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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另一頭的京香跟著放下話筒,眼底燃起熊熊恨火,東山先生,你不該再回來,既然走了就該徹底,為何又出現(xiàn)?!錯的是你,錯的是你…57自從和暮談過後,錦總會不知不覺開車經(jīng)過東的住所樓下。心…也在呼喚著他吧!不知怎地,今天有股沖動就是想上樓去看看他,已經(jīng)不是年少輕狂的年紀,但一遇到東,所有的自制都化為灰飛煙滅。看一下就好,這時該睡了吧?!始終舍不得丟棄的鑰匙拿在手上竟有些發(fā)顫。輕輕打開門,入目是既熟悉又傷心的景象。適應黑暗的眼,一眼就看到東隨意躺在沙發(fā)上睡著了。這麼冷的天也沒蓋被子,總學不會照顧自己!錦輕搖頭嘆息。輕手輕腳地想抱東回床上,不料才碰觸到他就聽到東苦痛的悶哼。錦迅速開燈。突來的光亮刺得東瞇起眼睛,抬起手臂遮著光,未扣的衣袖,看的清楚里面纏得密密麻麻的繃帶。「你怎麼來了?!」「你怎麼傷了?!」二人同時開口,盯著對方卻又不愿回答對方的問題。深知東的倔強,他若不打算開口,是有可能與自己對望到天亮。最後還是錦嘆了口氣,拉過東的手,想看看他的傷。對於錦突來的舉動,東想也沒想便使勁要抽回手。察覺東的意圖,愈加把東的手握緊了,錦淡淡說道:「別動,痛得可是自己。」知道錦不可能放過,皺皺眉,東雖然不愿也只好由錦。搖搖頭,錦說出顯而易見的事實:「扎得真難看!」想也沒想,錦動手就要拆掉東手臂上纏的亂七八糟的繃帶。東看了發(fā)急,伸出另一手擋著不讓:「別,我扎了好久。」「難怪!」橫了東一眼,錦略帶無奈卻又霸道:「待會我?guī)湍阒卦!古拈_東的手,錦堅持要看傷口。「不要,那我不又要再痛一次?!箹|拉高聲音拒絕。那任性模樣,跟往日哪有半點不同!錦被引出一陣輕笑,說道:「乖,我保證很輕很輕不會弄痛你?!?/br>寵溺的口氣一如以往,錦未察覺,卻震得東動彈不得。輕輕拆開包得亂七八糟的繃帶,一大片擦傷瘀傷直蔓延到上臂仍不見止境。錦皺緊眉頭,扯開東的上衣,果然整個側背也都是傷,那大片青青紫紫和著血跡在東白皙的肌膚上更顯怵目驚心。心疼,如決堤的水,泛濫,再攔不住…「傷的這麼重,怎麼不去醫(yī)院!?」輕輕的抱怨卻是滿滿的關懷。東心頭一窒,卻故做輕松:「反正明天暮看到了也要押我去,何必麻煩?!鼓涸绫荒阌柧毜靡稽c小事也緊張兮兮。「明天?!」錦大聲呼道:「東少爺,明天你可能就染上破傷風或變成蜂窩性組織炎,然後一命嗚呼了!」「那有這麼嚴重?!小題大作!」東嘟囔著。「小題大作?!」錦橫了他一眼,叨叨念念:「要是發(fā)炎了你就知道是誰大題小作了!」嘟著嘴,東輕聲反駁:「哪會這麼倒楣!?」又睨了他一眼,錦沒再說話,反正對東這樣輕乎自己他是早已習慣。低頭專注地替東上葯,錦隨口問道:「你是怎麼傷的?!」「…摔的?!?/br>又逃避問題,錦搖搖頭:「摔傷也有分走路跌倒,被別人絆倒,從樓梯上摔下來或是被車撞到…等等之類的,能不能勞東山先生解釋說明一下!」「嗯…不小心摔的?!箹|低著頭,支吾說道。嘆了口氣,錦知道東不肯說,再問也是這種避重就輕的答案,索興不問了。時光在沈默的二人間流逝…有多久不曾這麼親近了,近得聞得到彼此的淡淡氣息,好像回到從前…錦不禁想著從前種種,心里不無感嘆,一抬眼,東也正望著他,澄徹的眸一如以往,只是多了點愁。耳邊忽然想起暮的話,錦心中一動…「為什麼打京香?」原來還是為了這事才來,心中有著點失落,東垂下眼簾:「就…看她不順眼?!?/br>「看她不順眼需要下這麼重手?!」到底有多重?!東皺皺眉,支支吾吾說道:「唔…太久沒打人…有些拿捏不住輕重…」太久沒打人?!這是什麼理由!這傻子,還是一樣不會編謊。錦暗笑一聲,竟覺得心情一下輕松起來。冷著臉,錦仍是問道:「拿捏不住輕重?!她被打斷三根肋骨、二根腿骨和一根手骨?!?/br>不…不會吧?!京香,你有自殘傾向啊?!東回答的更加斷斷續(xù)續(xù):「嗯…真有這麼嚴重嗎?!當時…天太黑…我倒沒看清楚…」沒看到錦臉上笑意,東心虛的愈說愈小聲。「當然是真的,人到現(xiàn)在還沒醒呢!」京香,你也玩得太過火了吧?!東蹙著眉,實在掰不下去,早知這麼嚴重,當初怎麼也不該認。錦看著東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又是悔恨、又是同情,想否認又說不出口的表情,實在滑稽。忍住笑,錦再次逼問:「幾乎是半死人了,你打算怎麼辦?!」難怪錦那天這麼生氣,抿著唇,東低著頭吶吶說道:「那…反正你會娶她…就好好照顧她一輩子…」「你干的好事要我當替死鬼?!」又不是我干的!心里頂了一句,嘴上卻只敢回道:「那…她是你的未婚妻,你愛她…她愛你…就…」「錯!她愛的是你不是我,要娶你自己娶?!?/br>「啊?!」東頓時目瞪口呆,呆楞楞的看著錦。好久沒看東這種表情,好可愛,錦忍不住笑了出來。「又騙我!」東輕吼著。誰叫你這麼好騙?!錦在心里笑著,臉上可絲毫瞧不出半點笑意:「誰讓你先騙我,承認這種事對你有什麼好處?!」「也沒什壞處啊!」東垂著眼低聲說道。「哼!反正都已經(jīng)被恨成這樣了,也不差這一樁,是嗎?!」錦冷冷問道。「嗯?!惯€是錦了解我,連解釋都省了,真好!東倦極的眼就要閉上。「喂,誰準你睡了?!」「我愛睡便睡還要你準?笑話!」嘟嘟囔囔間,東的眼已經(jīng)閤上。「要睡也等上完葯再睡!」錦輕推推東。「反正有你在…」打了個哈欠,東不清不楚的低噥著。望著東安詳?shù)乃仯\輕喃道:「你還真放心?。⊥宋矣卸嗪弈懔藛??」說恨,那眼卻柔得要滴出水來,摩挲著東的臉,唉!瘦了好多,就學不會照顧自己,總叫人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