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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聳聳肩。 “meimei別難過,哥哥自是不會讓他們把手伸到咱家來?!?/br> 兩人很快到了木云家門口,院門虛掩伸手推開木門,沉重老舊的斑剝木門發(fā)出沉悶的喀吱聲。 陰暗的天氣使得正堂屋一片昏暗,像一只兇獸正張開血盆大張,欲吞噬進(jìn)來的兩人,院子里靜寂無聲。 兩人剛進(jìn)院子,突兀的從正堂屋傳出一女子的笑聲,“喲,我可憐的小侄兒,小侄女總算來了,外面天寒快些進(jìn)屋里來暖和暖和,我啊坐在這里可是盼了老久了,快,快,過來讓我瞧瞧?!?/br> 木柔桑心下猜測這人是不是大姑,隨著木槿之進(jìn)了正堂屋,一進(jìn)門便看到一婦人正端坐在上首座,身穿縷金梅枝妃色綢緞?wù)淝锉∫\,下系水綠撒花百折縐裙,腰系雙魚白玉佩,綰起的松松云髻上插著一柄金鳳含珠梳,鳳嘴倒掛緋紅色垂穗,幾顆奶色珍珠別在發(fā)髻上,一張粉臉含春未語先笑,一雙倒吊三角眼正上下打量著兄妹倆,分明是一精明,干練的商家婦。 “大哥,你可瞧見了,我就說嘛,侄兒們必定會來呢!不枉我等待多時,可憐見的,弟弟、弟妹就這么撒手人圜,咋就這么狠心扔下兩個小的呢!” 木柔桑微垂著頭,眼角悄悄掃了一眼木槿之見他一臉動容,心中暗嘆自家哥哥還太小,同時為那所謂的大姑很不恥,聽聽她都講的什么話,不知情的還真以為她是關(guān)心兩人,實則是說兄妹倆讓一個長輩等了這么久,很沒有教養(yǎng)。 木柔桑趕緊跑過去,“這位漂亮jiejie真是我大姑嗎,我聽我哥時常提起呢!大姑,我兄妹倆可想你了?!?/br> 哼,不是說讓你久等了嗎?說沒有大人教養(yǎng),呸!行啊,你這當(dāng)大姑的也好不到哪里去,這么些年當(dāng)她兄妹倆個不存在嗎? 木清溪本來笑著的臉上顯出一絲不自然,在木槿之身邊正站著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姑娘,身著一身粗布夾襖,剛才說話的正是她。 她很快嘴角勾起溫柔的笑意,伸出一只涂滿艷紅丹寇的手向木柔桑招招手,“是桑姐兒吧,快過來讓大姑瞧瞧!”心里了然,她是不會信兩個小孩能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心里暗自揣測定是三弟妹留了些銀錢給兩人。 這只不過是轉(zhuǎn)念之間,“喲,你們快來瞧瞧,我家小侄女長得比蔥還水靈,我看不比縣城里那些商家女差?!彼χ仡^問身后的人。 木柔桑這才發(fā)現(xiàn)她身后站著一位mama和一位媳婦子,兩個下人正恭謹(jǐn)肅靜的站在身后伺候著。只是木清溪的話惹惱了她,你妹哦,仕農(nóng)工商,她這是在踩低木柔桑哦,低頭斂去眼中的惱意,糥軟清脆的笑問,“大姑,什么是商家女?。俊?/br> 木槿之很疑惑,他只是剛才給自家meimei講過大姑的事,不過為了妹子他還是得宜的站出來回答她,“meimei,先生有教導(dǎo)世人分幾等,仕、農(nóng)、工、商,這商家女就是指家里是經(jīng)商的女子?!蹦厩逑涯救嵘1茸錾碳遗@叫他很不痛快,在他眼里自家meimei才是天底下最好的。 木柔桑差點笑出聲來,木槿之太給力了,看看這所謂的大姑氣得,嘖嘖,果然綠色好新鮮吶!誰人不知商女地位僅比下人高一等。 表面卻無辜的睜大杏眼,一臉認(rèn)真的回答,“哦,我明白了,哥哥,大姑是不是也是商家女,我聽說姑父是開鋪子的?!