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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靖安郡主瞧著那一車車的上等米食,心中不由一動(dòng),木家遠(yuǎn)比她娘所猜想的還要富有,只不過木家根基薄了些,沒有世族纓親幫襯。 “夫君當(dāng)真是疼寵meimei,瞧得我都眼熱得緊?!?/br> 木槿之四下張望,見無人注意,方才大膽的伸手悄悄捏捏她的小手,靖安郡主臉上飛出一片桃紅,眼眸含春地嬌嗔:“夫君,有人在呢!”小手略微掙扎一番,見他依然不撒手,臉上的桃紅快速向四處漫延。 “玉淑,你莫要惱,我只得了這么個(gè)親人,自是要多疼寵些,待她出了門子,便再也不能在我跟前撒嬌了?!?/br> 原本有些酸溜溜的靖安郡主,想起懷慶公主也說過同樣的話,不覺心中到是多了份親切,想著木柔桑做了新媳便不能如此自在了,她自己卻上無公婆,下頭小姑子又馬上要出嫁了,越發(fā)覺得自己的這門親事挑對了。 “我哪有,只是羨慕得緊,我的兩位兄長與我相隔年歲較大,自是不比你兩兄妹這般子香親?!?/br> “往后我自會(huì)疼惜你!”木槿之還真是很喜歡靖安郡主,才嫁進(jìn)來不過十來日,便把家中打理得井井有條,在他跟前也是一副小鳥依人狀,心中也越發(fā)疼愛她。 “嗯,我有聽娘說過,叫我過來后提了冬雪做姨娘?!本赴部ぶ餍闹锌隙ú皇娣辉概c旁的女人分了丈夫的愛意。 木槿之神情微怔,隨即說道:“冬雪是外祖母老人家所贈(zèng),實(shí)不敢輕易隨意打發(fā)了,外祖母又每每問及此事,總覺著不能一直拖著,惹得外祖母心中不快,除了開了她的臉,別無旁法,她也是個(gè)身世可憐的女子,若不開她的臉,她便也要受著她人背后的指責(zé)?!?/br> “即如此,便抬了她做姨娘,每月好生照顧著吧,妾身也不會(huì)短了她的吃穿。”靖安郡主的意思很明了,那就把冬雪立起來,只是家中好生供養(yǎng)著,叫她下半身衣食無優(yōu)。 木槿之實(shí)無更好的辦法,便道:“便依了你吧,她也無處可去,終歸還是要給外祖母些臉面,不能傷了她老人家的心?!?/br> 自古忠孝兩難全,他木槿之盡了孝便要虧待了靖安郡主,若忠于靖安郡主便要成了不孝子。 靖安郡主聞言心中也舒坦了不少,不覺嫣然一笑,晃暈了木槿之的雙眼。 “meimei的嫁妝也差不離了,只是院子這一處還是有些少了,俗話說得好,好事要成雙,不若我這當(dāng)嫂子的再給添妝一處,也是在香兒饃胡同的。” 木槿之今年手頭確實(shí)很緊,前有娶妻,后有嫁妹,他除了從賺的銀錢里擠出一小點(diǎn),在京外添了個(gè)百畝的小莊子夠家中老小的吃食,卻是再也拿不出一分銀錢了。 “玉淑,多謝了!” 靖安郡主微微一笑,不過是個(gè)通房丫頭罷了,她有的是手段把木槿之拴在身邊。 “還是快些打發(fā)人去告訴meimei一聲吧,也不知這些米兒她有何打算。” 木槿之聞言忙叫了婆子過來,打發(fā)她去內(nèi)院送信。 而木柔桑正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她名下的兩間彩衣閣,分了一半的小繡娘為她趕制新嫁衣,四季新裝各四十套,大到帳幔,床單被套,小到團(tuán)扇打賞的荷包,無一不是巧奪天工,極其精美。 