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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胳膊的白蓮藕。 沿著朱紅大漆木架游廊往前,連著的是五間東廂房,木柔桑拿來做了客房,對面的西廂房兩間做了倉庫,三間做了下人房。 穿過東廂房拾階而上便是正房,五間正房坐北朝南高于東西廂房,進門即是飯廳又是會客廳,東次間是木槿之的書房。 靠正堂這邊是一個博古架,靠東邊則是一個書架,書架過來是張軟榻,挨著睡房門口安置的,書案擺在北邊,案頭上擺放著文房四寶,洗筆池,案板一端下方擺放一青瓷畫缸,東西雖不是上等,卻也能看出主人費煞心思。 再過去東間是木槿之的睡房,東次間與東間用碧紗櫥隔斷,靠東面是一排菱花窗,推開窗門正對荷花池。 木柔桑住西邊,穿過正堂,同樣的構(gòu)架,只不過她的不是書房,西次間北面用墻隔斷,做了一間小庫房,南面大間用做繡房,靠西面的墻邊同樣放置了一張軟榻。 再過去便是木柔桑的睡房,雕花衣柜、梳妝臺,一進的拔步床,拔步床外的橫斷雕刻著鎏金的蓮花錦鯉,淺湖色的明綢蚊帳上掛著幾個藕色香禳。 她還在兩人睡房的北面開了一間門,穿過去是一間沐浴的耳房,連帶廁所也是現(xiàn)代的蹲式馬桶。 而她的西邊同樣是一排菱窗,推開后是一片果樹林。 出得正房穿過臺階,西廂房與正房之間有一道寶瓶形的門,穿過此門挨著東面隔斷墻的一排倒座,兼有廚房、茅廁、沐浴間,廚房西邊是塊小菜地,而北面則是用墻把正房西邊的果林與廚房隔開。 從正堂后門出來,是一片空地,穿過空地最北邊,遠遠瞧見豬舍、雞舍倚院墻而建,在東邊另開一座小門進出,她是考慮到將來把豬糞拉去肥田不用經(jīng)過府里。 “哥,你說咱們正院里種什么好?”正規(guī)的正院里是要種些東西的。 木槿之飄飄然的打量青石板鋪就的正院:“嗯,東邊已有荷花池,到時放些魚順便養(yǎng)養(yǎng)就成,不若meimei的西次間窗前栽上一棵金桂樹,我的書房前種上幾株文竹?!?/br> 木柔桑點點頭,這樣安排很合理:“即如此,正院里便不用擺魚缸養(yǎng)荷花了?!?/br> 他點點頭,不敢相信這一切:“嗯,就這樣吧,只是院子前面有些太空了?!彼钢逼虑暗目盏亍?/br> 那是以前舊院子的前面:“哥,我們不若種些葵花秧子,再種上幾株葡萄?!?/br> “真搞不懂你,小姑娘們不是都喜歡花兒草兒的嗎?怎不見你養(yǎng)上幾株?!?/br> 木柔桑歪著小腦袋看向他:“咱大院四周都用鳳凰草包圍了,還用種別的?” 木槿之嘴角抽抽,他當(dāng)真不該同小財迷討論這個問題:“不若在金桂樹下種上幾株蘭花圍個花池?!?/br> “嗯,好!” 兩個沒種過田的在這里商量的有聲有色,等她家后來添了田地,才發(fā)現(xiàn)沒有大地方當(dāng)曬谷場,每年只能厚著臉皮去蹭村里的打谷場用。 “meimei,這段時日可是累壞了,等明日宴請過四里村鄰后,你就能好好消息一段時日了。” 如今已是開春,再過十來日田里便要翻耕了。 木柔桑抿嘴一笑:“哥哥,你才辛苦,再過十來天便要去上學(xué)了。” 木槿之摸著朱紅大漆柱子:“真沒想到咱家也能過上這種富貴日子,若是爹娘尚在該多好?!?/br> 是啊,若是那對父母還在,原主也不會被餓死。 “meimei,等明日擺完酒我們?nèi)ソo爹娘祭墳,告訴爹娘咱家也住上大院子了。”