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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機會把她打發(fā)走,黃蓮兒卻是被噎住了,再傻也知大勢已去不敢再鬧騰,只得帶了小丫頭連夜收拾了東西。 第二日一大早,蘇婉兒便派了好些粗使婆子來幫忙,務(wù)必要把黃蓮兒落地上的一根頭發(fā)絲兒都要給她弄過去。 沒有黃蓮兒的日子,她覺得呼吸不是一般的順暢,好在那位小小的嚴姨娘是個懂事的,從來不鬧騰,也不花心思勾住楊子智,到是叫蘇婉兒瞧她的臉色好了不少。 加上她又有孕在身,更是乖乖地成日里呆在院里不惹事,不招事,若不是她大著個肚子,都快要成隱形人了。 忠義侯府里發(fā)生的這些事,外人只隱約感到侯府氣氛有些不對,只當是因楊絹兒要嫁了,侯府上下都緊張得不行,而唯獨只有一處不同。 “三索子,碰!”木柔桑無事一身松,又窩在楊老太君院子里當起了米蟲。 “喂,三孫媳,你出老千,我明明記得你先前甩了這個三索子,怎地又冒出來一張?” 楊老太君伸手抓住她,很是氣憤木柔桑暗中偷牌。 木柔桑撅起嘴唇不樂意地說道:“祖母,你才耍賴,我明明是一對三索拆開來打的,我怎地知你會有,手上這個是我后來摸到的。” “是嗎?我明明記得你甩了兩張??!”楊老太君弱弱地回了句。 “那是我上一圈,上一圈打的?!蹦救嵘:翢o壓力的反駁回去。 楊老太君扭頭問坐于西側(cè)的含香,問道:“真的是她上一圈打的?不是為了詐胡騙我的銅板子?” 含香耐著性子把桌上的那個三索找出來,說道:“老太君,是三少奶奶上一圈打出的牌,您瞧,這桌面上才甩了一張三索出來呢!” 楊老太君狐疑地說道:“是嗎,真是我記錯了?那你快點出牌,別碰了牌就不出牌,我可是好意提醒你不要打個大相公出來?!?/br> 木柔桑也不與她多費口舌,甩出一張牌喊道:“八文錢!” “胡對家,七、九文錢,正好卡八文,孫媳,快些給錢!”楊老太君樂呵著伸出手來,叫木柔??煨┙o銀子。 木柔桑一邊給錢,一邊抱怨道:“我說祖母,最近府里大家都快忙得腳后跟都掉了,就你最得閑,還要拉著我打馬吊。” 楊老太君翻翻白眼,回道:“你也忙?那是誰天天在我這兒蹭飯啊,瞧你這身上的rou,又長了一圈了?!?/br> 木柔桑懊惱地伸手捏捏小臉蛋,兩條秀眉都擠到一塊兒了,郁悶地說道:“是嗎?真的,祖母,我又長胖了?哎喲,可怎么辦?好不容易才減了點rou,都說了,叫你不要天天燉湯喝,湯喝多了也是會長胖的。” 楊老太君卻是回道:“胖了多好,胖了身上才有rou,我跟你說啊,你們年紀還小不懂,這生娃娃啊還是要身上rou多點才好,這樣生出來的娃娃不但壯而且你自個兒身子也不會虧得太利害?!?/br> 木柔桑臉一紅,嘟著小嘴道:“祖母,我說最近怎么都是天天喝雞湯,原來你是打得這算盤,這孩子來不來可不是我說了算?!?/br> 楊老太君笑瞇瞇地望向她,肥嘟嘟的小臉就是好看!瞧著就喜慶,跟個湯圓子似的。 春日午后的陽光透過院中的玉蘭樹,輕輕地落在樹下的馬吊桌上,歡快地笑聲連玉蘭樹都感染了,忍不住樹影婆娑,沙沙,沙沙...... 