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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咳出來。 “姑娘,姑娘?快醒醒,快,快,再拿些涼水來,定是又渴了。” 柳姑姑又急又惱又恨自己,不該偷偷瞞著木柔桑,把她欲賞燈一事悄悄告訴了蘇瑞睿,明明知道這小姑娘是個倔強(qiáng)的,偏還對那人抱了一絲希望,想著有自己的看顧,入了那府定是會周全的活著。 “姑姑,水來了?!?/br> 有小丫頭早就又涼上了溫開水,這會子正好端了過來。 柳姑姑伸手接過水碗,眼見得木柔桑難受得秀眉擰一團(tuán),心中越發(fā)的心疼。 “姑娘,快些張嘴喝些水?!?/br> 木柔桑只覺得柳姑姑的聲音,似從十萬八千里外輕飄過來,身子如柔軟的棉花完全使不上力。 好不容易覺得口里有些涼涼的液體流了進(jìn)來,已燒得糊涂了的木柔桑,如同溺水的人抓緊了那根救命的稻草,她想拚命去多喝些水,卻總是力不從心。 柳姑姑見她能喝些水了,心下也松了些,便又對春染說道:“把雞蛋打了蛋白,用銀酒杯盛了拿來,快去?!?/br> 跟著又說道:“記得定不能叫那蛋黃滑進(jìn)杯里?!?/br> 春意忙把取來的燒刀子拿出來:“姑姑,酒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要怎樣弄?” “你和春風(fēng)先到姑娘的床里邊,仔細(xì)別凍到姑娘,拿帕子裹了銀錠子沾了酒,一個給她擦腳心一個給她擦手心,小腿和手臂皆要擦拭?!?/br> 又對一旁打下手的春景道:“你就在床邊幫姑娘擦另一邊?!?/br> 她剛吩咐完,春意她們也才脫了鞋爬進(jìn)床內(nèi),春染便拿了打好的蛋白過來。 “姑姑,東西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br> 柳姑姑示意春景幫忙取了春染手上的東西,方才說道:“你過來扶著她,我得用蛋白給姑娘刮背,她嗓子里積了痰堵住了?!?/br> 柳姑姑聽得木柔桑的嗓子里傳來一陣擾人心煩的聲音,越發(fā)心急了,這大半夜的也請不到大夫,只得拿了從宮中學(xué)來的辦法救急。 春染不敢怠慢,忙遞了杯子,又幫忙扶起木柔桑掀開了她后背的衣服。 “你們一個個也真是瞎胡鬧,怎能讓姑娘在外頭受了寒,回來還飲這許多酒?!?/br> 她一邊罵道,一邊拿了酒杯快速的用帕子包了杯口,手一翻,便把杯口倒過來,對著木柔桑的背用力的刮拭。 不時她的背上便出現(xiàn)了一道道紅痕,隨著柳姑姑的動作加快,那兩道又粗又艷的刮紅,越發(fā)鮮紅得刺人眼目。 眾人這一忙活便已到了雞打鳴時,等柳姑姑把杯中的蛋清換了三遍,木柔桑的背上布滿了觸目驚心的紫紅,屋內(nèi)飄蕩著nongnong地?zé)蹲游丁?/br> “去把門簾挑起,把屋內(nèi)的酒氣散散。” 春染等人早先給她擦手腳也是紅通通一片,現(xiàn)下身上除了前身和臉蛋,沒有一處皮膚是能叫人敢看的。 春意累得手都快脫臼了,伸手摸摸木柔桑的額頭,頓時大松一口氣:“姑姑,大好了,姑娘大好了。” 她一時激動,不免聲音有些大了,柳姑姑遂罵道:“姑娘退燒了自然是好,你還生怕老夫人不知道,想自個兒挨罰不成,就今晚這事兒,若是叫老夫人知道了,定是不能輕饒,重點(diǎn)的還有可能會被發(fā)賣掉,端看主子們的心意了?!?