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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伯侯夫人?!”一位夫人悄悄走過來與她打招呼。 “你是?” 她觀這位夫人行動間有些隨意不似京城貴族那般嚴(yán)謹(jǐn),便知定是武將家的夫人,就不知是那一位,木柔桑腦海翻騰一片,卻沒有發(fā)現(xiàn)對這位夫人有印象。 “失禮了,我家夫君是姓郭,是都指揮僉事使!” 正三品大員的夫人?木柔桑心中越發(fā)疑云滿布,嘴上卻是俏笑道:“見過郭僉事使夫人,快快請坐。” 郭僉事使夫人大概年過四旬,也不像京里的貴夫人們那般保養(yǎng)好,到是略顯年紀(jì)大了點(diǎn),當(dāng)然,這只是與那些貴夫人相比,實(shí)則,瞧起來還是要年輕些。 “那我不客氣了,冬至那日,我夫君說是在正街上遇到過你,到是不曾想到文伯侯夫人如此年紀(jì)?!?/br> 木柔桑笑道:“原來那日遇到的是郭僉事使!到是我失禮了?!?/br> “哪里,回來后他一說,我就說了他,還請侯夫人見諒,我家夫君常年在軍營,是個魯莽性子,那日怕是驚到侯夫人了?!?/br> 這位郭僉事使夫人看樣子是個直爽性子。 木柔桑又道:“到也還好,郭僉事使大抵也是個直來直去的人,我原在王府時,時有聽母親提起過?!?/br> “哦,你說忠親王妃,今日到是不曾見到她過來?!?/br> 顯然這位夫人對忠親王府的破事沒聽說過,她這話一出口,旁邊便有人打茬問木柔桑旁的事了。 “怎地,原來你有個堂妹正是及笄之年?” 郭僉事使夫人眼睛賊亮,又道:“瞧侯夫人這般嬌俏模樣,你那堂妹定是差不到哪里去了,侯夫人可是不知,我家中的三小子如今也是個不大不小的將軍了,偏生他非娶個文人家的姑娘,說是人家家教好,一舉一動都是那大家閨秀該有的樣子,我家夫君就說,當(dāng)初應(yīng)該送他去學(xué)文,哪個武人會這么婆媽!” 呃! 木柔桑滿頭黑線飄過,她想像了一下木鳳釵與那位魁梧將軍站一起的模樣,什么小鳥依人死一邊去,反到有種美女與野獸的感覺! “那個,我堂妹......” “亮燈了,亮燈了!”不知誰喊了一句。 原來皇太后已經(jīng)下令掌燈了,又因怕這些大臣妻眷們不自在,她早已邀請了懷慶公主回了自己的宮殿。 “meimei,走,咱們看燈去!”靖安郡主嘴角含笑的走過來。 “咦,這位夫人是?” 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位置上正做了一個相對來說,人高馬大的夫人。 木柔桑忙介紹了兩人認(rèn)識,那位郭僉事使夫人到是個有趣的,忙抽身離去,婉謝了兩人邀請一同觀燈。 “你何事如此高興?” 待那位夫人離去后,兩人并肩而行,木柔桑的身后只跟著柳姑姑一人,旁的丫頭們是進(jìn)不了宮的。 靖安郡主卻是先不答她,而是側(cè)身向身后的柳姑姑說道:“太后今日提起了你,說自打你出宮后便再也吃不到那味兒的蓮蓉餅了,你抽個空閑去她老人家那里瞧瞧吧!” 木柔桑忙道:“你且先去吧,我與嫂嫂在一起,你只管放心?!?/br> “我還能照不好我meimei,快去吧!” 靖安郡主不耐的揮揮手,誰叫人家是皇家子女,身后帶著的可不就是原來宮里的宮女么! “咱們也走吧,你看這里都是人扎一堆,到是不能好好賞燈,咱們另尋一清靜地兒!” 