闭f完還一臉羨慕的拿小眼神望著木清溪身上的綢緞。 本來很不爽的木清溪看到她表情后,覺得小孩子哪里那么多的心眼兒,“是啊,你姑父的鋪子開得可大了,在縣城也是首屈一指呢!”不但有雜貨鋪子,還開了個米鋪子,她這一次借著回娘家也順便代自家老爺收下糧。 木柔桑聽后一臉認(rèn)真的說:“大姑那你弄錯了,我不是商家女,我是農(nóng)家女吶,是吧,哥哥,我們家是種田的。” 木槿之很嚴(yán)肅的點點頭,“meimei沒有弄錯,等哥哥以后考上大官了,meimei便是官家小姐了?!?/br> 噗,木柔桑笑彎了眼,他這是告訴大姑么?他以后可是要出仕的,這么有志向當(dāng)然要支持啦!“大姑,大姑,太好了,我哥哥說他以后要當(dāng)大官呢!等大哥當(dāng)官了,我就有銀子買花給大姑戴了?!?/br> 木清溪這會兒回過神來,一雙精明的眼睛細(xì)細(xì)端詳兩人,“哈哈,可不是嘛,大姑也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她心里卻打鼓,一個八歲還好說點,一個五歲多的娃娃怎么講起話來這么梗塞人。木柔桑敏銳的察覺到她探究的眼神,很無恥很天真的賣萌了,流著口水摟著木清溪的胳膊搖晃,“大姑,哥哥說你每次都會帶好吃的點心來,在我們鎮(zhèn)上都沒有賣的。” 哼,是隨口說說嗎?她怎么覺得木清溪是有意鐘對.....她家這幾年與這個大姑并無往來,不對,是試探,這大姑在打什么主意?木柔桑一時也不知道從哪里下手,先賣賣萌過了關(guān)再說。 木清溪瞧她一臉的饞樣小眼神直盯著桌上的糕點,到底是個小孩子暗自笑話自己想多了,“來吧,嘗嘗,這個可是大姑在縣城最有名的鋪子訂的,一般人可是想買都買不到。” 時刻不忘抬高自己的身價,木柔桑從最開始的想吐,到后來的吐吐更健康,到現(xiàn)在的一臉淡定。 她咬著手里的糕點,有點硬與現(xiàn)代的糕點不同,有種純天然的香味。從進(jìn)屋到現(xiàn)在除了看出這個大姑愛顯擺之外,話里話外都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途,捋了捋這大半年來她干的事,除了打著刺繡的幌子也沒做什么出格的事,這樣一想心里塌實多了。 木柔桑還在想著自己的小心思,木槿之已經(jīng)接下了她的話,“侄兒明白大姑只不過是無心的?!?/br> 木清溪見兩人年紀(jì)雖小,舉止倒還端莊又剛才探其口風(fēng)卻被兄妹倆頂回,不覺言語之間也認(rèn)真起來,“槿之,大姑看你也梳了學(xué)子頭,如今可是念書了?” 木柔桑在一邊暗暗鄙視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只怕這位大姑早就摸清楚她家的狀況了,這會兒裝模做樣的問走個過場罷了。 “是的,大姑,我已經(jīng)讀過、、,如今先生正在教導(dǎo)!” 站在一邊的木柔桑敏銳的捕捉到這位大姑眼中的復(fù)雜情緒,這是什么狀況? “不錯,你父親若是泉下有知定是很高興的!”要不是下人回稟,她還真不相信一個才讀大半年書的小子,就能學(xué)得這么好?難道那時三弟教了他不少啟蒙的東西? 其實只有木柔桑知道,她與木槿之常時間飲用空間水,不但身體結(jié)實了記憶力也超群了,雖然沒達(dá)到過目不忘的地步,卻也只需念上兩三遍便能記住,思維也敏捷不少。 木清溪做為一個農(nóng)家女,仗著當(dāng)年嬌養(yǎng)得好勾上下鄉(xiāng)收山貨的周老板,后來嫁到縣城給他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