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5
,雖然身體差點,但總算是活了下來。而原家的醫(yī)術在北地是被傳得神之又神的, 由不得他們不擔心。 坤寧宮。 華皇后坐在鳳座上沉吟不語, 立在下面的田院判額上則已冒出細密的冷汗。 田院判在勸著華皇后, 可是華皇后向來是個行事周密穩(wěn)重心思難測的, 這讓勸著華皇后的田院判倍感壓力。 田院判道:“娘娘, 敏妃娘娘肚中的胎兒已經(jīng)有五個多月,胎兒已十分穩(wěn)定,以微臣的醫(yī)術,若是能查探脈象,應有七成的把握能判斷是男胎還是女胎。原家的醫(yī)術,由以體質(zhì)和婦科最為精湛,這方面,想來比微臣的把握還要大?!?/br> “娘娘,原醫(yī)官是肅郡王薦上去的,聽說還是容二小姐的師姐,她入了宮不久蜀王府就和梁家聯(lián)姻,想來必是和敏妃娘娘腹中的胎兒有關?!?/br> 華皇后面色有點不好看,但她卻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香爐里裊裊升起的香煙,不知道想些什么。 田院判想起偶爾見到原苓時,原苓看著自己冷颼颼譏誚又掩也掩不了的滿是惡意的眼神,心中焦慮,咬了咬牙繼續(xù)道:“娘娘,這么些年來,宮中胎兒多是養(yǎng)不住,滑胎是再正常不過,但若是敏妃娘娘誕下健康的孩兒,屆時再想要做什么,有太后娘娘護著,原醫(yī)官守著,怕是更加危險和艱難,且,真有點什么,也太過扎眼……” “田院判!”華皇后突然出聲,嚇了田院判一跳。 華皇后盯著田院判,眼神研判,神色肅然慢慢道:“田院判,你不覺得,你有點過于心急了嗎?我聽說,原家將你那侄媳婦逐出原家了?此事可是真的?你們田家和那原家到底有什么舊怨?” 田院判嚇得兩腿就是一軟,跪下咬牙惶恐道:“微臣,微臣……娘娘,微臣不敢隱瞞娘娘,田家與原家原并無舊怨。只是原家祖訓向來是不允許子弟出仕營商,和我們田家廣開藥鋪藥堂濟世救人的理念相悖,所以向來互不來往?!?/br> “后來原家次子有心在仕途發(fā)展,在北地定州和微臣二弟交好,更與我二弟定下兒女婚事。只是當時戰(zhàn)亂連綿,原家次子后來不幸被匪人害得不良于行。大約原家也因此種種遷怒于我田家……至于我那……侄媳被原家逐出家門一事,就是微臣也是不明所以……” “但是,娘娘,無論原家和田家有什么,但微臣為娘娘的一片心,天地可鑒,我們田家,全賴娘娘信任提拔才得以在新朝立足,沒有娘娘和國公爺,也就根本沒有我們田家。” 田院判說到這里,也是兩眼濕濕,他這一片焦心倒的確是為了華皇后,因為華皇后和承恩公府若是失勢,敏妃娘娘的孩子繼承帝位,屆時皇帝幼小,要是再由了那肅郡王把持朝政,哪里還有田家的活路? 華皇后看著他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道:“你的心,本宮自然是知道的,但,也不必cao之過急了,陛下子嗣不易,此時最重要的,還是陛下的身體?!?/br> 田院判按下滿心的苦澀,道了聲是,看華皇后神情已經(jīng)露出些厭倦疲憊,只得滿心不甘的退下了。 看著田院判離去的背影,華皇后瞳孔縮了縮,現(xiàn)在的情況,她如何不知道其中的危急,只是,很多事情,她從來不愿自己主動出手,自己出手,總會留下痕跡。 五月初康王府三公子??