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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她抱著死去的小狗坐在某處偏殿哭了一天一夜,從那以后,她再也不相信周圍的任何一個(gè)人,也不曾為誰再落過一滴淚。 木柔桑伸手抱著這只小狗輕輕撫摸,盡管柳姑姑竭力隱藏,還是逃不過她那慧黠的雙眸,笑道:“姑姑即如此喜歡,這小狗崽便托姑姑來照料了?!?/br> 柳姑姑是教養(yǎng)姑姑,平日不過是跟在木柔桑身邊稍微指點(diǎn)一下,到也沒有甚其它要忙的。 “姑娘?你真叫奴婢養(yǎng)?”她驚喜的問道。 木柔桑自己也很喜歡,可她卻受不了每天帶著這小狗拉屎撒尿,還得給它擦屁屁。 “嗯,自然是叫姑姑幫忙了,我們這些人也就姑姑最會養(yǎng)小狗了。”她一頂高帽子送上,樂壞了柳姑姑。 “姑娘,冬雪姑娘來了!” 外頭的小丫頭進(jìn)來稟報(bào),木柔桑抱了小京巴坐在碧紗櫥的外間,問小丫頭:“可有說甚事?” 小丫頭忙道:“不知,只說是來瞧瞧姑娘,說姑娘身子剛大好,今兒又玩得晚些,許是怕姑娘貪杯了。” “你先去叫她進(jìn)來?!?/br> 木柔桑這才想起冬雪是木槿之的通房丫頭,不覺有些悶悶的,難道大周朝所有男子都非得納妾不成? 一旁的柳姑姑聞言心中一動,只是暗自打量正挑了簾子進(jìn)來的冬雪,眼中閃過一絲驚色。 冬雪穿著一身嫩柳色禙子,雖不艷麗卻也像根鮮嫩的小蔥,又正值二八年華。 “姑娘!聽得你回來了,正好今兒晚上我多煮了些甜湯,怕姑娘貪杯,便送了些過來?!?/br> 冬雪原就與木柔桑等人相熟,又在屋檐下相處過幾年,自與旁人不同,只因后來左老夫人把冬雪給了木槿之做通房丫頭,木柔桑這心里便有落差了,又與前院離得遠(yuǎn),與冬雪到也無甚來往。 “坐下說話吧,我哥哥這段時(shí)日還多虧你照料了,說來還要謝謝你?!?/br> 木柔桑不知該以何態(tài)度對之,心中總歸是要多別扭了。 冬雪忙站起來小意地回話:“不敢擔(dān)姑娘的謝,這些原就是奴婢該做的?!?/br> 她知木柔桑向來是個(gè)主意大的又管著木家諸事,自是不敢仗著老夫人所贈而拿矯。 木柔桑微低下頭心中在琢磨冬雪的來意,遂又道:“如今已開春,明日我們便要回小山村,那處不比城里,卻是更寒冷一些,記得多帶些御寒的厚衣裳。” 許是冬雪位置的變化,木柔桑到現(xiàn)在都沒適應(yīng)過來,只是干巴巴地?cái)D出兩句話來。 冬雪自是應(yīng)了,一時(shí)屋內(nèi)一陣沉默,只聽得木柔桑輕微的啜茶聲。 又過了一會子,冬雪扯著笑臉閑聊了幾句,這才起身離去。 她一走,木柔桑把茶盞往桌上重重一擱,繃著臉道:“你們可瞧出來是何事了?”平日不燒香,臨時(shí)抱佛腳,冬雪必是有所圖方來找她的。 柳姑姑欲言有止,木柔桑見了問道:“姑姑,你有何話不能直說,非得弄這個(gè)樣子,叫我瞧了好心煩?!?/br> 柳姑姑一時(shí)為難,這事兒還真不好開口,又見得木柔桑為了冬雪的到來而不高興,只得硬起頭皮說道:“姑娘,那冬雪怕是為了這通房丫頭一事而來?!?/br> “你這是說我誤解了她?外祖母不是已經(jīng)把她指給我哥哥了嗎?”木柔桑氣惱的問道。 她將來終歸是出嫁女,木槿之房里的通房丫頭卻想叫她幫襯,這實(shí)在叫她高興不起來,傳出去指不定還會被人給木槿之戴個(gè)寵妾的高帽。 