木柔桑打發(fā)柳姑姑去單獨(dú)拜見皇太后了,誰叫人家柳姑姑以前是皇太后跟前的婉侍。 一眾人順著人流往前,不知不覺間天已完全黑下來。 兩人站在御花園的不徑上苦笑,這哪里是大內(nèi)皇宮,到是如同一般正街那樣,到處都是人擠人。 墨黑的天空下,漸漸的下起了小雪,飄飄蕩蕩,浮浮沉沉,投入宛如星光閃爍的燈海處,木柔桑緊了緊身上的斗篷子,頗是歡喜的打量著造型各異的走馬燈。 “猶記當(dāng)年在蜀州城時,這是上元佳節(jié),我與表哥們?nèi)ネ庥^燈,長那么大,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熱熱鬧鬧的燈會,不想一晃數(shù)年,這才是第二次見到燈會?!?/br> 靖安郡主對于這些燈早就瞧膩味了,不過坐在那處又怕那些夫人們圍上來說個不停,著實(shí)累人得緊,她這才拉了木柔桑來看燈會。 聽到她這般說,便打趣道:“我聽夫君說,當(dāng)年文伯侯求你可是求得緊呢,挖空了心思,天天琢磨著討你的歡心,難道就沒有與你來一處,上元燈下偶會佳人的戲碼?” 木柔桑神情微變,愣了愣方才答道:“那時他遠(yuǎn)在西域,哪有空閑來弄這些。” 見靖安郡主不信,遂又道:“你是不是最近看多了才子佳人的話本子?可是有新寫的?快些拿來給我瞧瞧?!?/br> 靖安郡主連同她帶來的宮女們都笑起來了,指著她說道:“這回你們可得信我了吧,她就是愛看那些狐鬼話本子,我到不信這世上真有狐鬼之說?!?/br> 木柔桑忍不住笑道:“即是話本子,不過是有些文人杜撰的罷了,我拿來瞧瞧,也不過是閑瑕時打發(fā)時間,那上面的事哪里能當(dāng)?shù)昧苏??!?/br> “行了,回頭我便跟皇帝表哥說說,讓他下旨,叫那些酸書生多寫幾本,我也好去搜刮來給你打發(fā)時間?!?/br> 靖安郡主寵溺的說笑,又道:“不過,這酒兒可不能少了?!?/br> “知道啦!” 木柔桑與她并肩走著,一邊觀燈一邊笑說,橘色的燈火,染黃的雪花,純凈如墨玉的天空,兩位身著金絲鏤空紋棗紅斗篷的嬌小女子正靠在一塊兒,仰頭看著掛在樹梢上,假山頂,又或是擺在樹根處的花燈,嘴角、眉眼間無不洋溢著歡樂與喜悅。 此畫此卷,如同文雅之士輕手勾勒的仕女賞燈圖。 木柔桑與她并肩走著,一邊觀燈一邊笑說,橘色的燈火,染黃的雪花,純凈如墨玉的天空,兩位身著金絲鏤空紋棗紅斗篷的嬌小女子正靠在一塊兒,仰頭看著掛在樹梢上,假山頂,又或是擺在樹根處的花燈,嘴角、眉眼間無不洋溢著歡樂與喜悅。 此畫此卷,如同文雅之士輕手勾勒的仕女賞燈圖。 當(dāng)然,這只是眾人的想法! ☆、第523章 第五百二十四章 “主子,下雪了!” 樊應(yīng)德凍得直哆嗦,這新出爐的皇帝站在這暗處的小亭里,已癡望那邊半晌。 “落在亭外!” 蘇瑞睿的話永遠(yuǎn)要拐著彎兒去想,意思是雪都是落在外頭,你個樊應(yīng)德嚷什么嚷,小亭子里還生著火盆子呢。 “可是主子,太后那處是不是也該去瞧瞧了?” 樊應(yīng)德身為大總管,自然是比蘇瑞睿想得遠(yuǎn)想得多,事事巨細(xì)都要三思再三思,若蘇瑞睿只是襄陽王爺,樊應(yīng)德就不會拐著彎兒的阻止他了。 “你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