/br> ☆、第241章 第二百四十一章 “不......要.....”木柔桑的聲音十分微弱,卻也叫留心她的幾人聽了去。 柳姑姑極為內(nèi)疚,拿帕子一邊給她擦背,清理掉背上的蛋白,一邊在她耳邊細(xì)語。 “姑娘只管放心睡會兒,知道姑娘看重這四個丫頭,定不會叫老夫人尋了錯處發(fā)賣了她們。” 只是這四個丫頭,少不得要挨些罰了,至少還能留下一條命跟在主子身邊,已算是燒了高香。 木柔桑聽了她的話,腦子暈暈的,已無力去思考她話里的意思,只知道這四個丫頭沒事便昏睡過去了。 這事兒到底不敢瞞了老夫人,一早柳姑姑便親自去回了話,又細(xì)說了晚上怎樣處理的,左老夫人原本聽到她發(fā)燒了,這心也跟著揪成了面疙瘩。 拿起拐杖狠狠地戳著地面:“昨兒,我家桑丫頭還是好好的,你們這些下人到底是怎么服侍姑娘的,莫不是一個個喝酒耍賭分心,對姑娘照顧不周全?” 她心中十分氣惱,這么多個下人連個姑娘都照顧不好,遂又問道:“你是怎么幫姑娘管教下人的,不要以為你是宮里放出來的,老太婆子便要給你三分面子,我家桑丫頭若是出了丁點(diǎn)事,你也甭想逃?!?/br> 柳姑姑身為教養(yǎng)姑姑難辭其咎,只得小意的不斷賠不是,又道:“好在昨晚已經(jīng)退燒了?!?/br> 一旁的夏雨與秋菊生怕老夫人翻昨夜的事把二人揪出來,忙也站出來求情,秋菊勸道:“老夫人,您昨晚不是說要夫人打發(fā)人去請大夫嗎?” 眼前的左老夫人冷冷地看向她,嚇得她心肝兒一顫悠,只得硬著頭皮說道:“姑娘身子不好,還是先請了大夫瞧過吧,老夫人要怪下人們,也要等到姑娘大好了才行,這會子姑娘那邊離不得人?!?/br> 左老夫人這才收回惡狠狠盯住她的目光,又喊了冬梅過來:“你去趟夫人那兒,快些叫人請了大夫過來?!?/br> 自己卻是拄著拐杖去了木柔桑的屋子里,眼見得服侍木柔桑的丫頭們一個個眼睛紅紅,憔悴得利害,心中的怒火這才稍稍忍住了,沒有當(dāng)場發(fā)作為難這些丫頭們。 待她走到木柔桑的床前仔細(xì)一看,只覺得她就是被那寒霜打過的嬌花,面色蒼白唇無血色。 左老夫人嘆了口氣,坐到床邊伸手摸摸她的額頭:“小猴兒,小猴兒?可要快快好起來?!?/br> 木柔桑不知躺了多久,朦朧中似聽到了老夫人親切的聲音,心中一陣酸痛,眼淚忍不住順著眼角滴落,又有一雙溫暖的大手替她拂去眼淚。 “乖孩子,忍忍,已經(jīng)派人去請大夫了,可憐我家小猴兒,真是造孽啊,怎么就不是我這老太婆子病了呢,叫個小孩兒怎么熬啊?!?/br> 左老夫人見她這樣兒,又想起早逝的女兒又一陣傷心,坐在她的床邊抹眼淚。 “meimei,meimei!” 木槿之一得到消息便急匆匆地從前院趕了過來,人還沒進(jìn)屋子已著急得大喊。 木柔桑這回聽得真切了,心中越發(fā)難過,到底還是叫木槿之傷心了。 “外祖母,我meimei怎地了,她一向好好兒,怎會病得如此利害?” 木槿之大口喘著氣,白凈的臉已凍得通紅,哈出的白氣在他鼻尖凝成了小水珠,眼里溢滿了憂心。 自小到大,他最怕的便是木柔桑病倒,當(dāng)年瘦如柴桿的她在他懷里已經(jīng)斷了氣,后來好容易才緩過命來,每每想到他懷中輕如毛發(fā),瘦小的木柔桑,心中便是一陣絞痛。 左老夫人回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