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看，霍文才知道這個戲班所有的人都有問題。他實在是不不知道這十幾個人到底對令君如犯下了什么罪孽。

最后霍文才嘆息一聲：“凡事都有因果，如果他能躲得過這個果。他這輩子的噩夢也就解脫了?！?/br>
最終，那個姓孟的正旦沒能躲過去。

深夜里，從樂善戲院傳來的慘叫聲，聲聲凄厲。

太陽升起的那一刻，霍文才進樂善戲院，戲臺上，那姓孟的正旦躺在地上，身下全部都是血?；粑牟艑⑺砥饋怼哪槺凰旱舨灰娏耍涣粝聸]有五官血rou模糊的臉。

霍文才清理掉樂善戲院的血跡隨即從后臺找了個戲服將正旦蓋住然后抱起他回到宅院里。呂班主輕輕揭開戲服，在看到那沒有五官的血rou模糊一片的時候深深閉上眼睛。

其他戲班的人臉上有著絕望的表情。

而望鄉(xiāng)露出殘酷的笑意。

呂班主沒問霍文才昨天晚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這正旦會變得如此。

在跟著谷風練戲的時候，霍文才問道：“谷風師兄，大家到底怎么了?！?/br>
谷風陰沉地回道：“這些事和你無關(guān)?！?/br>
霍文才道有些不高興地說道：“這些事請怎么會和我無關(guān)呢？我也是戲班的人啊。谷風師兄，晚上唱戲的到底是誰？孟師兄為什么會被殺了撕掉臉皮？”

“你走吧?！惫蕊L忽然說道。

“嗯？”霍文才有點不明。

“不想死就走。”

霍文才一屁股坐到地上：“我還真不走了。”

晚上前往樂善戲院登臺唱戲的時候，望鄉(xiāng)緩了一步到霍文才身邊：“昨天晚上，你看到了什么?！?/br>
“看到了無臉戲子生生地把孟師兄的臉皮被撕了?！被粑牟胚肿煨χf道。望鄉(xiāng)臉色陰沉難看不已。

因著姓孟的正旦之死，大家的情緒都十分低沉。對戲臺和樂善戲院的那種恐懼從心底蔓延?；粑牟爬溲劭粗?。

開場戲是望鄉(xiāng)和谷風的武生戲，在兩人下臺之后，谷風一個拳頭向望鄉(xiāng)襲擊去，望鄉(xiāng)的臉上被打了個結(jié)實，他撲上去，后臺瞬間亂成一團，班主拉開兩人：“干什么！想造反?。　?/br>
“他想在臺上殺了我！”谷風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不是有意，只是失了手?！蓖l(xiāng)冷冷地說道。

“你們兩個給我出去！”班主低吼道，隨即安排下一個上臺的花旦。

霍文才悄悄地跟著他們到后門處。到了后門處之后，谷風將望鄉(xiāng)抵在墻上陰狠地說道：“你是不是找死！”

“你想殺了我，像殺了令君如一樣殺了我?！蓖l(xiāng)冷笑。

“別在我面前找死！我是殺了令君如，可你們見死不救還幫忙將他的尸體藏了，你們就以為自己無罪了么！”

“所以，找我們償命的來了，他就在你身后?！蓖l(xiāng)詭異一笑。谷風寒毛一豎轉(zhuǎn)身，霍文才扣住谷風的手，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繩子給他綁住。

“霍文才你干什么！”谷風大驚失色。

“老實點！”霍文才死死扣住谷風給他綁住。

就在將谷風擒拿住之前，霍文才后頸一疼，人便昏了過去……

“望鄉(xiāng)你……”