他在心里悄悄補上一句,還是鎮(zhèn)上大戶人家才能住的屋子。 兩人商量完事情,等工匠們把院子收拾平整,該補的明眼兒都補上后,這新房子算是基本完工了。 晚上木槿之頭一次積極萬分的拿起小算盤算帳:“哎呀,蓋房子統(tǒng)共包括工錢伙食一共才兩百零二兩?怎么這么少?” 木柔桑頭皮一緊,還好這段時間忙,帳記得有點亂:“哥哥,那些吃食是家中本來就有的,你忘記了咱們送出去不少禮,可是也收回更多的禮了?!?/br> 木槿之點點頭:“買家具花了五十兩,嘖嘖真夠貴的,還有那兩個什么馬桶,兩具就花了二十兩!” “當(dāng)然,那個馬桶多好用,出完恭直接用水沖沖,一點臭味都沒有。”她對洗手間是最滿意的,地面是用青石砌成。 木槿之笑得見牙不見眼:“沐浴間確實很好用,以前嫌麻煩半個月才洗一次,如今天天都可以洗了。” 這銀子花得確實很值,而木柔桑家的帳面上只剩下四十八兩銀子,這一點令他好不憂傷:“meimei,我們以后得節(jié)省點用了,今年還要多出一個人的學(xué)費。” 他的手在帳冊上輕輕摩挲,這帳冊上記載著去年的進帳與支出,他做夢都沒有想過,家里的存款能上百兩,這個長長厚厚的是新帳本,上面有兩種筆跡,這是他與meimei兩人磕磕碰碰掙扎一年掙下來的家當(dāng)。 木柔桑瞧他一副rou疼不已的小模樣,也不管他有沒有緩過氣兒來,又扔出一句話:“哥,我打算買一房下人?!?/br> 木槿之一聽全身冒冷汗,抬眼看向自家meimei,油燈下,白晳小臉上稚氣未脫,他一時愰神,自家的meimei似乎已長大:“meimei,咱們再緩緩吧,哥哥不想要你繡花賺銀子養(yǎng)家。”自家meimei一雙水汪汪大眼,他可舍不得糟蹋了。 木柔桑聽得很窩心,到底沒有白痛自家哥哥,不過她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買人一事志在必得:“噗,哥,我已經(jīng)打聽過了,壯勞力也就八兩銀子,婦人一般在六兩,而六歲以下的小孩則是四兩,六歲到十歲的小孩最貴,是八兩銀子,咱家的田和果園子請長工種,還不如買上一房人來使?!?/br> 因為那些小孩是最適合賣入大戶人家的,人家市場需求大,自然就搶手,更何況簽了死契的下人,是屬于木家的私產(chǎn),這樣一說,木槿之有些動心了。 他到底心中還是有些不坦實下不了決心:“meimei,還是再吧,我在想現(xiàn)在買人會不會有點早了,家里總共才十畝地?!?/br> 不過第二天早上,木槿之就反水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家里太大太冷清,就只有meimei一個人在家,不放心啊! 這會兒木柔桑正坐在炕上,一邊翻看舊帳冊,一邊安慰他:“哥,你不用擔(dān)心,院子前面的坡地不是已經(jīng)挖好坑了,那些都是準(zhǔn)備栽種果樹的,到時再在果園子里養(yǎng)上雞鴨,加上果園子的產(chǎn)出,一年進項也有不少了?!?/br> 更何況經(jīng)過空間處理的樹種是不會招蟲蛀的。 木柔桑向來是個有主意的,木槿之見她如此說,便不在多言,只期望能拖上些時日,能改變她的態(tài)度。 兩人又說笑了一番,木柔?;亓俗约旱姆块g,她這房的碧紗櫥沒有楊子軒的大,但也足夠她放下所有東西,梳妝臺是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