黃蓮兒一連好些日子不曾見到府內(nèi)的其她人,心中便有些不安,這日,她學過禮儀后,眼見已是傍晚,吩咐鶯兒為其倒了茶喝了,方才問道:“這些日子可有見到我表姐?” 鶯兒聞言端茶盞地手微微一抖,隨即又搖搖頭,說道:“不曾!” “她沒來尋過我?”楊絹兒十分奇怪地問她,黃蓮兒與她自幼處大,兩人可不是一般的好。 鶯兒再次搖搖頭,欲言又止,鸝兒更是躲得遠遠的不敢過來,生怕楊絹兒問她。 “沒道理啊,爹爹也真是的,做甚要把我拘在院子里,我都快憋得透不過氣來了?!睏罱亙和耆恢雷约旱男乃急蝗胰酥懒恕?/br> 鸝兒是個眼尖的,透過棱花窗瞧到趙夫人帶了她的四個大丫頭過來了,卻是不見了沈mama,應(yīng)是挨了板子尚未好,她朝里頭大聲喊道:“姑娘,夫人來了!” “我娘來了?”楊絹兒歡快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急步朝門外奔去,嘴里喊道:“娘,娘!” 侯夫人心里又酸又澀,剛進正屋的門,便見一團火紅撲到她的懷里,撒嬌道:“娘,你怎地才過來瞧我,女兒可是想您想得緊。” 侯夫人原本滿腹要罵她的話,全被她的這句話給拍飛了,伸手愛憐地摟住她,問道:“我兒受苦了,怎地清減了這許多。” 她見楊絹兒原本圓潤的小下巴,如今也因瘦了而顯得小下巴尖尖。 楊絹兒不高興地撅起小嘴抱怨道:“還不是劉姑姑她們,天天叫女兒練這練那,連走個路都不讓自在,真正是煩死了,娘,你能不能跟爹爹說,放我出去?。 ?/br> 如今已是四月天,算算時日,木槿之應(yīng)是快要從南邊回來了。 侯夫人想起這事兒,氣得伸手欲拍她背,可抬起的手最終只是輕輕地落下,恨恨地說道:“絹兒乖,這事你爹爹那個死腦筋怕是不會同意?!?/br> “娘,爹爹那日做甚那般嚇人?”,到現(xiàn)在為止,還不曾有人告訴楊絹兒,家里大鬧一通便是為了她,下人們是不知,而知道的人卻也不會隨意亂說。 侯夫人聞言臉色變了又變,最后氣惱地揮揮手,示意屋內(nèi)的下人們皆出去。 楊絹兒便是再遲鈍,也能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她抬頭見到剛才還面帶慈愛的娘親,此時正垮下了一副臉子,卻是連正眼都不瞧她一眼。 “娘~!”楊絹兒輕輕地挨了過去,伸手搖搖她的胳膊,嬌嬌脆脆地喊著。 侯夫人瞪了她一眼,打也不是罵也不是,最后嘆道:“你最好收起你的那些個小心思,便是你不嫁到東宮,這事兒也是成不了的?!?/br> 楊絹兒卻是很不高興起問道:“為何,我又不曾要他休了靖安那個潑婦,便是只當平妻又礙她何?”她到覺得自己很是大度了。 侯夫人氣得伸手在她背上狠拍兩下,罵道:“你還真當自個是誰啊,便是那木槿之愿意來求,我也是不會同意的。” 說到這兒,她也不待楊絹兒發(fā)問,便又冷笑道:“你當那靖安郡主光只是潑婦?她若是個好相與的,也不會在宮里入得了貴妃,皇上的眼,更何況,她的親娘老子還是當今皇上的胞妹,你覺得她會讓靖安郡主與人共事一夫?” 木槿之當前沒有入朝,靖安郡主乃是下嫁與他,只要他稍努力點,以后金榜題名不是難事,侯夫人卻是把這一點瞧得很明白,沒有哪個傻子被自斷前程。 “靖安她娘也是個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