霍文才怎么都沒想到望鄉(xiāng)會對他出手，在他眼中，這永明戲班最不值得堤防的人便是望鄉(xiāng)了。如果望鄉(xiāng)要害他早就揭穿他的身份了。

谷風看霍文才被打暈心中便是不妙，在他開口之前，望鄉(xiāng)便將其打暈。之后，望鄉(xiāng)將打暈的兩人拖到儲藏室鎖上大門。

戲結(jié)束之后，鬧心的班主帶著人回去也沒看少了人?；氐秸釉谂R睡前大家才發(fā)現(xiàn)少了兩人。想起昨天晚上姓孟的正旦發(fā)瘋跑到外面慘死的情形。在知道失蹤了兩人的情況下，大家閉嘴不言，沒有一個人去告訴班主谷風和霍文才失蹤了。

就這樣，戲班里的人都怕不詳?shù)氖虑榻蹬R到自己身上。

望鄉(xiāng)冷眼看著戲班的人閉嘴不言想自保心中那股怨和恨幾乎沖破胸膛。

望鄉(xiāng)冷笑開口道：“今晚是他們兩個，明天就是你。你，還有你?！蓖l(xiāng)手指著戲班里的人。

“你們誰都逃不掉?！?/br>
戲班里的人驚恐地看著望鄉(xiāng)：“我、我等天亮就走。我不唱戲了。我不唱戲了?！?/br>
“對，我們離開。再也不唱戲了?！庇腥硕哙碌馗胶?。

沒人敢現(xiàn)在走，昨天晚上姓孟的正旦下場是他們承受不起的。

望鄉(xiāng)冷笑慢條斯理地點燃香煙隨即吹滅蠟燭躺在床上閉上眼睛……

霍文才是被疼醒的。他醒來的時候被人拖在地上然后丟到椅子上?；粑牟烹p手被反綁在椅子后，嘴巴也被捆住。他甩甩疼痛不已的腦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樂善戲院里。樂善戲院前臺前排全部被丟到一邊，代替的是除了班主之外整個戲班的人?；粑牟趴吹酵l(xiāng)將所有人丟在地上，戲院里的人渾身無力地任由望鄉(xiāng)擺布。在發(fā)現(xiàn)霍文才清醒了之后，他上前低頭對霍文才：“天亮之后，把令君如的尸體挖出來安葬吧?！?/br>
“唔唔……”霍文才使命掙扎，但是沒用。望鄉(xiāng)早就有了這個計劃，雖然霍文才的出現(xiàn)是個變數(shù)，但是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還是能輕易解決。

霍文才額頭青筋暴起，汗水滑落。但是沒用，他依舊掙脫不開，所以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人間地獄在自己眼前上演——

張絕！快來阻止！

霍文才心中吶喊。

太平街張氏宅子里，坐在大廳上的張絕露出了讓人看不清的笑容。

沉悶的夏天午夜聚滿了烏云，閃電打下雨水便暴烈地從天空落了下來。

樂善戲院里中了迷香的人他們渾身癱軟，臉上帶著恐懼不停地質(zhì)問“為什么”“為什么”。谷風不知何時被望鄉(xiāng)打得奄奄一息。望鄉(xiāng)站在這些人中間，他看著樂善戲院的戲臺子上：“為什么……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恩怨該還的還了?！?/br>
“望鄉(xiāng)，你、你不也是兇手。為什么、為什么要陷害我們?！庇腥颂撊醯刭|(zhì)問。

“這一年來，我每天晚上都在做夢。夢到他，他問我，為什么見死不救。我說，我害怕。我要是救他也會被你們殺了。我怕死，所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死了。”望鄉(xiāng)抖著手說道。

“望鄉(xiāng)，求求你，放了我們。”唱柳夢梅的小生葉云生哭泣祈求道。

望鄉(xiāng)走到那人跟前捏住小生的下巴：“當初他也是這么哭著求你們的，你們怎么就不放過他呢？??？怎么就不放過他呢！”說著站起來腳狠狠踩到對方的腦袋上凄厲地說道：“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不斷地質(zhì)問一下又一下踩著葉云生的腦袋，直到將葉云生踩暈過去。望鄉(xiāng)抓起葉云生：“就你先來吧，里可是你唱的柳夢梅呢?！?/br>
外面的雨水還在下著，午夜的樂善戲院有人唱著戲混著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