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2
門口笑得異常溫柔可親:“寶兒,你怎么了,怎地弄得跟小花貓似的。” 周寶兒扯了個笑臉道:“吵著玉蘭jiejie了,剛才廚房那邊走水了,我與珊瑚睡覺淺,聽到后便去了那邊看看?!彼謱﹄S后找來的周mama道:“你也不必多報怨,我家表妹已經(jīng)吩咐人去燒熱水了,你快些去廚房看看?!?/br> 周mama道:“姑娘,有什么事怎地不叫醒奴婢呢?” 周寶兒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地道:“白日里mama子也勞累了,本不想吵著mama,你現(xiàn)下快去看看熱水好了沒?!边@才打發(fā)了周mama去廚房。 春意見周寶兒走了,站在一旁嘟著嘴道:“姑娘,這表姑娘真是太過胡鬧了,你看她要是在周府敢不敢這樣?!?/br> 木柔桑心里有些煩躁,這都是些什么破事兒,她對春意道:“陪我回屋子,咱們就看著吧,你與春染都不許多嘴?!?/br> 春意伸手扶著木柔桑往正屋行去,壓低了聲音問她:“姑娘,奴婢剛才有偷偷數(shù)過,發(fā)現(xiàn)周mama沒有過來呢!” 木柔桑冷笑:“等回了縣城,這周mama的好日子怕是到了頭。” “姑娘,為何?” 她笑而不語,周mama只不過是木清溪拿來給周寶兒的磨刀石,等下次再見周寶兒怕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第二日一早木柔桑便打發(fā)人去請了原來建屋子的人來幫忙修葺廚房,她發(fā)現(xiàn)木槿之越發(fā)不待見周寶兒了,心下越發(fā)高興。 又過了兩日廚房終于修葺一新,周寶兒還親自去廚房看了一下,另外打賞了那修屋子的師傅,大概她的心中也有些不安,木柔桑并沒有多言。 吃過早飯后,木柔桑在飯桌上宣布了一件事:“從今往后,你們兩個禁止進廚房?!彼贿叧悦嬉贿呄喈?shù)ǖ恼f道。 周寶兒是因為犯了錯心里有些小愧疚,而劉玉蘭更因為她是個外人,主家說怎么做便怎么做。 飯后,木柔??纯刺枺@會兒已是五月份了,日頭一天比一天毒辣,她戴了帷帽叫上春染、春意去了田間,今年風調雨順,稻子長得也十分飽滿,藍藍的天空,碧綠的秧苗間夾著淺黃的飽滿的谷子,微風送來淡淡的稻香。 春意使勁的聞了聞笑道:“姑娘,真好聞!” 木柔桑打趣她:“姑娘自然好聞!” 春意刷地臉紅了,跺跺腳說道:“姑娘笑話奴婢,明明知道奴婢說的是這稻子香氣?!?/br> 木柔桑笑呵呵的繼續(xù)往前察看稻田,見田埂上曬了許多的野草,想必是旺財帶人清理過這片田了,對于旺財認真工作的態(tài)度,她給他32個贊。 因周寶兒她們到來而郁結的心情好多了:“算算日子再過上五日便是端午節(jié)了,春染回去后記得提醒我一下,得給各家送禮去了?!?/br> “是,姑娘!” 回來的路上她經(jīng)過木云家,腳步略微一頓后,小聲問自己的兩丫鬟:“奇怪了,我家大伯與大伯娘怎地還沒有歸家來?” 再怎樣這都快端午節(jié)了,在周府也蹭了好幾個月的飯,還不回來這臉皮也特厚了點。 春染道:“莫不是覺得縣城比鄉(xiāng)下好玩便不想回來了!” 春意接口道:“姑娘,要我瞧,這兩個大人在那邊也是好事,姑娘耳根子到是清靜了不少。” 木柔桑點頭笑了:“可不么,現(xiàn)在這日子只要把那兩個菩薩送走了,我就可著心兒過日子了?!?