”越錚站在鏡子前呆了一秒。鏡子里映出來的人,一身塵土,灰撲撲的,實在有些狼狽。容枝指了指浴室的方向:“要洗一下嗎?”當(dāng)然得洗洗。但是酒店的浴室玻璃是透明的。一點也不人性化。越錚咬著牙心想。越錚并沒有帶換洗的衣物,他摸出手機(jī),正準(zhǔn)備給王志打電話。那頭容枝已經(jīng)拎出了衣櫥里的浴袍:“……先穿這個?”越錚的心臟又不自覺地鼓噪起來。他用力掐了掐指尖,強(qiáng)作鎮(zhèn)靜地點了頭。容枝將浴袍遞給他,就轉(zhuǎn)身出去了。越錚盯著那扇關(guān)上的門,心下雖然有些遺憾,但到底還是沒有厚著臉皮將容枝叫住。酒店附近當(dāng)然不會有高定服裝店。容枝在樓下晃悠兩圈兒,買了一件老爺衫,黑色長褲,以及一件看上去不太丑的黑色羽絨服。共計五百三十二塊。有點貴。容枝掰著小拇指,略心疼地想。容枝回到房間的時候,越錚正好洗完澡出來。他敲開門,門后露出越錚裹著浴袍,以及幾乎遮擋不住的胸膛……長腿……容枝眨了下眼,一時間有些不太適應(yīng)。當(dāng)脫下刻板而紳士的西裝外套與大衣時,容枝對于越錚的好身材,有了更清晰而明顯的認(rèn)知。他很高大。并且身上覆著一層看上去強(qiáng)勁有力,卻又不會過分夸張的肌rou。越錚洗了頭發(fā),他還沒來得及吹干,這會兒濕噠噠地垂落下來,使得平日里看上去略顯鋒銳的棱角,這會兒顯得柔和多了。乍一看,竟有點柔情的錯覺。容枝收起了目光,將手里的袋子遞了過去:“給你?!?/br>越錚的手,顫巍巍地接過了袋子。他沒想到容枝出門,是為了給他買衣服!買衣服??!一整套的衣服?。?/br>比手套更大!比一雙襪子的數(shù)量還要多!比它們加起來,甚至比嚴(yán)世翰幾個人收到的東西加起來都要貴?。?/br>越錚剎那就壓制不住情緒了,他喜滋滋地拎著袋子進(jìn)了浴室。然而等將衣服挨個拿出來的時候,越錚陷入了沉默中。容枝抬手敲了敲門:“好了嗎?”越錚匆忙地套上了衣服,打開門:“好了。”容枝眨眨眼,上下打量。版型糟糕的衣服套在男人的身上,竟然有種剛從時裝周回來的感覺。“還要回劇組嗎?”越錚問。“回?!?/br>“那我在酒店等你?!?/br>容枝點點頭。“讓王志開車送你回去?!?/br>“好?!?/br>越錚松了口氣。這身衣服雖然是容枝買的,但他實在沒辦法將它穿出去,可讓他脫下來,越錚心底又有一絲的不舍。哪怕是容枝給他買了一雙不合腳的鞋,他恐怕也會堅持趿拉著鞋,先穿上他三天再說!但要穿著這樣一身,老氣橫秋的衣服,走在容枝的身邊。那不行!他不希望自己走在容枝身邊的時候,兩人間仿佛有著一道巨大的年齡鴻溝。不能給吱吱丟臉啊。越錚心想。容枝沖越錚擺了擺手,毫不留戀地出了房間。這下越錚心底又有點不是滋味兒了。他忍不住酸酸地想,吱吱就沒有那么一丟丟想他嗎?就沒有那么一丟丟的不舍得嗎?容枝回到劇組的時候,秦斯元和駱忻已經(jīng)不在了。秦面倒是還在。他正在和靳蔚明說話,但靳蔚明一看見容枝的身影,就立刻走了過來。“劇組請的老師人已經(jīng)到了?!苯得鞯吐暤溃贿呎f,他一邊不自覺地將目光落到了容枝的臉上。這時候秦面也走了上前:“我們都已經(jīng)和老師溝通過了。”靳蔚明忙在一旁道:“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去是一樣的?!?/br>容枝點點頭,然后目光輕輕從秦面身上掃過。秦面比他還要矮上一點,更顯得像是少年一般。但容枝就是覺得這張臉龐,透著一股怪異感。容枝在圈子里和很多人打過交道,有性情冷待的,有熱情待人的,也有兩面三刀的……但這些都不足以用來形容秦面。容枝收起目光。不過也沒什么關(guān)系,現(xiàn)在秦面根本傷害不了他。還有嚴(yán)世翰他們呀。但當(dāng)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容枝猛地頓住了腳步。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理所當(dāng)然地認(rèn)為,男人們能夠護(hù)佑住他,他可以毫無后顧之憂的?容枝皺了皺鼻子。這樣不好……外公說過,總指望著去倚靠別人,當(dāng)一旦失去倚靠后,就會陷入絕境。容枝用勁兒掐了一把自己腿側(cè)的嫩rou。眼底條件反射地沁出了生理淚水。“容枝……”靳蔚明一回頭,就瞥見了容枝淚眼汪汪的樣子。靳蔚明猛地頓住了,心臟甚至完全不受控地狂跳起來。他覺得,沒有人能抵擋得住容枝這樣的眼神。事實上,也的確是如此。“吱吱!”一聲怒喝響起,不遠(yuǎn)處,男人大步走過來。他口中雖然喊著容枝的名字,但怒火卻是全沖著靳蔚明去的。他幾乎是一把就抓住了靳蔚明的領(lǐng)口:“你欺負(fù)他了?”男人厲聲問。男人那張臉看上去本就威嚴(yán),這會兒一沉下來,就更有些駭人的味道了。靳蔚明撥開了他的手:“老譚,你這是干什么?”譚國凱看上去有些面無表情。老譚個屁。他現(xiàn)在只想要打爆靳蔚明那顆不知天高與地厚的頭。容枝忙拽住了譚國凱的袖子:“我沒事兒?!?/br>“你眼睛紅了……”“沒睡好呀?!?/br>譚國凱這才收了手,又站直了身體。他立在一旁,看上去像是參天的大樹、巍峨的山峰,讓人本能地生出敬畏之心。秦面都霎時緊張了。他看上去像是想要表現(xiàn)得落落大方地和譚國凱搭話,但臨了卻又不敢邁出那一步。容枝指了指劇組后臺:“我要先去見一下劇組請的老師。”譚國凱忍不住用目光細(xì)細(xì)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