ね踅k大婚,四月初的時候,陛下的嫡親弟弟康王爺和康王妃夫婦也攜了幾個子女從藩地入了京。 康王妃金氏的父兄也都曾是南地的武將,跟隨當今東征西戰(zhàn),后在收復北地最后一戰(zhàn)中,其兄長戰(zhàn)死沙場,而當時敵方的將領便是容二老爺?shù)男珠L容大將軍。 所以金氏入了宮見了景元帝以及太后娘娘之后,私下時,就滿臉憤恨的和莊太后道:“母后,容家死忠前朝皇室,不知屠殺害死多少我大周將士,為何還要這般優(yōu)待容家后人,如此豈不是要寒了我大周將士之心?” 金家當初也是南地世家,和莊太后娘家莊家乃是世交,金氏也算是莊太后看著長大的,后又嫁得莊太后幺兒,因此言行間并不太拘束。 莊太后也并不因她的直接而不悅。 她帶了些傷懷勸慰道:“阿繡啊,母后知道你的心思,可是陛下他不是一個人的皇帝,不只是當初南地的藩王,他還是這天下的皇帝,所以他要平衡我們整個大周的將士,北地渭地的百姓,現(xiàn)在也都是我們大周的子民?!?/br> 阿繡,便是康王妃今氏的閨名。 金氏皺眉,道:“母后,我們大周收復北地渭地也已經(jīng)有十幾年,華家凌家都曾是北地渭地百年武將世家,聲名穩(wěn)固,又對我大周忠心耿耿,這十幾來,北地渭地也未曾出什么大亂子,現(xiàn)如今,又何須寒了我們南地將士的心去厚待那前朝死忠的容家后人?” “再說了,就算不清算那容家后人也就罷了,如何還要將那容家女賜婚給四弟家的淮之?這樣也太過了!”她口中的四弟便是兄弟中排行第四的蜀王。 莊太后聽到此原先和煦的臉色卻是收了收,她看了一眼金氏,再開口時語氣雖談不上冷卻也不似之前的親近溫和。 莊太后道:“阿繡,容家姑娘和淮之雖是陛下親賜的婚事,但這媳婦卻是你弟妹親自挑選的,不管當年舊事,容大人現(xiàn)在是大周的臣子,容家姑娘身家清白,你四弟和四弟妹愿意,就沒有你質(zhì)疑的道理?!?/br> “且皇帝一言九鼎,他親賜的婚事,你就算心中不滿,也該收起來,在外面不要露了痕跡。且,淮之他,很重視他的這個未婚妻子,你不要因你的私心而引起了皇室兄弟的不和?!?/br> 金氏的臉瞬間漲得通紅,欲再說什么,莊太后已經(jīng)伸手制止,然后帶了些倦意道:“你們一路趕來京中,舟車勞頓,想來也必疲憊了,先且好好歇著吧,京中的事情,先別急著摻和,好好準備阿玨的婚事吧?!?/br> 又看了一眼金氏,搖了搖頭道,“阿玨前些日子看上了個姑娘,為了這個姑娘還鬧著要和華家的姐兒退婚,你有心管老四家的事,還不如回去管管阿玨吧?!?/br> 金氏一愣,這,她還當真不知道,待莊太后示意她退下,她便急急忙忙告退回康王府去打聽了。 待金氏從兒媳康王世子妃那里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又聽說那勾了她兒子的姑娘還和容家有些關聯(lián),又是給氣了個倒仰,先是去找兒子姜玨好一番說教,又想著法子如何打發(fā)了朱容真以絕后患不提。 不管京中形勢如何變幻,容家仍是忙忙碌碌兼和樂融融,容二夫人陳氏也漸漸適應了京中的新生活,偶爾也會接受一些官家夫人的邀請帶著兒媳李氏和長女容靜妘參加一些宴席,反是靜姝因已經(jīng)定了親事,普通的宴席一般很少參加。 靜姝年底就要成親,容靜妘作為長姐這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