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0
書迷正在閱讀:[娛樂圈]摘下一片月光、這是一篇懸疑文、異世之植物系攻防、養(yǎng)父調(diào)教中(H)、小秀才的花花情史(H)、姝色無雙、豺狼,別過來/叔到擒來(H)、鬼王婚書、被卷入宮斗的死宅你傷不起、這名男子抽獎(jiǎng)中了個(gè)對象
,“還杵在這兒干什么?趕緊給我接客去,學(xué)學(xué)人家問竹,別在這你對她不對的,有本事也給姑姑我弄幾個(gè)南樓這樣的貴客!”姑娘們撇撇嘴,不歡而散,她們倒是想了,奈何這天下再也找不出南樓這樣的人。樓下這般,樓上雅間可就不一樣了,涼風(fēng)送爽,花開飄香,問竹坐在窗前,已經(jīng)開始為君彈唱了。南樓坐在一旁,隨著琴聲晃動長簫,閉著眼,似乎很享受。問竹唱歌并不拿手,倒是琴彈得還不錯(cuò),悠揚(yáng)纏綿的琴聲就像夏季的一場甘霖,淋著燥熱的雅間。一曲完了的時(shí)候,南樓滿意的拍拍掌,“問竹琴藝見長,不知棋藝如何?”問竹垂下眼瞼,指尖壓著琴弦,她緩緩道:“南樓公子莫不是要與我下棋吧?”“正有此意?!?/br>“方才不是在樓下與姐妹們下了很多局了嗎?”南樓輕笑,他起身挽住問竹的手,將她拉到桌邊坐下,“與你下棋,更有興致?!?/br>又是這樣曖昧的低語,好多次,問竹都覺得南樓是有意的,就是要讓她知道自己在南樓心中是特殊的,與別人不同的,但是……她如往常一般問他,“你選黑子還是白子?”“你來選?!?/br>果然,只要她這么問,南樓定是這樣的回答,然后任她挑選什么棋子。問竹想了想,片刻之后,她端過裝著黑子的棋罐,“今日,我選黑子好了?!?/br>南樓淡笑,“白子,更配你。”“不,我選黑子?!?/br>就像問竹說的那樣,每次下棋她都會選白子,今日她偏偏要選黑子。一年下來與南樓下了多少盤棋了呢?她,從未算過,也未曾輸過。她的棋藝在姐妹中是最好的,可以說在這長夜閣沒有人能贏她,她也一直以為南樓是真的下不過她,就算很多姐妹在下棋的時(shí)候故意輸給客人,可她問竹卻沒有過,這樣當(dāng)然有惹客人生氣的時(shí)候,但是她并不是那種會故意屈膝他人之下的女子。就像老嫗說的,以她的性格,在這青樓很難出頭。可是她依然沒辦法改變,讓她高興的是,她下棋贏了南樓一年,也沒有被南樓討厭,甚至這人每每都會稱贊她。她覺得,南樓是與眾不同的,她甚至開始懷疑人們的傳聞,說南樓是個(gè)無情之人,曾讓天下第一美為之投湖。這一盤棋下的時(shí)間依然很長,南樓似乎在思考也似乎在拖時(shí)間,等她絞盡腦汁計(jì)算的時(shí)候,已經(jīng)被逼得沒了希望。她輸了。輸?shù)膹貜氐椎?,一點(diǎn)回轉(zhuǎn)的余地都沒有。“再來一局吧?!眴栔駬旎仄遄印?/br>“這次,你用白子?!蹦蠘菍鬃油频絾栔衩媲?,卻被拒絕了。“我還用黑子?!?/br>然后,這一局,問竹又輸了,輸?shù)囊廊粵]有懸念,仿佛她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棋術(shù)都只是自己的假想。她盯著落敗的棋子,淡道:“南樓公子,一直都在讓著我嗎?”“呵呵,今日運(yùn)氣好罷了?!?/br>“那這一年都是運(yùn)氣不好嗎?”大眼一抬,寫滿了哀怨,“論美人,長夜閣多的是,為何南樓公子偏偏對問竹這般特殊?”