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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到了蜀王府上……后來小姐就和溫家小姐商議著自己繡一個,想給溫夫人一個驚喜?!?/br> 靜姝一哂,繡個仿制品送給溫夫人做壽禮,提醒她他們家把祖?zhèn)髦锝o賣了,最后發(fā)現(xiàn)這東西還是出自自己的丫鬟之手?這事聽起來可不是什么聰明主意,不知背后這幾人是個什么心思。 不過這也不急于一時弄明白,便隨意道:“嗯,我繡技一般,又大病初愈,你既已經(jīng)修開,那就繼續(xù)繡吧?!?/br> 碧蔓大喜,忙感激又恭敬的應(yīng)了。 ****** 靜姝身子日漸好轉(zhuǎn),又千真萬確的確認(rèn)了自己當(dāng)真是回到了十四歲的時候,而不只是一場美夢,便開始細(xì)細(xì)梳理前世今生發(fā)生的種種事情,心情也越來越舒朗,漸漸走出了前世痛苦悲憤的陰影。 這一日傍晚,靜姝終于又見到了自己最為牽掛的母親。 京城白府最重規(guī)矩,祖父母嚴(yán)厲,且孫輩眾多,對她這個不在身邊長大出于商家女的孫女挑剔多于疼愛。父親雖也疼她,但卻是典型的仕子,重仕途,順父母,心中最重的也是原配嫡出的長子長女。 唯有母親,心里眼里只有自己一個。母親本不是委曲求全的性子,為了自己,卻在京城忍氣吞聲。想到母親到了京中日子的艱難,自己死后又不知她后來如何,靜姝真是心如刀絞。 作者有話要說: 溫玉菡:今日對面那人怎么一點(diǎn)眼色也沒有? 白靜姝:原來前世自己竟是個瞎的…… 第4章 母親思慮 陳家并不在昌州城,而是在蜀地的王城益州城,坐馬車從益州城到昌州城,最快也要兩天的時間。 白二夫人陳氏只生有靜姝一個女兒,自然就跟命根子似的,丟下病中的女兒回娘家參加侄子的婚禮是迫不得已,畢竟那是自己二哥的嫡長子的婚禮,她這個有誥命的官家夫人能參加婚禮對陳家來說也是很重要的。 但她到底心掛著女兒,婚禮后第三日就坐了馬車,急急的趕了兩天的馬車回了昌州城的家中。 靜姝還真是在閣樓上遠(yuǎn)遠(yuǎn)看見了母親回來的馬車。 那熟悉又陌生的青帷馬車,還有前面趕車的瘦黑瘦黑的文叔,遠(yuǎn)遠(yuǎn)瞧著,再由遠(yuǎn)及近,靜姝的心就撲通撲通跳起來,然后眼睛就逐漸模糊起來,那淚水竟是抹不盡似的,越抹越多。 她猛地站起身,也顧不上這許多,只胡亂抹了抹臉,就急急忙忙下了閣樓,也沒喚碧萱等人服侍,只匆匆就奔去了前院,從角門出去,巴巴的就站在門口等著。 等陳氏的馬車到了門口,看見女兒小小的身影穿著半舊不新灰撲撲的衣衫孤零零的站在門口,那心真是像被揉碎了又掰開了的又酸又痛。 陳氏趕緊下了馬車先一把摟了女兒都來不及問話,只上下仔仔細(xì)細(xì)的好生查看了一番,確認(rèn)了她真的好端端的,已經(jīng)病愈,鮮嫩嫩的女兒,才問她如何這般自己在門口等著,也沒人服侍,也沒披件披風(fēng),被風(fēng)吹著著涼了可如何是好。 陳氏有很多的話問,靜姝卻只是看著自己的母親,連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強(qiáng)忍著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水霧迷蒙又遮擋了視線,又忙急急抹去。 