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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都沒有想出一個好的借口,只得做罷! 蘇瑞睿感覺自己好像身上松泛了些,骨子里也沒有那么漲得令人難受,腦子似乎也清醒了不少。 他閉著眼睛細細感覺身邊,有淡淡的清荷香氣,如此熟悉的味道,難道......他緩緩地睜開眼,燈火通明的室內(nèi)一時刺傷了他的眼,又趕緊閉了起來,有多久沒有睜開眼了,對光亮很是不適應。 蘇瑞睿并不知道,因為自他病后,他的心情就很不好,一直處在似夢非夢中,一會兒回憶起與木柔??v馬奔馳的情景,一會兒又夢到了木柔桑傷心落淚的樣子,在夢中大罵他,罵他冷酷無情,罵他為了那把椅子卻是不要她了! 他稍稍側(cè)頭,心中一陣激動,那刻入骨髓,熟悉的背影,一直是他魂牽夢縈的所在。 似乎是感覺到床上的人有動靜了,那道嬌俏的身影轉(zhuǎn)過身來,一時不察,撞進他寵溺、溢滿溫柔的黑眸。 木柔桑心中不防一跳,隨即又是一喜。 “你醒了!” 兩人之間仿佛又回到了在小山村時。 “你不會又叫我吃那難吃的粥吧!” 蘇瑞睿好看的墨眉擰成一團,又道:“不是爺說你,那會子你家也算是過得去了,天天還只弄碗沒油的白粥打發(fā)爺,都不曉得爺瞧著你家園子里的肥雞,真是想偷偷宰了?!?/br> 木柔桑莞爾一笑,見他睡一覺起來精神尚好,便調(diào)皮地問道:“為何不偷吃?” 蘇瑞睿不自然的回道:“那也要爺會宰雞!” “是啊,你連小雞崽都不識得,又如何會宰雞呢?” 木柔桑想起了他那時的小囧樣! 拿起桌上的白玉碗勺,說道:“不過呢,現(xiàn)在你便是想吃怕也吃不著了,這是御廚房給你做的膳粥!” 她端起碗想遞給他,卻發(fā)現(xiàn),自個兒卻是忘了,這一次蘇瑞睿并不是中毒。 只得無視他企盼的眼神,另叫了小宮女進來給他喂食。 還在一旁打趣道:“慢慢吃,我保證不說出去。” 蘇瑞睿答道:“你也就會在爺生病時欺負爺!” 他的回答卻是一旁喂粥的小宮女大吃一驚,蘇瑞睿暗中冷冷掃她一眼,意思是,今日之事,她敢說出去半個字,便不用再活在這世上了。 木柔桑并沒有瞧見,她此時正在折騰另一壇子燒刀子,盡管空間水有用,她也不敢一次放多,只是借著壇子的遮擋,在里面摻上少許。 “等你吃過粥,便要宮女們再給你擦擦,這個是偏方,以前柳姑姑就用這個給我退過燒?!?/br> 她說到這兒便不言語,蘇瑞睿目光閃閃,半晌后才不滿的說道:“難吃!” 病人有權(quán)任性,木柔??嗝娜ザ仔N房了,得為這任性的大爺熬白粥,當初也不知是誰說這白粥不好喝的。 待她忙里忙外親手熬了白粥過來,蘇瑞睿已經(jīng)在宮女們的服侍下用酒擦過身子,服過了藥,原本有些犯困的他,見木柔桑端著碗進來,說道:“快點,餓了!” “怎地把燭燈熄了不少?”木柔桑不大喜歡屋子里太黑。 蘇瑞?,F(xiàn)在已恢復正常樣兒了,答道:“晃眼!” 他現(xiàn)在想起來了,這該死的女人趁他一不留神時,就嫁作他人婦了,想到此,他的內(nèi)心就灼燒得痛疼難忍,如同千萬只螞蟻在啃食。 真恨不得把她扛起來,狠狠地打小屁屁,卻每每見到她時,又狠不下心來,只求她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平平安安,這個女人,真是把他的心都扭作了麻花! 他感嘆造化弄人,可惜啊,卻是成了自己器重的臣子的嫡妻了,這又是個痛,一想起這事,他便越發(fā)火大,這才問道:“怎回事?” 木柔桑不愧是了解他,說道:“是太后娘娘下旨叫我進宮的,說是能治你的病?!?/br> “沒錯!” 蘇瑞睿很認真的點頭,許是木柔桑在他身邊的緣故,心情好了不少,也沒之前那般難受了。 木柔桑忍不住翻白眼,水眸滴溜溜直轉(zhuǎn),說道:“哎,我可是被人欺負了呢!” “嗯,欺負狠了!” 蘇瑞睿很認同的點頭,他記得有跟樊應德說過,不要叫她知道。 即然人都到他跟前了,還說會治病,肯定是有人以為他快要去西天見佛祖了,于是,便不安生了。 木柔桑一時沉默,她心中的黑白小人正在掐架,要不要上眼藥呢? “太后娘娘不知聽誰說,我曾經(jīng)救過你?!?/br> 這是木家兩兄妹與他之間的默契,有些事并不需要拿到明面上講,蘇瑞睿這些年一直對兩兄妹照顧有加。 “然后呢?”蘇瑞睿的眼底深處埋下一股冷冽的殺氣。 “然后?沒有了,我這不是在你這里了嗎?”木柔桑奇怪的反問他。 死丫頭,就知道裝! 蘇瑞睿的心里一邊對她恨得牙癢癢一邊又軟得一塌糊涂。 “這事爺會給你個交待,不過,你嫁人也就算了,怎么一向聰明的猴腦長成了豬腦?” 囧?難道病人就可以隨便任性么? 木柔桑滿頭黑絲結(jié)成網(wǎng)! “太后下令,我能不來嗎?” 蘇瑞睿恨恨的掃了她一眼,真是個“討厭”的丫頭,叫人愛不得恨不得,他蘇瑞睿,堂堂大周朝一代明君,卻是在這小丫頭手里翻了船。 認了,認了! “不要出宮了!” 木柔桑撇撇嘴:“你就躺著做夢吧!” “后宮有什么不好?爺是皇上,這皇后之位空懸,就差個女主人了?!?/br> 蘇瑞睿猶不死心,這輩子他就沒輸過,偏輸給了這個死女人。 “你繼續(xù)做夢,這粥也別吃了!” 木柔桑示意那小宮女下去。 “站?。 彼穆曇羰株幚?。 那小宮女身子微微一顫,急步往外奔去。 “?。 ?/br> 木柔桑只聽到一聲慘叫,然后沒有然后了...... “你叫人把她......” 蘇瑞睿淡淡地回道:“知道太多了!” 然后又怕木柔桑不安,補了句:“死不了!” 心里再偷偷補句:比死還難挨! 腹黑、陰險的蘇瑞睿只有她在身邊時,才會有少有的溫意。 木柔桑心下雖有些不信,但誰叫人家是大周皇帝呢,一言九鼎! “知道了!吃飽了趕緊睡吧!明日一早,太醫(yī)還要過來瞧你。” “你沒傳出去!” 蘇瑞睿很肯定的點點頭,隨即又心生不舍,大罵楊子軒是王八糕子,趁著他抽不開身,知道消息晚了的時機,就把木柔桑搶回家了。 “你不會喜歡。”木柔桑想都不想就答道。 “不能留下嗎?” 蘇瑞睿繼續(xù)永無止禁的問這個無解的問題。 “你覺得我會痛快嗎?怕我不會餓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