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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憩,我一時來了興致,便也叫人溫了壺小酒,正好你來了,過來陪陪我?!?/br> 黃蓮兒不疑有她,笑道:“婉jiejie如此說了,我不敢不從,便是舍了命,今兒也要陪你喝個夠。” “得了,甭吹了,咱倆可沒有三少奶奶那般子好酒量,就小酌一番罷?!苯又值溃骸澳氵@是又打四丫頭那兒過來?” “正是!”黃蓮兒到是不想多言,必竟楊絹兒的事不能搬到臺面上說。 蘇婉兒卻是定定的看向她,說道:“聽說今兒四丫頭見了外男,不知哪個不要命的給她想了這主意?!?/br> 黃蓮兒嚇得渾身一緊,這主意可不就是她幫楊絹兒出的么?忙笑道:“先前我便是去瞧四meimei的,聽說是走竄了地兒,到是有些嚇著了?!?/br> 蘇婉兒好似不曾瞧見一般,悠悠說道:“姨娘到是有心了,若要我說,木少爺是個好男兒,就是不知四丫頭有沒有那命了,唉,我這做大嫂的可真是難為啊,幫母親管著院內(nèi)的事,偏偏四丫頭又是個頑皮的,蓮姨娘,你說這事兒該不該去回了母親呢?” “這個,婉jiejie,你莫要嚇我,四meimei本就被嚇著了,若是這樣一來......”黃蓮兒忙替楊絹兒開脫,就怕蘇婉兒查到她頭上來。 “其實(shí)這事兒也好說,公中庫房有一個根雕,那玩意兒到是合了我的眼緣?!?/br> 蘇婉兒不緊不慢地說道,說白了楊絹兒是個待嫁女,便是捅出了漏子與她何干,只要她遮住這事,不讓侯夫人知道,她便可從中得利了。 黃蓮兒到是沒瞧出蘇婉兒是想撈銀子,只當(dāng)她是真的看中了,便笑道:“這事兒還真是四meimei在管著,只是這庫房若是少了點(diǎn)什么貴重的,怕是姑母首先要揭了她的皮。” 蘇婉兒親自動手為她倒了一杯溫酒,笑道:“這個你大可放心,自是不會叫人發(fā)現(xiàn),再說了,難道蓮meimei就不想得些利?” 黃蓮兒最缺的是什么?便是真金白銀,她來侯府時還小,那時家中有多少財(cái)物,她一概不知,直到她嫁給楊子智,侯夫人才挑了一個離在遠(yuǎn)郊不過百畝的小莊子,算是做為她的陪嫁了,一年的產(chǎn)出還不夠她買胭脂水粉,更不要說買那些上等的綾羅綢緞了。 蘇婉兒抬眼瞧了她一眼,心中冷笑:哼,鬧吧,盡管鬧吧,最好把這家鬧散了,到時她手里攥著大把銀子,這些小妾們一個個都得給她靠邊站,還不得老老實(shí)實(shí)地瞧她的臉色過日子,姐妹,啊呸! “不知道jiejie如何才能做到,要知道,姑母可是有幾分眼力界兒?!?/br> 黃蓮兒自已能得利,她自是不會再猶豫。 “這個你就放心好了,我也不過是借來瞧瞧,前些日子在庫房瞧見過,一時上了心,這就跟貓爪子撓似的。”蘇婉兒淡然說道。 黃蓮兒到是聽懂了,這是叫她如此與楊絹兒說呢,只是心中還惦記著自己得多少銀子的事,便又問道:“你許我?guī)壮衫??要知道,若是姑母知道了,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br> “一百兩如何?”蘇婉兒伸出一根手指頭來。 黃蓮兒卻是不高興了,把筷子往小幾上一拍,說道:“婉jiejie,你是覺得我是個蠢的么?就這一百兩想打發(fā)了我?” 人家可不就把她當(dāng)個蠢物么?