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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旁觀霸氣側(cè)漏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6

分卷閱讀46

    “你們不做飯嗎?”

“吃干糧?!?/br>
“其他客人呢?”

店小二疑惑道:“客棧已經(jīng)被石爺包下了,您不知道嗎?”

石理東花起水赤煉的錢來真是半點不留手啊??墒前聫N房做什么?包個茅廁還能向水赤煉征收排泄費呢。戰(zhàn)湛滿頭霧水,見店小二也解釋不出個所以然來,干脆親自去廚房探個究竟。

廚房里,寒非邪正埋頭生火。

戰(zhàn)湛躡手躡腳地走到他身后,正打算嚇他一下,就聽他淡定地說:“你來干什么?”

“……”戰(zhàn)湛道:“你怎么知道我進來了?”

寒非邪指著灶臺上的影子。

戰(zhàn)湛道:“你在這里干什么?”

“燒水?!?/br>
“今天不是三月五號啊?!睉?zhàn)湛伸手摸了摸寒非邪的額頭,“你沒事吧?這種事不是店小二干的嗎?你干了,他們干什么?”

寒非邪慢慢地站起身,轉(zhuǎn)頭看他,笑容陰沉,“我在這里燒水是拜誰所賜?”

戰(zhàn)湛茫然道:“誰啊?”

寒非邪抓住他的手,拎起食指,狠狠地戳著戰(zhàn)湛的鼻子。

戰(zhàn)湛“哎喲哎喲”哀嚎。

唐裕跑到門口,“水燒好了嗎?馨兒要沐浴?!?/br>
戰(zhàn)湛莫名其妙道:“馨兒要沐浴就自己來燒啊,為什么要我哥燒水?”

出于對高富帥的仰慕,唐裕遇到戰(zhàn)湛,態(tài)度自然而然地恭敬起來,“是師父說的。路上的吃喝住行都要水藥皇親力親為?!?/br>
戰(zhàn)湛指著寒非邪道:“他哪里像水藥皇?”

“他是水藥皇的徒弟?!碧圃Uf完,一溜煙就跑。

戰(zhàn)湛明白了。大概是石理東受他啟發(fā),想用勞力來折磨水赤煉,水赤煉順手推舟把雜活壓在了寒非邪身上。于是寒非邪悲劇了……

他默默地看著他。

寒非邪塞了個空桶給他,“再去提兩桶水來。”

戰(zhàn)湛無語道:“一個桶怎么提兩桶水?”

寒非邪更無語,“去、來、去、來,走兩趟?!?/br>
要不是自己提出和水赤煉同行,寒非邪也不用遭罪,戰(zhàn)湛理虧在先,乖乖地跑去打水。水井離這里有一段距離,戰(zhàn)湛做好了走三步歇一歇的準備,誰知他感覺到累時,體內(nèi)劍氣自發(fā)地運功,驅(qū)散疲倦。他接連兩趟一氣呵成,連頓都沒頓一下。

寒非邪看他提著水桶在那里樂顛顛地笑,疑惑道:“你在開心什么?”

戰(zhàn)湛覺得好消息應該分享,“我已經(jīng)是劍士巔峰了!”

寒非邪抱胸道:“我怎么記得你以前是少劍師中階?”

“……咳,是劍士中階。”戰(zhàn)湛一拍桌子,驅(qū)散尷尬,“在這個重大的日子里,我決定,要做一碗紅燒rou慶祝!”

大概他笑得實在太開心,寒非邪也被感染了笑意,“劍氣之道,在穩(wěn)扎穩(wěn)打,循序漸進才能走得長遠?!?/br>
戰(zhàn)湛道:“可不是,我前兩天差點就走火入魔了,要不是我?guī)煾赴l(fā)現(xiàn)得早,我可能就成為一個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吸血大魔頭了?!?/br>
寒非邪:“……”

“來,我來切rou!”戰(zhàn)湛卷起袖子,興致勃勃地找出來豬rou往砧板上一摔,拿起菜刀就麻利地切起來。

陰暗潮濕的廚房突然多出這么一個忙碌的身影,感覺就像陰云密布的天空突然斜出一道曙光,光清且淡,不夠熾熱,卻明亮得移不開視線。寒非邪郁積多日的煩躁稍減,和戰(zhàn)湛打了個招呼,拎起燒好的熱水上樓。

等他送完水回來,就聞到廚房傳出一股濃郁的紅燒rou香味。

戰(zhàn)湛拿著大勺子在那里呼呼地吹,見他進來,立刻將勺子送過去,“嘗嘗味道,這次行不行?”

