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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子軒,她也是官家出身,自是明白真權(quán)實利才是最有話語權(quán)。 釵兒嘟了嘟嘴,不敢說什么,這時前頭有丫頭來稟,說是宮里打發(fā)的迎親轎子來了。 蘇婉兒便打發(fā)了佩兒帶了人去前頭看賞,想想這一次又要灑掉不少銀子,便宜了那些不過一面之緣的宮娥、太監(jiān),她心中就rou疼不已。 楊絹兒出嫁,最不舍最難過的人,怕是只有侯夫人了,當(dāng)然,還有一個便是蓮姨娘。 她接到了小丫頭偷偷遞進(jìn)來的信,方才知道蓮姨娘是被關(guān)進(jìn)了冷秋院。 “姑姑,如今我出嫁在際,府中能擔(dān)憂的事少之有少,打發(fā)個人去跟大嫂子說一聲,蓮姨娘好歹是我親表姐,不看僧面看佛面,想來經(jīng)過上次的事,她定會安份守已?!?/br> 劉姑姑想了想,便勸道:“姑娘,請恕奴婢直言,那位蓮姨娘慣會挑拔事非,姑娘如今馬上就是東宮正妃娘娘了,還請注意言行舉止?!?/br> 她遂又道:“姑娘未曾經(jīng)過嫁人后的事,待姑娘在宮里立足后再說,到時姑娘若覺得尚可,再說此事也不遲?!?/br> 楊絹兒略一思索,便道:“罷了,我只是念在往日的情份上,姑姑提醒得對,如今,我與她已有云泥之別了,自是不能再牽扯到一塊兒。” 一個是府里的姨娘,一個是正妃娘娘,楊絹兒便是再單純也知不適宜再走近了。 “姑姑,前頭迎親的來了!”有小宮娥進(jìn)來稟明。 隨之其后,楊老太君帶著楊家女眷們來了新房。 “我兒??!娘的心肝??!” 侯夫人一進(jìn)門便撲向楊絹兒,抱著她疼哭,木柔桑想,她若生了女兒,必不叫女兒進(jìn)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夫人,吉時到了,快莫要哭了,等下若是弄臟了未來正妃娘娘的妝,可是麻煩了?!?/br> 劉姑姑使了個眼色,叫宮娥們把侯夫人架開了。 木柔桑瞧得微微皺眉,她若是沒記錯,這劉姑姑可是劉家當(dāng)時推薦過來...... 楊絹兒出嫁是熱鬧的,是榮耀的,是叫京城姑娘們羨慕的。 楊子智因狗rou上不了砧板,自是不能背楊絹兒出門,這事兒便落在了楊子軒的身上,他雖是庶子,可他更是探花出身,有時身上的榮耀可以令周圍人忘了他的身世...... 送走了楊絹兒后,木柔桑懶懶地陪楊老太君混頓飽飯,因起得太早她便有些困了,正打算回院子小睡一回兒,卻不想,家里的幾個管事婆子快步飛奔而來,氣喘吁吁的大喊:“大喜,老太君,夫人,大少奶奶,三少奶奶,大喜啊!” 為首的那婆子正是許久沒出來晃的沈mama,木柔桑一雙杏眼微瞇,小手微彈衣袖上的并不存在的灰塵。 “大喜啊,大喜!” 楊老太君聞言心中便有了些底,笑道:“哈哈,咱楊氏宗族怕是要飛黃騰達(dá)了?!?/br> 沈mama忙稟道:“老太君真是吃點鹽也比奴婢們走的路還多,可不是么,前頭總管得了消息便打發(fā)人來了垂花門,說是老爺與兩位少爺送了咱姑娘進(jìn)了東宮,出來在宣武門前謝恩時,皇上打發(fā)人來說是咱姑娘長得花容月貌,又極盡溫婉小意,深得太子的歡心,封了咱侯爺為正一品榮祿大夫,咱大少爺封為正七品文林郎,三少爺因本是翰林院編修,便初升為正六品承德郎。” 