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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接過了那盒子,嘴上雖道謝了,卻并沒有叫丫頭們看賞,因為左夫人暗示她不必了。 沈mama也不在意,心中越發(fā)覺得木柔桑不過是繡花枕頭,這光鮮的一切不過是左夫人給的,就好似侯夫人養(yǎng)的那只貓兒,一樣能穿金戴銀,卻是個沒有根子的浮漂罷了! 李夫人眼兒一轉,楊子軒今兒便來參加木柔桑的及笄禮了,瞧他俊眉俏眼的,看得眾位夫人都心動了,只恨不得晚生上幾十年,她心中便又生起了主意,笑道:“沈mama,聽說楊家二少爺要娶我表外甥女為妻了,這可是大好事?。 ?/br> 木柔桑聽她的話總覺得有些古怪,只是長輩們在場她也不好開口,便扭頭看向左夫人,見她依然保持著得體的笑容,暗贊這養(yǎng)氣的功夫兒卻是到了大成境界了。 只聽她輕柔柔的說道:“庶姐原來已知此事,我便厚著臉皮子說一句,我家外甥女的添妝,你到時可要記得備個上好的,到底是咱們的外甥女?!彼桃獍堰@外甥女三個字咬得極重。 其實,木柔桑跟李夫人那一頭是半星子的血緣關系都沒有,李夫人這是厚著臉皮子往上蹭,左夫人豈會不知她打的何主意,索性下個套子把愛顯擺的李夫人套住。 李夫人不自然的笑笑,說道:“嘿嘿,那個,meimei啊,等添妝那日我自會備下送來的?!?/br> “庶姐,聽說京城有幾戶人家想娶繼妻,還有幾個三品大員最喜歡納妾,對了,聽說前段時日有人又想與忠義侯,武陵侯攀親呢!”左夫人的話說得不咸不淡,好像不過是說今兒天氣不咋地。 李夫人經(jīng)她一提醒,方才想起比起把庶女嫁去給楊子軒做妾,到底還是嫁個久居高位的方是正道,這樣才能更多的幫到她的親生女兒。 左夫人見她心不在焉,便知自己的話打動了她,端起茶盞一派嫻雅的范兒,看得木柔桑在一旁直咂舌,和這些老精怪比起來,她還嫩著呢! 沈mama見自己的事辦妥了,明知左夫人與李夫人不對付,卻是像沒瞧見般,說道:“先前瞧著府前似是停了公主的馬車,莫不是夫人為姑娘請來的正賓是公主?” 左夫人似笑非笑的捏起一顆梅子放嘴里,笑得越發(fā)甜了,說道:“瞧mama說的,我左家這一代只出了這么個姑娘,不疼她疼誰啊,正賓卻是懷慶公主。” 沈mama心中又升起一團疑云,這左家怎地如此看重這姑娘,后又想到,懷慶公主給木柔桑及笄,說出去也是她侯府的臉面,便笑道:“姑娘是個有福氣的。” 得了實信的她同樣坐不住了,又說了幾句客氣話,見得遠遠傳來鞭炮聲,又聽得外頭傳話,說懷慶公主準備入宮了。 沈mama趁著眾人起身離開小隔間時,抓住一個進來收拾盤子的小丫頭,又從荷包里抓了包銅板子給她,問道:“懷慶公主的公主府不是在另一條街嗎,離皇宮最近不過,可是為何事而來?” 那小丫頭伸手接過銅板子掂了掂,笑道:“說是代皇上來見咱老爺?shù)?,見得姑娘正好及笄,便做了正賓。” 沈mama暗道:原來不過是湊巧??!也就放下這心事,隨了眾人送懷慶公主出了府,這才告辭回去稟報。 左夫人眼見她上了馬車離去,笑得十分溫和的吩咐自家大媳婦:“秀珠啊,記得叫人在門口撒點鹽。”不知道的人還只當這家夫人對離去的客人十分不舍。 喻秀珠心中一驚,便問出來:“母親,公主剛剛離去......” 左夫人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公主車輦,冷笑道:“公主的鳳駕過后,卻是又有不少人歸家去了,今兒到底是年三十?!?/br> 喻秀珠聞言只覺自家婆婆話里有話,順著她的目光望去,落在最后一輛并不華麗卻又及代表身份的車上,那車上坐的正是侯府的沈mama,卻不知這沈mama是何故招惹了左夫人。 她不過是在心里轉了個彎兒,便叫了丫頭去取了鹽了,等到眾人進了院子,她這才站在門內不顯眼處,吩咐了自家丫頭在門口撒了不少鹽,路過的旁人也只道這家富貴,不想府前的路面結上厚冰摔了客人。 ☆、第328章 第三百二十八章 喻秀珠心中猜測沈mama的到來,定是有原故惹了左夫人不快,見得她帶了木柔?;貎仍?,有心想打聽卻又怕惹惱了左夫人,只得按下這心思,左右過幾日便會知道的。 左夫人此時卻是帶著木柔?;亓藙偛诺男「糸g,又叫春意把先前收起來的那對龍鳳鐲取了出來。 木柔桑便問道:“舅母,這鐲子有問題?” 左夫人卻是睨了她一眼,故意逗她:“嗯!我瞧著卻是及喜歡?!?/br> “舅母喜歡,拿去便是了?!蹦救嵘SX得那寬口塹金龍鳳鐲真心不好看。 左夫人伸手攬過她,笑問:“不喜歡?這可不像你的性子哦!” “舅母,那個鐲子不適合我戴,太大個了,怕是有八兩一個呢??!”木柔桑苦惱的看看自己白細的小胳膊,再看看那對厚重的大鐲子。 左夫人卻笑道:“你呀,真拿你沒辦法,不過今日怕是叫你失望了,這個鐲子只怕不過是二兩一個頂了天去。” “二兩?”木柔桑一臉的不信。 左夫人卻笑道:“春意,把那盒子拿過來。” 春意忙捧了盒子送到兩人跟前,左夫人伸手接過來打開那盒子,從中取出一只來放在手上掂了掂,又把她遞給木柔桑,但笑不語。 “咦,這鐲子怎地如此輕便?”空心的?!木柔桑立即反應過來了。 “舅母,你的眼神好利害,一下子就瞧出來了?!?/br> 左夫人卻是樂得她拍個小馬屁,笑道:“你年紀還小,這些厚重的金飾卻是壓不住,自是沒有一眼瞧出來?!?/br> 她伸手指了指盒子里的另一只,說道:“這鐲子若真有八兩重,哪會是輕飄飄的放在紅緞上,自是要壓進去不少?!?/br> 主要是左夫人不認為侯夫人會這樣疼寵一個沒見過面的庶媳,所以沈mama取出來時便多了一個心眼,一對十六兩重的鐲子與四兩重的鐲子,手感是不一樣的,那錦盒底部卻又是為了好看墊了一層棉胎,經(jīng)她一說才發(fā)現(xiàn),原來鐲子的壓痕并不深。 “到是個賢惠的呢,難怪能得京里夫人們的贊,她今日送來的禮,明知我們會瞧出來,卻還是送來了,可知為何?” 聽得左夫人又考她了,笑道:“還不是瞧著懷慶公主及眾位淑人在場,就算我們瞧著這鐲子是假的也不會當眾講出來,旁人卻是不知內情,只道她是個仁厚的,連庶媳都如此善待?!?/br> “嘿嘿,這個侯夫人真有意思!”木柔桑眼中精光一閃,笑得十分可愛,問道:“舅母,先前在花廳里,我有聽說忠義侯府的世子已娶妻了?!?/br> 左夫人最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