寒非邪吃到嘴里嚼了嚼。

“這次不許說晚飯留肚子?!睉?zhàn)湛打預防針。

寒非邪道:“餓的時候可以吃?!?/br>
“……”戰(zhàn)湛不可置信地舔著勺子,“真的有這么難吃嗎?”

寒非邪見他舔勺子時發(fā)乎內(nèi)心的憨態(tài),內(nèi)心不知怎的有點躁動,“你自己吃吧?!?/br>
戰(zhàn)湛看他的目光就像看著拋夫棄子的負心人,“說好的當同甘苦共患難的兄弟呢?你這樣真是太不給面子了!”

寒非邪不為所動道:“或者叫法拉利陪你吃?!?/br>
“……好主意?!?/br>
戰(zhàn)湛走火入魔了幾天,法拉利就被忽略了幾天,幸好寒非邪還記得每日喂食,不然他可能會成為第一只因為饑餓而啃斷籠子逃走的魔獸。

法拉利看著戰(zhàn)湛,喉嚨立刻發(fā)出委屈的嗚咽聲。

戰(zhàn)湛不可思議道:“我怎么覺得它有點賴上我了?”

寒非邪道:“你本來就是他的主人?!?/br>
“我打算把他放生?!?/br>
寒非邪理解地點頭,“帶著這樣一只魔獸的確很丟人?!?/br>
剛被寒非邪半個月來風雨無阻的喂食行為打動少許的法拉利立時對著寒非邪鄙視的眼神呲牙。

戰(zhàn)湛有點不忍道:“它這么小,還不夠那些大魔獸一口吞的。”

寒非邪道:“你是同情它會被吃,還是同情吃它的魔獸吃不飽?”

“……都有?!睉?zhàn)湛用筷子夾起一塊紅燒rou放在籠子邊上。

法拉利鼻子動了動,然后趴下,冷靜地觀察戰(zhàn)湛和寒非邪。

寒非邪道:“它也不好糊弄?!?/br>
戰(zhàn)湛:“……”

法拉利看寒非邪和戰(zhàn)湛說話,一爪將紅燒rou撥到面前,嗅了嗅又嗅了嗅,勉強張嘴舔了舔,再趴下。

寒非邪道:“它在考慮,是否冒生命的危險來討好你。”

戰(zhàn)湛忍不住道,“剛認識你的時候,你沒這么多話?!?/br>
寒非邪嘴角微微勾起,邪氣地望著他,眼神慢慢地從他的臉移脖子上,緩緩道:“殺人和說話這兩件事我不喜歡同時做?!?/br>
“……”戰(zhàn)湛有種脖子被鉤子勾住的感覺——差點窒息。

趁他們說話沒注意,法拉利終于一口把紅燒rou吞到嘴里,然后極快地咀嚼了下,咽下去。

戰(zhàn)湛驚喜道:“它吃了!”

寒非邪道:“而且還活著?!?/br>
“……”

戰(zhàn)湛本來做了兩人份的紅燒rou,由于寒非邪只肯給面子地吃幾塊,所以大部分都落進了戰(zhàn)湛和法拉利的肚子里。

戰(zhàn)湛看著法拉利一塊接著一塊往肚子里吞,疑惑道:“它吞下了和它身體差不多分量的rou?!?/br>
寒非邪道:“死因擴充到兩種,毒死和撐死?!?/br>
戰(zhàn)湛道:“讓它散散步吧?”

“你要把它放出來?”

“不,我拎著籠子?!?/br>
“它原地踏步?”

寒非邪剛說完,法拉利就趴下不動了。

“吃完不能趴著,要動動?!睉?zhàn)湛用筷子柄捅它。

法拉利一口咬住筷子,牙齒嘎嘣嘎嘣地將筷子咬碎,吐在籠子里。

戰(zhàn)湛:“……”

寒非邪挑撥道:“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