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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來的氣勢,先不說別人,他白芷什么時候是信守承諾的人了呢?只要在他身邊停留過的人,他都沒有信守過約定,或故意,或無意。可偏偏這氣勢,卻把無印給激怒了。那人起身,走到白芷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那雙大眼,低沉道:“我就不信守承諾,你奈我何?”白芷瞪眼,欲推開身前的健壯,卻被困在了桌前,他移開視線,“我能奈你何,打不過你,如今也說不過你,我就是后悔,要知道你是如此無賴又難纏的人,我一定不會來找你?!?/br>聽著白芷明顯軟下去的聲音,原本還有些怒氣的黑眸一下變得幽暗,大掌撫上人兒的下顎,抬起,“后悔也晚了?!?/br>氣息靠近,白芷屏著呼吸,想躲開卻又像被吸進去一樣躲不開,任由那張薄唇朝他靠近……“少主!”伴隨著這一聲喚,書房的門就被打開了,是麟沖了進來,所以他是將兩人快要吻上的情景看的真真切切。白芷猛地推開那人,轉(zhuǎn)過身,回避麟的視線。可白芷多想了,麟就條件反射的看了那么一眼,就低下了頭,才不會盯著他們看。無印轉(zhuǎn)過身,黑眸散發(fā)著危險,他的書房是不準任何人隨意踏入的,就算是麟也不能這般無理。麟冷靜了一下,感覺到少主的內(nèi)力,在少主責(zé)罰之前,他拱手先道:“紅月來了?!?/br>“!”白芷轉(zhuǎn)頭,看向說話的麟。“人在哪里?”無印低沉一問。“紅月帶人從后山闖入我司城谷,現(xiàn)在人已在斷崖?!?/br>橫眉一皺,無印回身猛地看向白芷,然后緩步走到白芷面前,拿過桌子上的黑劍,冷聲道:“緩兵之計嗎?”說完,就一陣風(fēng)的沖出了門外,再不理會原地一臉茫然的白芷。白芷當然茫然,那人方才說什么?什么緩兵之計?難道以為他的出現(xiàn)只是緩兵之計,為紅月制造機會闖入司城谷嗎?你看,他們之間總是無法將美好長存,盡是些隨意就能砍斷的絲連。麟看了白芷一眼,就一眼,然后就追隨少主前往斷崖了,可這一眼,白芷還是看的清清楚楚,那不就是很明顯的失望嗎?失望什么?有什么好失望的?他白芷如今還需要為自己辯解些什么嗎?不需要。索性,白芷連這些都不再計較了,他握上自己的劍,閃身出了書房,也前往那斷崖。寒風(fēng)刺骨,半山腰上的冬天要比山下冷的多,白芷忍著渾身的酸疼,他隨著自己的記憶往斷崖踏去。還不到斷崖,就聽到了刀劍之聲,雜亂而激烈。白芷踏到樹頂之上,就看到了兩伙人在打斗,一伙人也都是一身黑衣,但是他們的臉上只是蒙著黑布,與司城谷暗影臉上的金色半截面具不同。白芷靠近,斷崖邊上,是十薇與麟在對決,兩人時起時落,打的難分高下。十薇看到白芷的身影,飛身到他旁邊,埋怨道:“你死哪兒去了,讓你來打探,你倒是好,消失的無影無蹤!”麟微動,看向一旁的白芷,眼中又出現(xiàn)了迷茫。白芷回視了麟一眼,不帶任何情緒,你看,有時候誤會就在你不經(jīng)意的時候解開了,至少白芷真的不是什么緩兵之計,可就算解開了又能說明什么?他依然站在紅月這一方。不過,他也不打算幫十薇,而是朝斷崖之上的兩抹身影飛去。“喂!你干什么去?!”十薇看著白芷一下飛身躍過斷崖,怨氣飆升:“這暗影很難對付??!你倒是幫我啊你!”麟雙指在薄劍上滑了一下,不再給十薇任何時間左顧右盼,直接飛身攻去。斷崖之上的兩人是近身打斗,一黑一紅的衣衫飄飛,招數(shù)之快只能見到兩劍之間的摩擦之光。紅月的招數(shù)依然很柔,可柔中又千變?nèi)f化,絕對不是一般人能預(yù)見的。但是,讓她一直不能占上風(fēng)的原因竟是因為無印的奇招。他并未與司城無印過過招,卻與司城箜打過很多次,子隨父習(xí)武,怎么會有如此大的差別?紅月當然不知道無印是逆練了九魂之后的緣故,所以打到現(xiàn)在也無法摸清無印沒有任何底線的內(nèi)力。仿佛激起他的內(nèi)力之后,還有更多的尚未迸發(fā)。白芷沒有去看兩人的打斗,他繞過兩人走到了一個洞口,那洞口被石門擋著,里面一定關(guān)著赫連,不然紅月不會直接殺來斷崖。白芷找了半天才找到機關(guān)所在,可當他拉下那機關(guān)之前,一股殺氣就逼近了。白芷抽出劍抵擋身后人的一擊,回身的時候竟看到向他揮動劍刃的無印。紅月見狀追擊過來,再次與無印打斗,大概是無印分了心,讓紅月找到了一絲契機,她抓住那一點瞬間揮出幾劍,直接將無印打退,還在無印的胸前留下了一道深紅的劍痕。看著那人胸前的血從劃破的衣衫流出,白芷瞬間呼吸一窒,心臟也抓疼起來。他腦袋嗡嗡響,大眼中都是復(fù)雜的情緒。而那雙黑眸也瞟了他一眼,是愈加的冰冷。“還不快開門!”紅月大喝一聲,將白芷拉回現(xiàn)實,然后又朝無印攻去。白芷移開視線,握上機關(guān),可此時他竟感覺這寒鐵是熱的,卻想不到是他的手,如此的冰冷。‘轟隆……’石門開了,露出了一扇鐵欄,鐵欄很粗,根本不是用劍就能砍碎的程度。透過鐵欄,白芷便看到了坐在里面石床上的熟悉身影,此時赫連正淡然的看著白芷,面帶微笑對他寒暄:“辛苦了?!?/br>白芷一皺眉,見赫連沒事兒,也就沒應(yīng),他凝了凝神,舉起長劍,將內(nèi)力都聚在掌心之上,然后朝著唯一的鐵鎖狠狠揮去……‘咣!’寒風(fēng)四起,卷起塵土飛揚,似風(fēng)沙一般將整個斷崖籠罩。而就在白芷的劍要斬在鐵鎖的前一刻,一個石子就將他的劍擊歪,這聚氣一劍猛的落在了鐵欄上,瞬間響起震耳的聲音。那風(fēng)沙之中,一抹紫色身影落定,銀白的長發(fā)隨之飄動,威棱四射!?☆、【斷崖之戰(zhàn)】中? 司城箜的到來并不會讓人驚訝,就算他還在閉關(guān),也斷不會讓司城谷再次陷入危難之中,折損了真氣,又何妨?斷崖之外打的熱火朝天,斷崖之內(nèi),卻出現(xiàn)了對峙。白芷和紅月就站在山洞的旁邊,無印和司城箜站在另一側(cè),而鐵欄內(nèi)的赫連,甚是悠閑的走到洞口,慢道:“三年不見,司城谷主怎會一頭白發(fā)?難不成這歲月催人老,老夫還沒察覺到?”紅月依然戴著兜帽和黑紗,與白芷極像的一雙大眼看著站在對面的司城箜,聚滿了仇恨。“呵呵……”司城箜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