楊老太君又問:“侯爺他們可回來了?” “不曾,說是要去東宮謝恩呢!”沈mama心中可歡心了,忠義侯只是三品。 又道:“恭喜夫人了,往后夫人可是正一品夫人了?!?/br> 楊老太君在一旁聽了卻是只搖搖頭,木柔桑不解地看向她。 她示意木柔桑站到她身邊,方才小聲道:“不過是散階有什么可喜的,還不如子軒的編修來得實在,不過你的脂粉銀子到是可以多一份了。” 原來散階不過是個稱號,并不管事兒,木柔桑如今是七品孺人,再頂個六品安人的稱號,那楊老太君的意思是?她可以當(dāng)個十足的米蟲,拿雙份官俸了? “嘻,那可是好事,到時咱把這多出來的一份來買吃的,祖母不是喜歡吃美味齋的糕點么?孫媳婦這多出來的除了拿來給你買糕點,剩下的全拿來與祖母打馬吊,當(dāng)然,嘿嘿,有了翻本的機(jī)會,祖母,你可要仔細(xì)你兜里的銀子哦!” 侯夫人直接無視這祖孫倆的對話,沒得這時候聽了心中不痛快,臉上喜氣洋洋,忙叫沈mama給府里的下人們打賞。 娘家沒落了又如何?她生了個有出息的女兒,占盡了天下富祿,現(xiàn)下也不心疼自家女兒進(jìn)了那牢籠似的地方。 除了老太君,府里女眷們各自的夫君得了初授,只待他們請旨誥命了。 侯夫人又回復(fù)了往日的傲氣,作為太子繼妃的生母,侯夫人的腰桿兒比哪一天都挺得要直,只是在忠義侯前不似往日那般高傲,又拉不下臉子來小意溫存,只得眼睜睜地瞧著后面的一年輕小妾又給他懷上了。 幽香十里飄,黃金萬點墜。 轉(zhuǎn)眼楊絹兒嫁與太子已過三月,侯夫人又抓著蘇婉兒干苦差事,木柔桑依然當(dāng)著小米蟲,好似日子又回到了過去,平靜而又安逸。 這一日,侯夫人正盤點完家中財產(chǎn),嫁個女兒卻是掏去府中一半多的銀子,著實rou疼的緊,心中又惦記上了木柔桑的那點子嫁妝。 “娘,娘!” 楊子智一臉喜氣地從外頭進(jìn)來,自從混了個散階官當(dāng)后,就如同孫猴子當(dāng)上了弼馬溫,得瑟的不行。 侯夫人抬頭看看天色,以為自己聽錯耳了。 “娘!”楊子智挑開簾子直接闖了進(jìn)來。 侯夫人見他臉色紅潤,心下甚感心慰,忙招了他到跟前坐下,說道:“我兒,你今日怎沒出去耍?” “娘,兒子可是得了大差事!” 楊子智眉開眼笑地端起小幾上的冷茶,咕嚕咕嚕地灌了進(jìn)去。 侯夫人卻是不甚放在心上,隨意的問道:“何差事?你父親替你謀的?” 楊子智揮揮手,笑道:“哪能啊,不是meimei從宮中捎信來說手都緊嗎?” 提起這事兒,侯夫人便滿頭包,煩道:“唉,我正在為此事發(fā)愁呢!那就是個無地洞啊,當(dāng)初,你爹說壓箱底用五萬兩足夠使了,哪知這才三月就說手頭有些緊了。” 楊子智聽了很是不高興,說道:“娘,meimei在家是個嬌慣了的,那里會懂得銀子怎么使,娘得了空還是進(jìn)宮多教教她吧,我瞧那劉姑姑也不大好使,再說了,也不能叫府里把所有銀子都給她,娘,你可是有金孫的人了?!?/br> 侯夫人想起了嚴(yán)姨娘所生的大孫子,如今眉眼已長開,白嫩嫩的著實招人疼! 楊子智的話也沒有說錯,忠義侯府將來還是要他擔(dān)起來才是。 “你得了空也多去去大媳婦房里,總不能庶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