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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耳朵。他瘦了,也沒再笑過。這不是白芷的抵抗,更像似順應(yīng),他沒了目標(biāo),也沒有了活下去的意義,可他并沒想死,死的話,連最起碼的想念都沒有了。可說回來,他又在想念什么呢?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眉城下了第一場雨的那晚,南樓命人做了幾道下酒菜,然后拿來一大壇子的酒回來邀約。這酒不比香蜜,烈的很。那晚,白芷毫無忌憚的喝,南樓也陪著,一大壇子喝光了,南樓又命人送來一壇,第二壇見底的時候,白芷突然打斷南樓的閑聊,他站起來,面無表情的推開門往院子里走。他走到院子里,望著陰暗的天慢慢的旋轉(zhuǎn),似要找尋什么,可望了好久,轉(zhuǎn)了好久,終是沒尋到。一襲白衣被雨淋透,長發(fā)貼在臉上,蓋不住被酒氣染紅的面頰,他披著斷了線的雨珠,沒前沒后的緩慢轉(zhuǎn)動,直到心口劇烈的跳,直到?jīng)]了力氣,他才一下趴在了地上。泥水濺了一身,他如此狼狽,卻突然笑了。笑你老天如此薄情,笑你命運如此丑惡。南樓也喝了不少,他看到白芷摔倒,才從屋里出來,然后他就蹲在人兒的身邊,手臂穿過人兒的后頸,將他拉近,輕聲:“白芷,忘了他吧?!?/br>“呵呵……”白芷還在笑,一雙大眼里都是柔情,然后他猛的環(huán)上身邊人的脖子,將他一起拉進泥水中,又翻身將那人壓在身下,頗有點撒嬌的感覺,他笑:“你傻啊,我心里都是你,我還是忘了誰?”香軟的唇主動貼上了那人的唇,吻得輕。心口似被什么緊緊揪住了一樣,只一霎的震驚,南樓狠狠環(huán)住身上人的腰身,反身將白芷壓在下面,加深這個蜻蜓點水的吻。“唔嗯……”耳邊是人兒的低吟,像火苗一樣瞬間就將南樓的所有情愫點燃,他退出舌,皺著眉忍耐著不要在冰冷的泥水中要白芷,他起身將還在泥里的人兒抱起,往屋子里走。人兒環(huán)著他的脖子,閉著眼睛唇瓣發(fā)紅,還一個勁兒的往南樓胸前鉆,他喃喃:“……無印,無印……”腳步停了,原本任雨水再大也澆不滅的激情,竟因人兒一聲夢囈就徹底消散了。只差一步就可以進到屋里,可偏偏這腳步,再也邁不動了,南樓就站在雨水中,任兩人被雨水淋著。他愛白芷,甚至可以不顧一切現(xiàn)在就要了他,然后許他一世相伴。但是,心口的驟冷,他又該如何忽視?他不該高興的,不該覺得白芷的甜蜜之言是說與他的。“主子!”遠處傳來腳步聲,是玉青披著蓑衣而來,“主子,怎么站在雨里啊?快進去啊!”“……”“誒呀,白芷怎么了?”玉青一臉急切,卻看不到主子的臉上有任何變化。好半天,南樓才低聲道:“玉青,命人準(zhǔn)備熱水?!?/br>“啊,好,我這就去?!庇袂嗯茏?,又看了看終于進屋的主子,滿臉疑惑。白芷睡著了,醉的一塌糊涂,連南樓給他洗澡也不知道,等他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胃里翻騰頭暈得厲害,他發(fā)誓,再也不會喝酒了。可這酒醒之后,白芷就再沒見過南樓,任他問了玉青,玉青也只說不曉得,直到十幾日之后有一個經(jīng)常給他們送餐的下人來到了白芷的房間,他告訴白芷,南樓莊主在等他。白芷戴著兜帽跟著下人一路出了山莊再到集市,最后竟走到了眉城的岸口。白芷皺了皺,他停下腳步,問還在往前走的人,“他根本沒在等我吧?”下人停了,他看了看前方不遠處停泊的船,然后對白芷作揖道:“白公子,莊主命在下送白公子到這里,船上有馬,是莊主親自選的,馬上備著干糧、衣裳還有銀兩,若白公子日后覺得不夠,在任意錢莊提及莊主之名即可?!?/br>“你們莊主呢?”白芷低問。“這個在下不知。”下人頓了頓,又道:“莊主還有一句話命屬下傳達。”“你說?!?/br>下人左右看了看,待沒人注意的時候在白芷耳邊低聲道:“南樓少爺瘋了?!?/br>大眼一怔,白芷呼吸都滯了,這是他時隔半年之后第一次聽到關(guān)于無印的消息,可為何是瘋了?到底無印發(fā)生了什么?白芷心塞,閉著眼睛想了好久,再睜開,腳下的步子終是朝岸邊走去。“也幫我?guī)Ь湓捊o你們莊主吧。”“公子請說。”白芷面朝岸口,對身后的下人道:“今生欠他的,白芷來生再還?!?/br>音落,白芷飛身一躍上船,再沒有回頭。這是白芷唯一能說的,就算他知道來生如此渺茫,可如不這樣說,他如何能過得了內(nèi)疚這一關(guān)呢?他欠南樓的,可他無法還。他自私,自私到自己都恨自己。可是,他的心從來都不在身上,早就隨著無印去了,那么,他又如何來騙自己呢?而在他決然離去之后,一襲墨蘭衣出現(xiàn)在不遠處的樹干之后,他手執(zhí)長簫,身姿挺拔,眉眼如刻,一雙淺眸看著那抹白色越行越遠。……一個月前,麟來找過南樓,問白公子的下落,說少主在找白芷。而南樓當(dāng)時并沒有否定白芷在他這里,他告訴麟,找到了又如何?他們是親兄弟,而且,他不想白芷死。后來麟走了,似乎明白了南樓話中之意。那天,白芷可能已經(jīng)忘了,南樓曾問白芷,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給。白芷這樣回答他:‘我想再要一個來生?!?/br>當(dāng)時南樓不明白白芷的意思,現(xiàn)在看來,白芷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了了,因為今生再無法給南樓想要的感情,那么若有來生,才可能回報于他。……一絲苦笑掛上嘴角,淺眸印著初陽光輝,南樓明白,他終是無法親自送走人兒的,他不愿,也不舍,只恨不能今生過隙,再續(xù)來生。可來生,又,是否存在?誰道: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他道:落花無意隨流水,流水有心戀落花,怎奈落花隨風(fēng)曳,只囚流水入寒潭。?☆、【逆命而行】上? 可能是心有所掛,一路上都無法平靜,下船的時候白芷才發(fā)現(xiàn),這三日水上之行,竟然沒有暈船。白芷牽著馬,踏入了這個小鎮(zhèn),這小鎮(zhèn)白芷并不陌生,上次與無印一起去眉城的時候就在這小鎮(zhèn)的客棧休息過一夜。這樣看來,一夜應(yīng)該就能到司城谷了。白芷找了個家客棧隨便點了菜吃,可這沒幾口下去,就聽到一旁的人閑聊。他本不是多事的人,只因為那些人口中說的話,讓他不能不去在意。“可不是嘛,如今的司城谷,怕是又有掀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