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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誰?還不是那人從一早就沒讓他上個茅房,又一路馬不停蹄,還好他膀胱比較硬實,不然非得憋壞不可。?☆、【弱點乍現(xiàn)】上? 飯菜都端上來的時候,白芷剛洗完臉,眼看著一桌子的美食白芷也不想梳頭了,反正一會兒就會睡下,無所謂了。一天沒有吃飯的白芷餓的不輕,他也顧不得那人,直接坐到桌前開吃。司城無印慢悠悠的坐到桌前,也不動筷,就看著白芷吃。白芷吃的并不急,卻是大口大口的,塞得臉頰鼓鼓,一口湯一口飯的一點不耽誤。“你餓了?!彼境菬o印低喃,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語。白芷沒空理人,吃到第二碗的時候才算填滿了肚子,他歇歇氣,喝了幾口茶,抬頭的時候才見那人慢悠悠的吃著,完全不像餓的樣子。他清清嗓,“何時能歸?”白芷問的不是去哪里,也不是問去干什么,就問何時能回來。無印咽下嘴里的飯,“快則一月?!?/br>“……”白芷握著茶杯的指尖一緊,一個月!難道要將藥鋪丟給永逸一個月?那藥鋪還能要嗎?等他回去的時候是不是連牌匾都被人砸爛了?“你大可當(dāng)是出游?!彼境菬o印輕笑,反正他也只是帶人出來而已,其他麻煩事兒什么都沒想,也無需想。白芷看向那人,無奈接受了這個事實,但是,在那之前還有一事。白芷正色道:“司城無印,可否應(yīng)我一事?”無印抬眸,等待,也好奇,白芷也會求人嗎?“以后,能否別點我的xue道?”這不是商量的口吻,而是更強(qiáng)硬一些,白芷都煩透了被這人點xue,渾身累不說,就光這一次,差點就失禁了。“你聽話便可?!睙o印這樣答。“……”白芷一頓,好半天又開口,“你不顧我的意愿強(qiáng)行帶我走,我可以先不計較,但是你知道我一整天滴水未進(jìn),而且也沒去茅房嗎?”司城無印疑惑,“那又如何?”其實不止白芷,其他人也滴水未進(jìn),也沒停下馬匹,所以他才疑惑。不過他忘了,他們內(nèi)功護(hù)體,而白芷,沒有。白芷不敢置信,被反問的一怔,難道這人除了自己就不會在意別人的感受嗎?見那人完全不當(dāng)回事兒,甚至一副無法理解為何白芷要這問的態(tài)度,白芷就有些受不了了,他沉聲,“我會死的?!?/br>“不會?!蹦侨送蝗徊粣?。“萬一哪天你又給我點兩下忘了解開,我就會死?!卑总剖÷粤撕竺?,反正不是餓死渴死就是被尿憋死。那人這才明白了白芷的顧慮,他舒展了眉眼,挑唇,“不會離開你的?!?/br>這話說的輕巧隨意,可還是讓白芷心中一緊,似乎聽到了什么特別大膽的發(fā)言。“不過,八個時辰之后會自動解開?!睙o印難得解說。白芷了然,原來這點xue也不是一輩子動不了,八個時辰的功效,但也還是太長了,最主要的,被解xue的時候,渾身的酸累依然很讓人頭疼。“我的意思是,今后能不能別給我點?”白芷又重復(fù)。無印擦了擦嘴,“你聽話就應(yīng)。”這回答等于廢話了,第一次談判就這樣失敗了,白芷沉默,決定再換對策。吃過飯,那人就出去了,之后幾個客?;镉嫸藖硪粋€浴桶,白芷反鎖門,泡進(jìn)熱水里,緩解一下僵硬的身子。水里有緩解疲勞的草藥,白芷聞的出來,是與司城谷浴池里的一樣,連洗發(fā)用的藥水中也加了特殊的香料,聞起來不膩還很清香,和白芷平時用的皂角完全不同。洗過澡之后,白芷就躺在床上睡著了,連那人什么時候回來的也沒察覺。第二日一早醒來的時候,白芷也沒見到人,摸了摸旁邊的位置,還有些溫?zé)?,大概是那人一早就出去了?/br>床邊放著一套白色的衣衫,還有一雙白色的錦鞋。白芷也沒客氣,換好衣裳洗漱完準(zhǔn)備梳頭的時候那人才回來,白芷單手一伸,“我的銀釵呢?”那人一身清涼,還帶著清新的晨氣,他也沒應(yīng),直接摘掉面具走到白芷的身后,執(zhí)起白芷的發(fā),拿起梳子自顧自的梳起來。這一瞬間,讓白芷想起小時候的無印,那個時候他曾嘲笑過白芷梳頭發(fā)很笨,還有一次鬧著玩給白芷梳了個女孩兒的發(fā)髻。想到這里,白芷就有些不舒服,從心底往外的不舒服。他差點忘了,這人是小黑,卻不是那時候記得他的小黑。白芷轉(zhuǎn)過身,“我自己梳?!?/br>那人瞬間不悅,火漲脾氣:“爺給你梳發(fā),你竟敢拒?”“那還真是謝謝了?!卑总朴稚斐鍪?,“給我銀釵,我自己梳?!?/br>無印臉色發(fā)青,抬起手臂就在白芷身上一點,直接將白芷轉(zhuǎn)過去,不怎么溫柔的梳起來。白芷的發(fā)髻很簡單,就是將兩側(cè)的長發(fā)梳到脖頸位置再用銀釵固定,很松散,卻很飄逸。司城無印就照著白芷平時梳的發(fā)髻那么打理,卻不知道白芷其實是不擅長梳發(fā)才這么隨意梳的。無印梳好發(fā),又在白芷身上一點,才還給了白芷自由,可是,明明沒有點白芷的啞xue,卻沒有聽到那人的任何抱怨。他走到白芷身前,低著頭看向那張面容,這一看,險些嚇到。“怎,怎么?”無印難得的無措,因為他看到白芷那張清秀的面容此時竟是哀傷的,連大眼中都充滿了水光。見白芷不應(yīng)聲就呆呆站在那里,無印一下心揪了,他抬起手臂想將人環(huán)住,卻始終無法動作。猶豫半天,直到看到白芷身子有些抖,還連連吸氣。無印放下手臂,漆黑的眸子一凜,“何人欺你?”“你?!避浥吹穆曇繇懫穑€有些悶悶的。“……”眸中寒光瞬間消失,無印傻了眼,見白芷依然大眼通紅,水光十足,一副欲泣的樣子,頓時慌了:“你說誰?”“你又給我點xue……”“……”這話很明了了,無印定了片刻,一張棱角分明的臉變了好幾個色。他當(dāng)是別人欺負(fù)了這人,沒想到是因為自己給他點xue造成的。最后他還是伸出手臂緩緩將人環(huán)住,抑著心底的刺痛,薄唇壓在白芷的耳邊,低聲:“以后,再不對你點xue。”大概,任天下人怎么想也想不到,堂堂司城谷少主竟也有向人低頭承諾的時候,不僅承諾了,還帶著疼惜到骨子里的柔情。所以,還沉浸在柔情中的無印也無法看到,窩在自己頸窩中的那張清秀面容此時早已脫了欲泣。白芷難得雙臂回應(yīng),抱上那副結(jié)實的身軀,而他表情早已恢復(fù)如初,連眼中一直遲遲不肯掉落的眼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