/br> 散心回來的木柔桑前腳才剛跨進垂花門,耳尖的她就聽到了周寶兒與劉玉蘭在抄手游廊處細言細語。 她連忙示意春染、春意不要上前,這樣走過去怕是兩人會誤會她在偷聽,索性等兩人走了再進去。 劉玉蘭自是不知木柔桑在正大光明的聽墻腳,正柔柔弱弱地說道:“寶兒,你這是什么話?瞧你說得,好像我和表哥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呵呵,我自小與表哥親近,如今他來了這鄉(xiāng)下,怕他吃不好,穿不好影響了學業(yè),這才請示了娘親來這鄉(xiāng)下照顧表哥,當然,我也要謝謝寶兒呢,不然,我也不好意思借住在此處?!?/br> 周寶兒咬牙冷笑道:“是啊,玉蘭jiejie,你與楊少爺自小親近,他卻一直是把你當妹子看呢!這花兒嘛,還是少見的野香些,打小兒看慣了的自是不覺得有什么稀罕之處?!?/br> 木柔桑蹲在墻角開始翻譯兩人的話,劉玉蘭告周寶兒,楊子軒與她才最親,暗指周寶兒爭著照顧楊子軒不要臉,周寶兒卻笑她,楊子軒對著劉玉蘭打小看到大,已經(jīng)看到麻木了,沒有感覺了,所以,她認為,楊子軒對自己更有感覺些。 哎喲,這都是一群什么人呢,原來所謂的姐妹就是互相搶男人啊,這兩人也太能造了吧! 墻外三人屏氣斂息豎起六只耳朵怕錯過一個字兒,這兩人互掐還真是高端大氣上檔次。 劉玉蘭眼角微冷道:“寶兒,莫怪jiejie心狠哦,你要知道,我家爹爹外人都道一聲劉大善人?!?/br> 周寶兒心中氣惱不已,跟著道:“全縣又誰不知我周家米行的。” 木柔桑差點沒栽個跟頭,剛才是互相打臉,現(xiàn)在又是互相拼爹,還能再來點段子么? 劉玉蘭淺笑道:“寶兒,jiejie的心思打小兒家中便知了。” 周寶兒跟著嬌笑道:“玉蘭jiejie快莫這樣子講,我家也是我爹娘做的主?!?/br> 劉玉蘭伸手彈彈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塵道:“唉,我家表哥也真是的,云錦如此難得,卻像是潑水似的往咱家里搬,哦,對了,我好似看到你家表妹穿的衣裳件件都是云錦裁成的,也不知是誰送予她的,唉,我啊,真是個cao心的命,得去找旺財嬸子幫忙給表哥做點好吃的?!?/br> 周寶兒只能忿忿地看著劉玉蘭扭著水蛇腰去了廚房找旺財媳婦,伸手不停地扯著游廊外的荷花、荷葉,扯得一個個缺口跟被狗啃過似的。 “氣死我了,珊瑚,你去找春染,不行,春染口風太緊,你去找春意探探口風,看是誰給那賤丫頭送的云錦,一個鄉(xiāng)吧佬的女兒也配穿那衣裳。”她這是在劉玉蘭這里輸了陣仗,在撒野氣兒。 木柔?;仡^掃了春意一眼,見她深深地低下頭,她才小聲說道:“回頭再跟你算帳,莫要忘記了我當初立的規(guī)矩?!?/br> 說完她才站起身來,整了整衣裳,帶著兩丫鬟走了進去:“表姐這話是什么意思,咱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兒,我為何不能穿云錦了,我爹爹乃秀才出身,我哥哥乃童生出身,將來也必定是秀才老爺家,我一書香門第的姑娘就怎地不能穿云錦了,你到是和我好生說道說道。” 周寶兒一時語塞,她這才想起自家是排行在賤戶之上的商戶,比起排行第一的仕出,卻是有云泥之別,從來都是她高高在上的俯視這個鄉(xiāng)下村姑,不想原來人家只不過是站在更高處瞧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