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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不算什么,完全可以以最佳狀態(tài)彈奏這首他從晏陽那里得來的曲子。曲調(diào)一起,四周瞬間安靜下來,整個演奏廳仿佛也陷入黑暗和寂靜之中。如果說前面的曲子讓他們精神激昂,那么這首曲子則讓他們整顆心都寧定下來,感覺像有一彎涓涓細泉從他們心中流過,洗滌著他們被物質(zhì)、被世俗擠滿的心。他們躁動的精神力也隨著曲調(diào)的起起落落而得到全面的梳理,變得前所未有地溫順。一曲終了,所有人都沒動,過了許久之后才有人站起來鼓掌。緊接著掌聲匯成了浩大的海洋,瞬間在演奏廳中如浪潮般翻涌。晏陽沒想到自己的曲子能在霍爾手上被發(fā)揮到這種程度。霍爾等掌聲停歇,才站起來微笑朝晏陽所在的位置說道:“我在這里等你?!?/br>晏陽也站著鼓掌呢,見霍爾大大方方地在演奏臺上與自己說話,先是一愣,而后也笑了起來:“好。”不管哪個時代,都有值得欽佩、值得深交的人。這場演奏會毫無意外地成為了媒體關(guān)注的焦點,霍爾的身價也水漲船高地漲了一大截,他新創(chuàng)作的三首曲子也直接進入排行榜前五,他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人氣會分散,直接讓團隊把三首曲子都送去評獎。晏陽創(chuàng)作的也跟著進了前五,還是總榜的那種,徹底把帝國那位音樂天王從前五擠沒影了。還是有人酸溜溜地認為晏陽不過是沾了霍爾的光,不算是靠自己上去的。對于霍爾和晏陽的粉絲們來說,打榜已經(jīng)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她們根本不用太cao心,因此大部分粉絲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晏陽和霍爾的隔空對話之中。許多粉絲沒看到現(xiàn)場版,或者看過了現(xiàn)場版再去看錄制版,視角選擇就多了。有人特意順著霍爾的視覺反復(fù)切換視角,很快找出了霍爾幾次抬頭所看的地方到底坐著誰——毫無疑問地,那句“我在這里等你”是對晏陽說的?。。?/br>“啊啊啊啊心滿意足?。?!”“好想看霍爾和小朋友同臺演奏?。?!”“‘我在這里等你’‘好’,這對話感覺太甜了!?。 ?/br>“倒戈了倒戈了,對不起安格斯指揮官我要倒戈了!?。 ?/br>……安格斯結(jié)束為期半天的會議,回到軍部安排的住處休息,第二天還要接著開。今天的會議只是開胃菜,每個人都亮出了自己的部分籌碼,明天才是真正的利益爭奪戰(zhàn)。安格斯閉眼揉揉眉心,站在窗邊吹著夜風讓自己心情平靜一些。忽然,他睜開了眼,看著窗外的無垠夜色。篤篤篤。有節(jié)奏的敲門聲從門外響起。“誰?”安格斯繃著臉問。“長官,要吃宵夜嗎?”門外響起麻溜的推銷聲,“我們酒店有芙蓉餃、水晶糕、蒸梨棗、蜜糖果子,要不喜歡點心,還有香烤rou片、松鼠桂魚、麻辣兔頭等等,應(yīng)有盡有。”安格斯親自走到門邊,冷不丁地把門打開。門外站著個身穿軍部制服的家伙,臉龐有著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間的青澀純稚,滿臉都是笑,眼睛烏溜溜的,仿佛隨時都能蹦出百八十個鬼主意。不是晏陽又是誰。自從在他懷里哭過一場,這家伙在他面前越來越能鬧騰了,安格斯一時竟想不起晏陽曾經(jīng)那對什么都滿不在乎、只想好好多睡會的模樣。很快地,安格斯回過神來。比起那個仿佛游離在整個世界、整個時代之外的少年,還是眼前這活躍無比的家伙更好。“怎么過來了?”安格斯把他拉進屋,帶上門。“怕你餓著!”晏陽笑瞇瞇地說。他一點都沒把自己當外人,抱著食盒在房間里溜達一圈,覺得這住處很不錯,居然還是兩室一廳,賊寬敞。晏陽繞回客廳把食盒打開,拉安格斯坐下吃點香噴噴的宵夜,積極地向安格斯表示自己多么關(guān)愛長官:“今天我聽完演奏會去找梅麗,梅麗給我做了許多好吃的,我都嘗過了,這芙蓉餃最好吃。你看看,它是不是像朵漂亮的蓮花!我吃完就想啊,你對著一堆大小狐貍老半天,肯定飯都吃不香,所以特意帶點過來給你當宵夜!”晏陽說著還熱情地拍拍身邊的空位,讓安格斯趕緊坐下來趁熱嘗嘗。安格斯坐下,夾了個外皮晶瑩剔透、餡料鮮香撲鼻的芙蓉餃。他一口咬下,腦中驀然掠過一個不明不白的念頭——這樣的夜晚以前也有過。☆、第80章第八十章/春溪笛曉第八十章安格斯沒有說話,張口把芙蓉餃吃完。那好像是個月夜,底下很熱鬧,他一個人站在一個冷冷清清的地方,大概是在替人值守。月亮很圓,燈火很亮,月光與燈光交織在一起,如霜如霧,四野都被照得白蒙蒙。“大好的元宵節(jié),你一個人站這里守城樓,真是夠寂寞的!”說話的聲音笑盈盈,“我怎么記得今晚沒輪到你當值啊?”“和人換了?!彼f。同僚有了喜歡的姑娘,元宵節(jié)要陪姑娘去賞燈。他們這些苦哈哈的守衛(wèi),平日里就沒什么空閑,要是連這種日子都騰不出空來,怕是一輩子都別想娶妻了。反正他沒有家人可團聚,也沒有喜歡的姑娘,替同僚當值一天根本無所謂。那聲音又說:“今晚可是小娘子們難得可以出來游玩的日子,你居然和人換了!我看你是不想成親了吧!唉,本來就長得嚇人了,還不積極點,我看你得打一輩子光棍!”他不說話。一個熱騰騰的碗塞到他手上。他低頭一看,幾個圓溜溜的東西在熱乎乎的熱湯里翻滾著。湯暖暖的,香香的,那晃動著的小東西圓潤可愛,像是天上的月亮栽進了碗里。“我剛和人去看小娘子……哦不,看燈,遠遠見到你孤零零站在這,看你可憐,給你捎一碗?!蹦锹曇粝袷翘焐鷰е?,“這可是春風樓的湯圓,別人想吃都吃不到!”……安格斯驀然回神。春風樓?華夏城那邊就有這么一座酒樓,酒樓前堂坐著個精明的胖掌柜。包括掌柜在內(nèi)的所有東西都是晏陽一手設(shè)計的。晏陽正支著下巴看安格斯吃東西呢,見安格斯停了下來,不由問:“不好吃嗎?是不是飛過來時變味了?”“沒有?!卑哺袼挂豢诎咽O碌陌雮€芙蓉餃解決了。他狀似無意地問,“前段時間有華夏的中秋節(jié),那年底和年末有沒有什么特別的節(jié)日?”晏陽聽安格斯對華夏的節(jié)日有興趣,立刻如數(shù)家珍地把年前年后的節(jié)日都給安格斯數(shù)了一遍。見安格斯聽得仔細,又挑了些有趣的風俗給安格斯講一講,最后才提到年后最后一個節(ji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