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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哥哥說一聲,叫他莫要貪杯飲多了,這些日子他們三個卻是吃了不少酒,怕吃多了會傷身子,還有,醒酒湯備好,每人臨睡前多喝兩碗,免得明日早上起來叫頭痛?!?/br> “春意,春風,你倆先扶姑娘先回房,春景,你去打些熱水回來伺候姑娘沐浴更衣?!?/br> 春染管著木柔桑屋里的一應事,安排了幾個手頭上的事,自己便去院子里找木槿之交待木柔桑的吩咐。 木槿之幾個鬧到三更天才由貼身小廝扶了回房,秦二叔卻是叫人備了春凳,裹了棉被給抬送去了家中,朱屠戶到是沒有醉倒,只是腳步踉蹌由下人扶著歸家去。 雞鳴三遍天微亮,一家人都還在酣睡正香,院外卻傳來一陣擾人清夢的敲門聲。 “砰、砰、砰!” “有沒有人,開門,開門!” 敲門人急切地喊聲最終吵醒了睡在門房里的招仕,他就著窗口透進來的光線,摸到自己的拐杖,又披上一件厚棉襖,這才笈了鞋慢悠悠地出了房門,隔著木門問道:“誰??!” “快開門,我老爺是楊少爺?shù)木司?!”來人只說了這么一句,到是停下了敲門。 招仕站在門內伸手欲開門,后又停下來,說道:“你們且稍等,我去稟了主子再來開門!” “老爺,聽聲音是個老不死的,現(xiàn)下去給回稟這家主人去了?!毕氯擞懞玫耐说揭晃簧泶┠G長袍的劉大善人身邊,一臉討好的地回稟。 劉大善人正睜著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住門口,如果有得選,他這一輩子都不想登木家的門,周家為什么會落到今天?還不是當年害木槿之的事最后東窗事發(fā),若不是看在親戚份上,怕不但但是將周浩然秋后問斬這么簡單。 “嗯!” 他應了一聲便不再言語,只是眉眼間難掩急切。 不時,門口傳“吱嘎”開門的聲音,招仕伸手朝里一引,說道:“不好意思,叫諸位久等了,我家主子昨日有喜多喝了兩杯宿醉方醒,劉老爺,里面請!” “聽說我家外甥正在此處,只得連夜趕來,多有打擾了?!眲⒋笊迫俗焐想m客氣,腳步卻是不停息地快速找內行去,完全不管招仕能否跟上,自行帶人進了二門。 “舅老爺來了!” 小桐剛得了吩咐,忙出來迎接,不想剛到二門便撞到了劉大善人,心中卻是驚訝,他怎如此無禮,后轉念一想,定是收到了楊子軒派人送去的消息。 劉大善人一把抓住來人,見是小桐,便急急問道:“你家少爺呢?” “少爺剛起來,舅老爺,還請先往堂屋坐會子!”他招來小丫頭帶路,請了劉大善人前往正堂落坐。不過是飲了一盞茶,楊子軒、木槿之先過來了,因左人賢昨晚飲太多,這會子正睡得香,兩人也沒打擾他。 幾人見禮后,劉大善人自恃長輩身份,開門見山的說道:“外甥子,你送來的消息我已得知,只是你自己為何不去我家,難道,舅舅家還比不過旁人與你香親?” 這是來興師問罪了,劉大善人一直待楊子軒極好,心中想把劉玉蘭嫁與他,而劉玉蘭這么些年心心念念便是要嫁給自己表哥。 “舅舅,外甥是因為有事才滯留在小山村,舅舅不去替表妹籌備訂親之事,怎地連夜趕來小山村了?!?/br> 楊子軒幾年前就清楚劉大善人的心思,只是他那時就暗示過,他是不會娶劉玉蘭為妻,而后幾年雖兩家書信不斷,楊子軒則是能避就避,與劉玉蘭之間的走動不似往年那般頻繁。 “哼,你怎能對得起九泉之下的親娘,可憐舅舅辛苦把你照顧長大,你便是如此報答我?” 原來楊子軒想著只是訂親,又因事太急,到也沒有告之劉大善人,只是昨日下晌午得了聘書,方才打發(fā)人去給劉大善人送信,告之有選采一事,好叫他快些把劉玉蘭的親事定下。 沒曾想,劉大善人接到書信后,心中萬般焦急,他也是知楊子軒不欲娶劉玉蘭,這些年才避開了,便與自家夫人商議在縣里挑戶人家入贅,卻不想正好被劉玉蘭聽了去,立時推門進去,哭倒在父母懷中。 “爹爹,娘親,你們自幼便告訴我,表哥定是我的夫君,及至女兒心中如今也只有表哥一人,萬沒有一女從二夫之理,若不允了女兒,女兒便去跳河死了到也干凈了!” 這樣一說,劉玉蘭越發(fā)傷心,她心儀楊子軒經年,當年周寶兒欲與她爭搶,她便故意使計寫書信與楊子軒,勸他去外地游學離了蜀州,哪曾想,后來周家變故,周寶兒也嫁了人,如今她夫君已是舉子,又得木槿之外家的助力,想來在官道上也不會太差,心中越發(fā)不甘心。 劉大善人氣得指著她鼻子罵道:“胡鬧,你這個不孝女,就算朝廷選采女,你爹我如今得了消息,自是要好好為你謀劃一番,縣城如今還是有不少學子不錯,明兒打發(fā)人去悄悄挑選一番,你表哥若是真有心與你,這幾年就不會能避則避了,你爹我還沒有老糊涂?!?/br> “蘭兒,你快些起來,凡事還有爹娘,老爺,外甥小時起便得你助,如今也是該還恩了,我家蘭兒無論品性、樣貌哪里會輸給官家姑娘,更不要說原就是表兄妹,這是親上加親的好事,現(xiàn)在朝廷選采女,我們又豈能眼睜睜看著女兒入那狼虎之地?!?/br> 劉夫人心思敏捷,自家不過是商戶,即便是入了宮,劉玉蘭怕是也要從最低等的宮女做起,還比不上那平民家所出的女子,有朝能飛上枝頭變鳳凰。 她接著道:“更何況縣里這般大,哪家有學子你也基本清楚,若有好的定是早早訂親了,又豈能找到與我蘭兒一般大的?!?/br> “爹爹,除了表哥,我誰也不嫁,你若非要我嫁,我便去跳河!” 劉大善人這輩子就這么個寶貝女兒,哪有不心疼之理,劉玉蘭自小便是嬌慣著長大的,自有幾分任性。 劉大善人心中甚是煩悶,被劉夫人與她這么一逼,只得應下:“我去找他來,蘭兒也等了他這些年了,看在往日的情份上,他也理應娶了咱家蘭兒?!?/br> 他也不準備睡了,直接抓了件斗篷披身上直奔前院,又叫了下人備了車,打算連夜趕往小山村,因山路夜里不好走,到了第二日天微亮才到了木家。 此時他正緊繃著臉坐在堂上,直坐等楊子軒開口向他提親,哪知左等右等不見他說起,正欲開口暗示時,楊子軒到先開口了。 “外甥一向敬著舅舅,萬沒有不孝之理,舅舅剛才的話好生沒道理,請恕外甥一時聽不明白。” 楊子軒不想提劉玉蘭的心事,他這些年的態(tài)度已經很清楚,劉大善人也是經商之人,哪會想不明白其中道理。 “哼,你少跟我打嘴皮子仗,我且問你,你表妹是否一直與你交好?” 楊子軒快速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