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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這一拖又要到明年開春了。 “好了,還是說說公中丟了多少東西吧!”楊君輝恨恨地剮了跪在那里的蘇婉兒一眼。 木柔桑也不過是軟刺了一下楊金氏,跟這種人打嘴皮子仗還真是讓她身份掉價。 “祖母、大伯、三叔,剛才我與柳姑姑隨了含香、生香及一眾管庫房的婆子,細細對過帳了,公中帳面大體沒錯,除了一些長年累月下來的糊涂帳,及公中庫房少的十來件前朝古物外,孫媳到也瞧不出有何不妥?!?/br> 楊老太君待緩過氣來后,示意道:“去令人抬了進來,我到要看看,是誰借了你這般大的肥膽?” 結果,婆子們把十件贗品一水兒的排在了內堂里,楊老太君掙扎著從椅子上站起來,含香、生香兩人一邊一個,小心地扶著她走到了那些贗品前。 楊李氏家是生意人,家中又開了當鋪,經手的古董如流水般來去,她雖常待在閨中,但這眼力界卻是比楊金氏還要好上三分。 “嘖嘖,真是想不到啊,母親,便是兒媳也只瞧出來兩三樣,還是因為這瓶底的刻印,兒媳曾在家中時瞧見過,卻是與印象中的稍稍有些不同,便是這隸書的一捌不夠力,若非是老手怕真是不懂這個?!?/br> 楊老太君越瞧心就越往下沉,到最后實在心疼不過,索性雙眼一閉把頭偏向一邊,視線偏正好落在蘇婉兒身上,真是恨不得一拐杖打死她還來得干凈。 楊君義此時得了楊李氏的暗示,站出來很大爺?shù)貑柕溃骸按笾断?,咱們王府還沒有窮到要變賣家產的時候吧,也不怕傳出去被人笑話,也不對,你都賣了十來件,這面子比起銀錢了,當然是銀錢更重要,就是不知你把這銀錢弄哪兒去了?” 楊金氏估摸著這十來件古董怕是有幾十萬兩銀子,就這么眼睜睜地打了水漂,好似把利刀子在扎她的心啊,關鍵是那銀子沒有一分落進她的口道。 只聽她拔高了聲音接楊君義的話,怒道:“咱子智雖說是個會敗家的,但平素二嫂子都有控制他的花銷,再鬧事也不會太出格,也就喝個花酒聽個小曲的銀錢,哪個世家子不是如此過的?!?/br> 說到這兒,她又狐疑地打量跪地上的蘇婉兒,話里帶刺地說道:“你身為楊愛媳婦,卻貪如此多的銀子,哼,若是敢藏在屋里,我就不信能瞞過子智,他卻是一點都不曾發(fā)現(xiàn)你變賣家產,可見你是拿了銀子使到別處了,莫不是在外頭養(yǎng)了野漢子,算計著我楊氏家族的產業(yè),好去肥了你這不要臉的賤婦的漢子?!?/br> “夫人,還是你想得對,這等子小娼婦就該扒光了衣服游街!” 楊君輝心頭直冒火,這么多銀子白白便宜了外姓人,他能不氣嗎?楊金氏稍稍潑點油,大家伙的心頭火就滋滋的著響,連楊老太君也懷疑起來了。 楊李氏尖聲罵道:“你這個天殺的,我家辛辛苦苦省吃儉用,便是為了好給后代留些依靠,你一個做媳婦心不向著家里,居然還敢吃里扒外,真正不是東西?!?/br> 木柔桑在一旁瞧了心中暗嘆,蘇婉兒往日不可一世,如今東窗事發(fā),這些人便上趕著踩上幾腳。 “來人,給我去她的院子好好搜一搜!”楊老太君氣得臉都發(fā)青了,她楊家到底造了什么孽啊,一個兩個都鬧出這等子事。 蘇婉兒嚇得直發(fā)抖,連滾帶爬地跪到楊老太君的腳尖前,痛哭道:“祖母,她們是血口噴人,孫媳冤枉啊,便是夫君再不爭氣,但孫媳絕對不曾想過出墻的事,只是祖母也知夫君是個什么樣的人,便是我的陪嫁也被他摸去花銷了不少。” 眾人一時不語,還有這等子事?若這樣說起來-- “大嫂,你真當我們不知嗎?當日母親可是算足了銀錢補給你的?!?/br> 楊李氏尖聲罵道:“你這個天殺的,我家辛辛苦苦省吃儉用,便是為了好給后代留些依靠,你一個做媳婦心不向著家里,居然還敢吃里扒外,真正不是東西?!?/br> 木柔桑在一旁瞧了心中暗嘆,蘇婉兒往日不可一世,如今東窗事發(fā),這些人便上趕著踩上幾腳。 “來人,給我去她的院子好好搜一搜!”楊老太君氣得臉都發(fā)青了,她楊家到底造了什么孽啊,一個兩個都鬧出這等子事。 蘇婉兒嚇得直發(fā)抖,連滾帶爬地跪到楊老太君的腳尖前,痛哭道:“祖母,她們是血口噴人,孫媳冤枉啊,便是夫君再不爭氣,但孫媳絕對不曾想過出墻的事,只是祖母也知夫君是個什么樣的人,便是我的陪嫁也被他摸去花銷了不少。” 眾人一時不語,還有這等子事?若這樣說起來...... “大嫂,你真當我們不知嗎?當日母親可是算足了銀錢補給你的?!?/br> 木柔桑卻是看不過年了,你貪也就算了,還不認,不認也就算了,還把別人都當傻子了。 楊金氏一聽,急切的問道:“當真有此事?” 木柔桑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說道:“母親是從自己的私房拔的銀錢?!?/br> 楊李氏在一旁算是瞧了個明白,左右無論楊子智如何花銀錢,那當家的二弟媳也好,還是如今跪在地上求饒的大侄媳也罷,皆都是肥了楊君華這嫡支的小輩,到是她家這庶出的卻是只能把火憋在心里頭。 “即然三侄媳如此講,那定是二弟媳自個兒掏的銀子,咱也不爭什么,只是這楊家的東西不能便宜了外人,母親,我看還是快些打發(fā)了人去尋上一尋,幸許還能虧損得少些。” ☆、第502章 第五百零二章 楊老太君恨恨地瞪了蘇婉兒一眼,決定要給她個教訓,便再次喊道:“含香,叫了院子里的管事mama一并前去,好好搜搜大少奶奶的院子,管家管家卻是管成了偷油的老鼠,哼!” 楊老太君樂意她占些小便宜肥了楊子智,但并不表示她就樂意看到蘇婉兒把銀錢往自己的娘家搬去。 含香聽了楊老太君的吩咐,又偷偷四下瞧了瞧,楊君義目光閃爍,楊君輝滿臉得意,蘇婉兒神色慘敗如死灰,木柔桑立于堂下一側低頭把玩著手上的紗帕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老太君,奴婢怕是弄不好這事,還是請老太君指派個能說話的。” 楊老太君細細一想,叫個丫頭去搜大少奶奶的屋子也不是個事兒,便道:“這樣吧,你快去大門口看看,瞧瞧子智同軒兒可有回來。” 楊老太君細細一想,叫個丫頭去搜大少奶奶的屋子也不是個事兒,便道:“這樣吧,你快去大門口看看,瞧瞧子智同軒兒可有回來?!?/br> 楊老太君里的話里不無疲憊,精明了一輩子,臨到老了還要替這些小輩們cao心。 木柔桑見得含香出了門,又瞧瞧天色,按理兒家中鬧騰了這般久,楊子軒也該回來了,此時還不曾回來,莫非衙門那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