她自己更是帶了丫頭們窩在韻香院里裁制貼身的衣物,春染從里間走出來,說道:“姑娘,肚兜已經(jīng)有四十余條,貼身衣物已有一箱籠,今日做完這些,便可不必再做了。” “姑娘,你為何要把那些上好的料子全裁成了衣裙,留著往后再做新式樣不是更好么?” 木柔桑抿嘴一笑,說道:“哼,我可不想便宜了旁人,即便是做好了放那里養(yǎng)蟲子我也高興?!?/br> 柳姑姑在一旁說道:“姑娘大可不必如此,這陪家的好料子還是要的?!?/br> “那就留兩匹上好的料子放在上頭糊弄吧,左右不能便宜了侯府的人。”木柔桑冷冷地回應(yīng)。 這一次,她是要狠狠打忠義侯夫人的臉子,她不是慣愛裝嗎?她便把忠義侯那副嘴臉扯下來,叫全京城的人都瞧瞧,她到底是個(gè)什么德性。 柳姑姑許是知道她想什么,說道:“姑娘也切莫要過火了,需得拿捏好這個(gè)度,楊氏宗族說到底還是一氣連枝。” “姑姑,我可不會(huì)做那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破事兒,我便是要叫她憋屈再憋屈著,便又不能說道出來。”木柔桑越想越開心,楊子軒不能為她白挨那頓打,也是時(shí)候該清算清算了。 “姑娘,少爺打發(fā)人來說,田莊里的米都已入府,問姑娘是全帶入那邊府,還是有旁的打算?!贝喝咎袅撕熥舆M(jìn)來回話。 “先叫我哥哥留上一百斤胭脂米,一百斤碧粳米,三十斤香糯,一百斤紫玉米,這些記在那本總帳上標(biāo)明用處,也好放便到時(shí)查帳,另外告訴他,其它的米今年便入了他的鋪?zhàn)影桑 ?/br> 木槿之要娶郡主為妻,自是不能手頭緊,木柔桑便從彩衣閣的進(jìn)項(xiàng)里拔了一筆銀響出來,單租了個(gè)米鋪?zhàn)樱终埩藢K久茁毜恼乒?,做起了大米買賣,一月收進(jìn)項(xiàng),也能抵上家中的平常開銷了。 “姑娘,只怕少爺不會(huì)同意?!贝喝镜绞菢O了解這兩兄妹。 木柔桑略沉思一番,便道:“他若有說,你便告訴他,待他把米賣出后,折成銀子幫我存于錢莊即可,左右也不過是一兩年的光景,他便能把身上的房債還清了。” 又過了五六日的光景,便到了發(fā)嫁妝這一日,侯夫人今兒特意起了個(gè)大早,又趁著早飯時(shí)忠義侯在場,樂呵呵地笑得十分慈愛,說道:“軒兒,今日是新娘子發(fā)嫁妝,你可有先請了假,稟明了學(xué)士?” 楊子軒也是一副十分恭敬的模樣兒,早就斂起自已鋒利的爪子,回道:“這段時(shí)日為了我的親事,叫母親多有cao心了。”cao的卻是算計(jì)的心。 忠義侯原本對木柔桑不滿,只不過礙于左人佑這個(gè)負(fù)責(zé)考核官員的左侍郎的面子,才沒有提出退婚一事,卻已多有不待見。 楊子軒不希望木柔桑進(jìn)門后要面對多方面的不公,便道:“父親,母親,今天是兒子的新娘子發(fā)嫁妝的日子,兒子還想請二老也一并去觀看一番?!?/br> 木柔桑想啪啪啪的打忠義侯夫人的臉,他又如何不能配合呢。 忠義侯端茶的手略停頓,對上楊子軒那雙期望的眼睛,不自然的扭頭看向忠義侯夫人,問道:“夫人覺得如何?” 楊子軒的話原就正中她的下懷,哪有不樂意之理,笑道:“是該去看看,新娘子年紀(jì)小面兒薄,咱們做長輩的還是要多照拂一番?!?/br> 忠義侯說道:“難怪外頭都要稱夫人一聲賢良,軒兒這不爭氣的孩子,叫你費(fèi)盡心思了。” “本就是自個(gè)兒的孩子,哪有什么費(fèi)不費(fèi)心思的,只巴望著他小兩口將來能和和美美呢!”忠義侯夫人說得楊子軒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