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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長桌擺在正前方,兩側(cè)各置三張和兩張。每一張桌都有三尺長,上面擺滿了吃食和美酒。正前方長桌后面的臥椅上鋪著昂貴的毛皮,其他五張臥椅也鋪著毛皮,稍小一些。這格局擺設(shè),賓主盡顯。……“今日,借吾壽之名請宴,無非是借由聚上一聚,大家盡歡即可。”一席紫衣位于上者,他站起身舉起白玉酒杯晃了晃,低沉的聲音傳達。左側(cè)位置的墨蘭衣男子起身,“南樓在此代敬谷主一杯,祝谷主萬壽無疆!晚輩先喝為敬。”說完,濮陽南樓雙手握杯,一飲而盡。“好!”谷主大喝一聲,隨后飲下。“賀谷主萬壽!”站在四位賓客后面的手下齊聲作揖,這賀聲傳至整個山腰。四位賓客也站起來同飲一杯。一杯先起,其他人坐下,右側(cè)一男子隨后起身作揖,“谷主今日四十有八,卻風(fēng)姿不減啊,可想這九魂心訣已練到數(shù)半之上?”此人名為遲運,無門無派,乃江湖第一百曉生。素來與司城谷谷主交好。“哈哈哈?!惫戎鞔笮Γ腿缒侨怂f,四十八年歲的臉上看不出細紋,他這一笑甚是曖昧,不答也不否。這【九魂心訣】乃是司城谷的至高心訣,原本只是傳說中的神物,素有得此心訣者稱武林。后來被司城谷谷主司城箜機緣得來。心訣分內(nèi)功九層,每一層突破都有非常大的變化,但即便是武林第一人司城箜,這心訣卻幾十年未見其成,不過,僅僅是幾層心訣就讓司城箜坐穩(wěn)了江湖之首,可見這九魂心訣是何等神物。“怎不見賢弟?”濮陽南樓坐在左側(cè)的位置,從進來到現(xiàn)在都不見那人的身影,旁邊的座位也是空的。“他一向隨性,南樓自是盡歡,不必掛他?!惫戎魉境求黼S后一答,然后朝著身后的手下一擺手。那手下了然,傳音一喝,“歌舞,起?!?/br>聲落,偌大前庭立刻響起鼓點琴樂,但絕非柔美類,而是激昂的樂曲。隨后,空中飄下數(shù)道身影,均是黑色束裝,他們掌中持劍,在空中耍了幾道劍花之后便落于庭院中心。變換的陣形,流暢的劍招,樂曲中留下劍破空氣的聲音,那劍式花哨,變化莫測,一會兒化作軟綢隨身擺,一會兒又如鋒刃利器,而每一種招式都透出了司城谷獨特的武功身法。隨著眾人后跳收劍,這一套劍舞才算完了。酒rou盡歡,之后的每一場歌舞都可稱奇。但是,若要看女子舞曲還真是來錯地方了,不過這都沒什么大不了,畢竟這司城谷清一色男子,幾年一次的請宴本就沒有女子舞者,唯一一次還是多年前那場,不過那女子因為當(dāng)場出錯了掃了興致,被司城箜一掌拍死,自那之后就都是男子劍舞或是奏樂。所以當(dāng)白芷帶著姑娘們出場時,著實是讓這群人愣了好一會兒。——————明月掛空,星辰無數(shù)。半山上的司城谷響起不同以往的柔和樂聲。前庭旁邊的空地上,六人各拿著樂器等待,首先由永逸手撥琴弦,每一節(jié)音律結(jié)束,都會走出一位舞者。九音結(jié)束,長桌中間的空地上,已經(jīng)立了九人。那九人貼在一起,其中八人面朝外,雙臂高舉長袖遮面,圍成一個圈,將一人圍在圈里?! ∥枵邆兩碇凵p紗舞衣,裙擺拖地,腰間絲帶飄飛,頭發(fā)盤起。隨著鼓點起,舞者們將遮面的衣袖慢慢放下,逐漸露出的面頰,竟都戴著白色精美面具。眾賓客凝神,盯著眾粉色中的一席白衣。鼓點越來越快,女子們分散開來,位于中間的一抹白色乍現(xiàn)。烏黑秀發(fā)披散,額前一串白珠,串珠子的絲線繞過頭兩側(cè)編進后面的發(fā)里固定。繞胸的裙擺層層疊疊甚是飄渺,肩上一件薄紗纏著手臂,赤足的腳裸戴著玉片叮當(dāng)作響,而那人面上,也戴著面具。紙漿做的,白色面具。這面具就是領(lǐng)舞女子想到的辦法,來遮掩白芷生硬的面部表情。而這一席白衣舞者,便是白芷。他的這身行裝也是領(lǐng)舞女子的那套,穿上意外的合身,就是鞋子太小了,沒辦法白芷干脆赤腳,反正男子赤腳也無所謂。加上白芷一共九個舞者,分開站位之后樂曲才算正式奏響。前面的獨舞部分白芷事先就截去了,直接從中間的一起舞開始。起起落落,聚聚散散,裙擺飛揚,旋轉(zhuǎn)落定。整套動作練了很多遍了,不會有人出錯。白芷是這么想的。然而眼看共舞快結(jié)束的時候,隊形一下亂了,因為應(yīng)該呈波浪循序漸進的舞蹈動作,一下中斷。透過面具,白芷看到了跌坐在地上的心兒。心兒是這些姑娘中最小的一個,之前也是最不安的一個,在上場之前永逸就沒少勸慰。但還是出錯了。看到心兒顫抖的坐在地上,其他姑娘也出現(xiàn)了慌張,左看右看的僵著動作不知所措。白芷深吸一口氣,一個旋身蹲下來,在心兒耳邊輕聲,“站起來?!?/br>勸解什么的沒用了,白芷只能用嚴肅的語氣命令。好在心兒憑著一點意志站起身,但是卻雙腳顫抖動也不動了。身后的樂聲沒有停,卻不再整齊。白芷沉了沉氣,一擺手直接暗示姑娘們站成一排立于后方,他則向前跑了幾步。其實他應(yīng)該在姑娘們中間完成這套獨舞,但是為了引開視線,他選擇了遠一些的距離完成。看到白芷繼續(xù)舞,永逸給身邊的樂師使眼色,這才調(diào)和了樂聲。獨舞部分是這套舞的絕美之處,白芷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舞好,他沒有領(lǐng)舞女子那般柔韌的身姿,只能憑著自己的極限盡量去做。面具下的臉依然是沒有表情的,白芷立于上位者的長桌前不遠處,隨著琴樂退一步舞幾下,那動作算不上柔美,卻流暢華麗,竟有著另一番滋味。白芷退到第四步的時候,手臂向兩側(cè)舞開,頭向上仰的同時,面具‘啪’的一聲輕響,白芷只覺面部一涼,面具已經(jīng)飛出好遠。他著地的趾間一頓,緩緩收了手臂,但是卻沒有停下。面具離開白芷臉上的瞬間,坐在左側(cè),此時離白芷最近位置的濮陽南樓猛地一握酒杯。他凝眉注視著那張臉,那張畫著淡淡胭脂,唇瓣點朱的臉。而他的身邊,此時正坐著姍姍來遲的,司城谷少主。那少主,單只黑色綢靴踏在躺椅上,手里,把玩著幾顆原珠。那七彩原珠熠熠生輝,價值連城。也正是打落白芷臉上面具的,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