不然怎么會找到她頭上,不過蘇婉兒到是小瞧了黃蓮兒,到底還是有幾分眼力,卻是長年跟在侯夫人身邊,對這些古董還是聽說過幾次。 蘇婉兒勉強(qiáng)笑道:“那根雕也不值啥銀子,只是我自個瞧著喜歡罷了,你也知jiejie手中銀子比較緊......” “五千兩銀子,不然這事難成!那個根雕我到是見個兩回,姑母每次叫人搬出來都是小心翼翼的?!秉S蓮兒并不知道那根雕值多少銀子,但她卻知前朝之物一般都是值些銀錢。 蘇婉兒心中暗惱,卻是不知她見過,最后笑道:“不瞞meimei,我到不知那東西值不值錢,也沒瞧出來有多好,到是覺得合我眼緣,所以才......” 黃蓮兒也是個只認(rèn)銀子的,笑道:“這有何難,jiejie再是手頭銀子緊,便是手指縫里漏一點(diǎn)出來,也夠我用上好些年了?!?/br> 蘇婉兒見她討價還價,到是先松了一口氣,就怕黃蓮兒不認(rèn)銀子啊,即然她愿意拿,便也就道:“五千兩太貴了,這樣吧,我給你一千兩,另外再送你一套頭面做添頭,你看如何?若是不成,那這話便當(dāng)我沒說過。” 黃蓮兒一想,她不過是動動嘴皮子,又不擔(dān)風(fēng)險,何樂而不為呢?忙應(yīng)下這事,蘇婉兒許了她,先給她五百兩,等事成之后,再把另外五百兩并那頭金頭面送予她。 黃蓮兒白得了這許多銀子,自是歡喜得不得了,高高興興摟著銀子走了。 蘇婉兒等釵兒來回稟,說是黃蓮兒已回了后罩房,她才樂不可支地笑罵道:“真正是個蠢物。”原來那座根雕是前朝胡大師的最后一個作品,價值萬兩白銀也不為過。 “恭喜少奶奶了?!扁O兒、墜兒、佩兒、環(huán)兒是個丫鬟忙道喜。 蘇婉兒斂去笑意說道:“可惜這個計(jì)只能用一次。” “少奶奶,一人計(jì)短,兩人計(jì)長,往后奴婢們自會幫少奶奶多多想想?!杯h(huán)兒在一邊接話道。 蘇婉兒點(diǎn)頭道:“慢慢來,如今你們的三少奶奶可是要被那些人逼瘋了,自是不會發(fā)現(xiàn),祖母年事已高,也不耐cao這般多心,你等只需瞞住眾人偷可,至于侯夫人嘛,哼!”她最恨的便是侯夫人了。 木柔桑自是不知蘇婉兒已經(jīng)當(dāng)起了蛀蟲,她晚上與楊子軒商量了一下,覺得靖安郡主的主意實(shí)在是好,這樣木柔桑到不必兩頭為難了。 第二日一早,她沒有去侯夫人處請安,便早早出了門,楊絹兒自是撲了個空,再說她自己也要赴約,到是來不及等到木柔桑,等晚上下人們才打聽到木柔桑一早便出了門,到了第三日,第四日也是許此。 楊絹兒的應(yīng)酬還沒有排完,京城里便發(fā)生了一件大事,當(dāng)今太子妃病逝,大周朝的臣子、誥命及各官家姑娘,下到走商小貶、平民百姓,皆披麻戴孝一個月。 如此,木柔桑天天窩在家中念經(jīng)茹素,楊絹兒也被劉姑姑拘在院內(nèi)不得到處走動,一時京城里萬巷人空...... 春暖花開的三月初,不管是真?zhèn)牡倪€是假慈悲的,都脫去了素襖換上了春衫,一個個攜家?guī)Э诘教幾邉?,算是出門透口氣,忠義侯府也不例外,忠義侯帶了全家去白玉寺上了香,只是其中沒有了楊子軒夫婦。 而此時,楊子軒與木柔桑卻是在京城運(yùn)河旁,正送木槿之與靖安郡主南下。 “哥哥,你回家了可要替我多吃些家鄉(xiāng)的飯菜?!蹦救嵘`咧鴾I說道。 木槿之點(diǎn)點(diǎn)頭,他知木柔桑這輩子怕是難有機(jī)會回老家了,說道:“年前堂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