“因?yàn)椤?/br>南樓剛要說什么,就被問竹打斷了,“因?yàn)閱栔翊┲咨娜股褑???/br>“……”“這一年里,問竹曾穿過幾次別的顏色的裙裳,但是南樓公子看都沒看我一眼,甚至將我與那些姐妹弄混,問竹以為,南樓公子是在開玩笑?!贝笱酆瑴I,問竹低聲道:“南樓公子下棋其實(shí)看的不是運(yùn)氣,而是棋子的顏色吧?”“……”“只要對方拿的是白子,不管棋技如何,您一定會讓白子贏的,對嗎?”將所有棋子都被撿到了棋罐中,南樓才應(yīng)聲,“對?!?/br>“……”大概沒想到南樓會如此坦誠,一滴淚悄然滑過嬌俏的臉頰,問竹哽咽,“南樓公子從來都沒有真正看過問竹嗎?”話音一落,問竹起身,他環(huán)住那人的脖子,“是何人占據(jù)了公子的心,真的不能為問竹打開嗎?”“問竹?!蹦蠘瞧鹕?,輕輕放開女子的手臂,一張?zhí)於实目∧樢廊皇堑?,“時(shí)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br>南樓說完,留下一錠金子就出了門,連頭都沒有回。只留問竹一人站在房里,淚如雨下。她知道,自己是愚蠢的,或許從此以后都不再是特殊的存在,不,不是或許,一開始她就不是特殊的存在。到底是為何要這么執(zhí)著的探究到底,難道她還奢求南樓成為她的嗎?這連想都不該想的事情,為何會突然沖進(jìn)她的大腦,為何要斷送這短暫的美好。她惱,她悔,但是,已經(jīng)晚了。她本該慶幸自己一年前偶然穿上的白色裙裳,畢竟在這煙花之地,白色是如此的不相稱。不然,連這可笑的奢望都不會有,更不會有如今的心痛欲死。‘嗖!’一道身影閃過,立于問竹面前,連讓她看清的時(shí)間都沒有。然后下一刻,劍光亂閃……“額啊啊啊啊……啊??!”長夜閣樓上的雅間傳來了問竹的驚天呼聲,她跪坐在地上,一襲白衣染血,雙手扭曲的護(hù)在臉前,似乎不敢觸碰。指縫間,是她已然血rou模糊的臉頰。然后耳邊,是來人的輕蔑之聲:“你這種貨色,不過是任南樓消遣而已,真當(dāng)自己是特殊的嗎?”?☆、【何謂癡人】下? 問竹毀容了,除了兩只眼睛還能正常看,臉上已經(jīng)沒有一塊兒完好的皮膚。任老嫗怎么問都沒有得到答案,問竹像失了魂魄一樣,只會說一句‘這是報(bào)應(yīng),貪戀的報(bào)應(yīng)’。老嫗無奈,雖然可憐她,也只能給她一些銀子讓她走人了,畢竟這長夜閣養(yǎng)不得閑人,更何況是一個(gè)半傻的丑女。問竹平時(shí)在長夜閣孤冷慣了,遇難的這一刻沒有得到任何溫暖和安慰,她走的時(shí)候曾經(jīng)的姐妹們都冷眼以待,很怕惹麻煩上身。只一日,她在長夜閣掀起的風(fēng)浪就平息了,沒人會在意她的生死。這便是世間冷暖,她問竹一手造成的怨不得別人,怪就怪她戀上了不該戀的人,可笑的是,她甚至連何人傷的她都不知道。那之后,南樓依然會出現(xiàn)在長夜閣,他從來沒有欽點(diǎn)過任何人,就像問竹說的那樣,若不是她穿了與這煙花之地相悖的純白裙裳,他永遠(yuǎn)不會看到問竹,所以,問竹的事,他也不去打聽。姑娘們沒了阻礙自是不會多嘴,她們恨不能從來沒有過問竹這個(gè)人,只一心討好南樓。這一日,南樓依然很晚才從長夜閣回來,夜深人靜,大街上只有賣夜宵的小攤位。他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