陳氏問她什么話,她哪里聽得清楚,只胡亂的點(diǎn)頭“嗯嗯”著應(yīng)一下而已。 陳氏見她如此,只當(dāng)她是因著生病便格外脆弱些,自己偏偏又沒能守在她身邊照顧所以心里覺得委屈,便憐惜的拿了帕子幫她細(xì)細(xì)抹了抹臉,擔(dān)心總站在門口吹風(fēng)又讓女兒著了涼,也不再說什么便拉了她直接穿過了院子回了自己房中。 陳氏回到房中,見桌上還插著新鮮的蓮枝,淡粉的荷苞還掛著盈盈的水滴,煞是新鮮怡人,她見女兒歪著頭含笑欣喜的看著自己,便知是她的手筆,心中又是一番熨帖。 她的女兒,自小就是這般細(xì)微處替人著想,讓人又憐又愛的性子。 不一會兒,丫鬟仆婦送了熱水過來,陳氏親自幫女兒凈了面,自己再梳洗一番,又拉著女兒一起用了些清淡小粥,蔬果小菜,才又拉了女兒細(xì)細(xì)的問話。 靜姝想著母親坐了兩日馬車,定是十分勞累,雖心中很是不舍,仍是勸她歇息,道是改日才過來請安。 陳氏看女兒那戀戀不舍的樣子,濕漉漉軟糯的大眼睛,又是心酸又有點(diǎn)好笑,只按了她在自己身邊坐著,又一一召了靜姝屋里的管事嬤嬤朱嬤嬤,幾個大丫鬟碧萱碧蔓等人,細(xì)細(xì)的問了這幾日靜姝的起居,大夫每日的診斷說辭開的藥方等等,知女兒身體真是無大礙了,這才放下了心。 靜姝一直坐在母親身邊看她問話,聽她平緩有致的聲音,心中只覺酸軟一片,想到后來母親回到京城后在白府難過的日子,靜姝想著,今世自己不會嫁給凌修安,但也定會想法子讓母親好過些。 ****** 且說陳氏回到家中見靜姝病情大好,便想起之前女兒病得高燒昏迷不醒之時,她曾去了昌州城郊外慈山寺從寺里的主持慧源大師那里求了鎮(zhèn)魂符。 說來也是奇怪,當(dāng)時大夫都說女兒定是無救了,就是醒來因著燒得太厲害怕也會神志盡失,誰知求了那鎮(zhèn)魂符放在女兒的枕下后,女兒的燒便慢慢退了,病情也穩(wěn)了下來,偶爾醒來,也不似癡傻的模樣,大夫看了都說應(yīng)是已無大礙,她這才稍定了心去了益州城參加侄子的婚禮。 今見女兒已然大好,便就想著改日趁白二老爺休沐之日,闔家去慈山寺還愿,親自謝過慧源大師。 陳氏計劃著這事,自然會跟女兒說起,靜姝一聽,心中倒是起了一個主意。 她便笑道:“母親,女兒忘了跟您說,前幾日溫家jiejie曾經(jīng)來訪過,說起溫公子去京中參加會試的事。溫伯母覺著讓溫公子獨(dú)自去京中赴考很是不放心,正準(zhǔn)備也帶著溫jiejie一起舉家搬去京中呢。所以她們也正打算中秋之前去慈山寺上一上香,求個平安符什么的。既然母親有意去寺中,不如就約了她們一起好了。” 陳氏聽了一愣,一是因?yàn)榕畠赫f起溫家自然隨意的態(tài)度,二是因?yàn)榕畠涸捴械南?,那就是溫家竟然要舉家一起陪著溫習(xí)元去京中赴考。 京中物價昂貴,一家人都跟著去京中過上一年半載,也是筆不小的費(fèi)用,且溫家對京中人生地不熟,寡母帶著幼女去陪兒子參加春闈,弄得不好,就不是照顧而是拖累了。 她心中疑惑,事關(guān)女兒未來的夫家,自然是十分之慎重的。說來初時不覺,現(xiàn)以未來親家的身份相處日久,陳氏對這門婚事的顧慮也越來越深。 三年前溫習(xí)元在鄉(xiāng)試中一舉奪得蜀地秋闈的第三名,因著前兩名都是年紀(jì)頗大,他這個少年舉子便格外的顯眼。 白二老爺出身前朝有名的書香世家白家,本身二甲進(jìn)士出身,學(xué)問又好,自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