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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相去不遠了?!?/br>哼然冷笑,東的話語帶著明顯的諷刺:「公爵大人,抱歉得很,我是日本人,恕我不能從命!」「你開個價碼!」齊格沈下了臉,突然開口一句。東楞了一下,顯然沒聽明白齊格的話。「開個價碼,我買你二年?!过R格重覆復(fù)自己的才說過的話。總算明白齊格的意思,東白皙的臉龐瞬間漲紅,壓不下濤天怒氣,只能迸出一句:「你買不起!」「東山先生不開價怎知我買不起?!莫不是東山先生還沒想好價錢?!」齊格完全不理會東的激怒,兀自說道。發(fā)覺自己與齊格是屬於完全無法溝通的人種,東不由放棄,只淡淡說道:「自由無價,感情更加無法買賣!」說完不顧臉色難看的齊格,東站起身打算要走。「東山先生,是你迫我的。」齊格的神色頓時轉(zhuǎn)為冷酷,凍得無一絲溫度的話更顯森寒。異樣神態(tài)和言語聽得東背上突起一陣寒顫,直覺不好,東再不理會齊格,加快腳歩要走,不料雷已攔在身前。「勸說不成,想用強嗎?!」東戒備的看著逐漸逼近的二人,冷冷說道。「東山先生,你會心甘情愿娶艾娜的?!估椎难劾镩W著說不出意味的光芒。「絕不!」修長的鳳眼中爆出堅定的精光,那氣勢看的對面的雷也不由一懾。「抱歉,只怕由不得你了?!估鬃陨磲崮贸鲆槐鷺寣χ鴸|。「讓…他走…」一聲斷斷續(xù)續(xù),輕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自門口響起。三人轉(zhuǎn)頭一看,只見艾娜扶著門緣,神色凄然,嬌弱的身體搖搖晃晃似乎隨時都要倒下。方才的話,艾娜聽到多少?!三人的心里起了同樣的疑問。「東山哥哥…對不起…」艾娜的淚一滴一滴順著蒼白的面頰落在地上,和著她微顫的聲音敲出令人不舍的話語:「我…我從來沒有奢望過…你…不要氣哥哥…不要氣我…我馬上叫他讓你走…」話未說完,艾娜腳下一軟,整個人已經(jīng)軟倒在地。「艾娜…」三個人齊齊奔向昏倒的人。齊格抱起她,望著東的眼里充滿怨毒,恨聲說道:「你為什麼要出現(xiàn),艾娜最依賴的人一向是我…最愛的人也該是…」「住口,齊格?!估缀茸↓R格,手上的槍再度揚起,指著東,說道:「對不起了,東山先生?!估椎脑捳Z才落,槍里的麻醉針也已打在東的身上。****…有種控制心神的葯,配合深層催眠可以讓人一輩子只聽從一個人的話,直到他的主人死去,這是殺手組織用來控制旗下殺手…你是說讓艾娜成為東的主人?!不錯。如果勸不了他,也只能這麼辦了。*****東半躺在大沙發(fā)中,俊美的睡容雖然少了平日風度翩翩的優(yōu)雅微笑,但那身平和沈靜的氣息卻反而襯出東另一種不可思議的純真。「哥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拱然碳钡拇笱鄄唤獾目粗R格。「艾娜,你只要聽從雷的指示,等東醒來,你就可以永遠和他在一起了?!?/br>「不!」艾娜急急搖頭:「我不能這麼做,我不能做東山哥哥的主人?!?/br>「艾娜聽話?!估滓布尤雱裾f:「他已經(jīng)服下葯了,你不做他的主人,難道要讓別人支使他!?」「不…誰都不能支使東山哥哥?!?/br>「如果沒有主人,他就會像現(xiàn)在這樣,永遠沈睡,一輩子也醒不過來。」雷說道。轉(zhuǎn)頭看到沈睡的東,艾娜心頓時絞了起來,不由激動喊道:「你們怎麼能這麼做?!你們?yōu)槭颤N這麼做?!」怕艾娜太過激動又發(fā)病,齊格把她摟在懷里,輕聲勸道:「艾娜,不管怎麼樣,我們都已經(jīng)做了,沒法回頭了,現(xiàn)在只有你做東的主人對他才是最好的?!?/br>「不…我沒辦法…不要逼我…」艾娜忍不住心里煎熬,嚶嚶哭了起來。她怎能看著心愛的人像個行尸走rou般任她支使。「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哥哥只好送他回日本,但是聽說他的老板是個苛刻的老頭…」「不…不要?!过R格話未說完,艾娜已經(jīng)呼喊出聲。她連自己都舍不得指使東,又怎舍得讓別人差使他。艾娜心里不住掙扎,她知道自己活不長久,這世上不會再有人比她對東更好了吧?!再說她只剩二年生命,到時東就可以解脫…這樣想來,確是最好的安排…艾娜終是含淚點頭答應(yīng)。東山哥哥…這是上天為了補償她送她的禮物嗎?!如果她自私收下了,會不會受到懲罰?!「東,你醒來後一切遵奉艾娜女爵的命令?!估咨蛏虻恼f著。「我醒來後一切遵奉艾娜女爵的命令?!箹|無意識的重覆念著。「保護她、疼愛她、聽從她,一生不渝?!?/br>「保護她、疼愛她、聽從她,一生不渝?!?/br>「醒來後你將忘了在日本所有的一切。」「醒來後我將忘了在日本所有的…」說到這里,東突然遲疑起來,隨後低聲喃道:「不…不能忘…錦…」「醒來後你將忘了在日本的所有一切?!估状舐曋馗仓?。東倏然掙扎起來:「不…我不要忘…我不能忘…」「齊格,壓住他,別讓他傷了自己?!估状舐曋甘尽?/br>齊格知道後果嚴重,從後面死命的抱著東,不料卻引起東更劇烈的反抗和掙扎。對東原已歉疚無比,此刻再見他神情苦痛,情緒激動,艾娜如何忍的住,一聲嬌啼:「你們不要再逼東山哥哥了,他不想忘也沒關(guān)系…」「不行!日本與他關(guān)連太深,這記憶不除去,將來後患無窮。」齊格堅絕不答應(yīng)。都已經(jīng)做到這地歩,怎能留下任何敗筆。「哥…」艾娜看著齊格,輕聲說道:「不要讓我愧疚更多,不要讓我無法面對東山哥哥…這已經(jīng)是偷來的幸福了,便是只有一日,我也開心無比…」說到這里,艾娜臉上竟真現(xiàn)出幸福的微笑,只是那笑襯著滿臉淚水更顯哀凄。面對即將殞命的心愛meimei的請求,齊格怎能拒絕,猛一咬牙,對著雷說:「照艾娜的話做吧!」艾娜轉(zhuǎn)向東,溫柔無限的說道:「東山哥哥,你不想忘就不要忘了,我以生命起誓,在我有生之年定要你快樂無憂,如果真要忘,就忘了最讓你傷心難過的事,好嗎?!」「忘了最傷心難過的事…」東安靜下來,重覆著艾娜的話。「是的。」艾娜堅定的說:「我要你忘了最傷心難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