柳姑姑猶豫一番,只得說道:“姑娘,冬雪可還沒破身子?!?/br> 這話是什么意思?木柔桑眨巴眨巴水眸望向柳姑姑。 “姑娘!”柳姑姑臉上紅霞先飛,木柔桑越發(fā)好奇了,遂問道:“姑姑,你到底想說什么?” 木槿之有沒有睡過冬雪,她這個(gè)做meimei的難不成還要盯著?連帶房中事也要cao心不成?要不要她一擼到底?。?/br> ☆、第263章 第二百六十三章 柳姑姑先是羞于啟齒,后又想到木柔桑不通此事,只得吞吞吐吐地道來:“姑娘,那個(gè),冬雪那邊可是有疏忽了的?” 木柔桑摸摸后腦勺:“疏忽?你是說要給冬雪單獨(dú)拔個(gè)院子嗎?那不是提了姨娘才有嗎?” 柳姑姑無法,只得挑明了說:“哎喲,好姑娘,哪是這事兒,冬雪去了少爺屋里,原是要安排她做通房丫頭的,只是少爺一直見你身子不好,便無心旁事,這開臉的事兒便就擱下了,再說了,若按慣例冬雪做通房丫頭,一般主家還是要發(fā)話,示意她與她相好的姐妹們私下樂一樂的?!?/br> 木柔桑立即明白,原來是她沒有發(fā)話,再一想覺得也有理,人家說到底也是清白家的姑娘,跟了人也不能隨隨便便,雖說不能大花轎抬進(jìn)門,卻也是一宗喜事。 她不由得伸手揉揉眉心,無奈地笑道:“原是我無意,算了,我這就吩咐下去,想來我哥也知我身子大好。” 又叫了春意過來吩咐道:“你去開了箱籠挑上一匹紅蜀錦,我記得咱箱籠里有不少料子,另外,再挑一副銀頭面,便說是我賞的。”她如此示意,到時(shí)冬雪見了這些東西自會明白。 “!”木柔桑開口叫住準(zhǔn)備離去的春意,說道:“終歸是伺候我哥哥的,你再挑多兩匹一并給她,另撿十兩銀子,叫酒樓送兩桌席面來熱鬧一下,現(xiàn)在還不算晚,我哥哥只怕是要多吃會子酒,叫守門的婆子留意些,莫要只顧貪杯鬧耍,卻把我哥哥給關(guān)在外頭受凍?!?/br> 春意自是明白木柔桑的意思,許是過不了幾日冬雪便能梳頭做婦人妝了:“知道了,姑娘只管放心,奴婢定會好好叮囑一番?!?/br> 吩咐了這事,木柔桑又帶著幾個(gè)玩了半天小京巴,她又鬧著叫幾人給小京巴縫鞋的縫鞋,做坎肩的做坎肩,不過是半個(gè)時(shí)辰,一個(gè)小京巴姑娘新鮮出爐了。 “好像,少了點(diǎn)什么?對了,春染,快扯塊紅綢子過來給它把頭上的毛系上?!?/br> 大多女子都喜歡萌萌的小動物,木柔桑也不例外,抱著小京巴折騰了半宿,方才戀戀不舍的看著柳姑姑抱走,只是心中依然存著一個(gè)小疙瘩,卻也不想叫人知道了她的小心思,沒得又要被外祖母、舅母一頓說教。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因想著自己將來的夫君,是否通房丫頭、小妾大把,心中煩悶不已而失眠,又再想到明日便能歸家去,這一憂一喜,竟把她折騰到四更天方才閉眼睡去。 翌日,雞鳴三遍時(shí),幾輛馬車從左府駛出來,清冷的石板上被車輪碾過,歡快的傳遞著車內(nèi)人的心情,這行人便是木柔桑一眾人,上車沒多久便歪在軟枕邊又睡過去了。 幾個(gè)丫頭見了真搖頭,又拿了厚斗篷為她輕輕開蓋,春風(fēng)笑道:“咱姑娘定是見到要?dú)w家去,昨晚兒走困了?!?/br> 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