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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發(fā)生了一場病毒實驗泄露……超過一半的人都死在了病毒造成的瘟疫里?!?/br> 林三酒忽然想到,大概他在自己的世界里也失去了親人好友…… 車廂里靜了幾秒鐘,還是瑪瑟打破了沉默,繼續(xù)說道:“誰也說不好到底有多少個平行空間同時變異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個數(shù)字決不會小。當初我們從病毒中活了下來,也進化了,本來以為接下來只要努力生存就行了。但是——” 瑪瑟停了停,好像在斟酌一個合適的說法。 “在第14個月的時候,我和盧澤已經(jīng)適應了那個充滿了瘟疫和墮落種的新世界了??墒蔷驮谶@個時候,他開始不斷地做同一個夢……” 盧澤適時地說:“當時我每天晚上都夢見一個地方,這個地方永遠在打仗……各種各樣的戰(zhàn)爭,真刀真槍的拼殺、戰(zhàn)斗機、生物襲擊……那里的人每一個都殺紅了眼,每一方都說另外一邊是墮落種,沒有人知道真相,但卻不停地投入到新的戰(zhàn)爭中去。不肯上戰(zhàn)場的,馬上就變成了全人類的公敵,會被全世界的人追殺至死?!?/br> 林三酒心里隱隱起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果然,盧澤的話音剛停,瑪瑟就點頭說道:“第14個月過去了,在第15個月的第一天,我和盧澤一覺醒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戰(zhàn)場上了。你能想象嗎?我們才剛睜開眼,還不明白自己在哪兒呢,離我們五十米遠的地方就被扔下了一顆炸彈……” “在那個充滿戰(zhàn)爭的世界里辛苦地活了13個月以后,我又開始做夢了……”盧澤苦笑了一下,別有意味地看著林三酒。 在車內(nèi)涼爽的空調(diào)氣里,林三酒額頭上爬下了一滴汗。“這一次,你夢見了一個高溫的世界……對不對?” 盧澤嘆了口氣,點了點頭說:“沒錯。今天是第15個月的第一天,對我們來說,也是在這個新世界里第一個月的第一天。”林三酒張了張嘴,剛要說話,盧澤卻好像已經(jīng)猜到了她要說什么:“不僅僅只有我會做這種夢。兩個世界里,幾乎我遇見的所有進化人類,都會在第14個月的時候做夢。而且……每個人夢到的地方都不相同?!?/br> 心臟猛地砰砰跳了幾下,林三酒有些不敢置信:“這么說來,我14個月后也會……” “到另一個‘新世界’里去。”瑪瑟以肯定的語氣說。“大概因為我是分化出來的人格,所以只有我從來沒有做過夢——只是跟著盧澤行動罷了?!薄?/br> “還有一點,你應該知道?!北R澤補充了一句,“第14個月的第一天,你會做一個‘骰子夢’。在這個夢里,有一個巨大的、看不清楚模樣的骰子會被高高地扔到空中,再落下來——落下后朝上的一面,會寫著下一個你要去的世界的名字。我夢見的第一個名字是‘血將土地染成了黑色’,第二個名字是‘極溫地獄’?!?/br> 極溫地獄?骰子?用扔骰子來決定要去哪兒?——一個又一個超乎想象的消息充斥了林三酒的大腦,她消化了好一會兒,才忽然醒悟過來:“慢著……你剛才說每個進化人類夢見的地方都不一樣,也就是說,這個骰子是在無窮無盡的平行空間里,隨機做出選擇——” 這就意味著一旦離開,她有可能終其一生,再也無法回到這個生養(yǎng)自己的地方了。 不,還不止——這也意味著,14個月一到,盧澤和瑪瑟就會被送到鬼知道哪一個平行空間里,有可能幾人再也遇不上了。 才遇到了兩個可以信任的人,卻馬上就被告知要分離,這種感覺真叫人有些奇怪。 汽車玻璃上早已蒙上了一層細密的水珠——很顯然,就在說話這么一會兒的工夫里,外面的溫度再度攀高了。林三酒將空調(diào)關小了一些,在沉默中忽然又意識到了一個可能性?!暗鹊?,在平行空間理論中,是有無數(shù)個‘我’的。那么也就是說,我有可能會在另一個世界里遇到另一個我?” 出乎意料地,瑪瑟堅定地搖了搖頭。 “就像是達爾文的進化論一樣,平行空間理論只是目前我們所知道的、能最好地解釋這個‘骰子世界’的一種說法,并不是真理。但你剛才所說,正好是這個平行空間理論的一個缺陷;因為在另一個新世界里,是根本沒有另一個你的?!?/br> 林三酒有些恍惚,——今晚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她不由靠在了椅背上,腦子里盡是關于新世界的一切,一時怔怔無語。 忽然車里響起了唰的一聲輕響,她抬頭一看,只見瑪瑟食指上的指甲已經(jīng)化作了長長的鋼甲,正望著她,眼里閃著期盼的光芒:“……現(xiàn)在,能讓我抽血了嗎?” 8、第八章 糟糕天亮了 在進化人類里,有這么一條不成文的約定——不去打探別人的能力。 由于進化出的能力都十分奇特、超乎想象,每一種不起眼的能力都有可能成為救自己一命的底牌,因此自然而然地,誰也不愿意將底牌暴露給別人看。 甚至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的話,就連在他人面前使用能力也成了忌諱。 這一點,盧澤已經(jīng)跟林三酒提過了——那為什么瑪瑟又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別誤會,”大概是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妥當了,瑪瑟笑了笑。她已不年輕了,這樣一笑就顯出了幾條淡淡的紋路來:“以我目前的水平來說,無法得知你的進階能力,只能分析出一些基本數(shù)據(jù)。了解一下自己的基本數(shù)據(jù),對你來說也有好處……當然這都取決于你。來試試么?” “好!”林三酒痛痛快快地應了,伸出了胳膊?!拔蚁嘈拍銈儧]有惡意?!?/br> ——再說了,剛才跟墮落種糾纏了半天的時候,她和盧澤都沒少暴露自己的能力。兩人都不是笨人,自己能猜出來盧澤的大概能力,那么盧澤肯定也早就對自己的能力有了一個估算了,沒有必要再遮遮掩掩了。 堅硬的指甲尖閃著冷冷的金屬光芒,在林三酒的胳膊上輕輕地一碰,甲尖就像是受到了邀請似的,平滑地陷入了肌膚里——她才剛剛感受到一點輕微的疼痛,瑪瑟就已經(jīng)收回了指甲,笑著說:“好了。” 她將一滴渾圓的血珠滴在了手心里,血珠立時便消失不見了,隨即瑪瑟就閉上了眼睛。林三酒再一看,自己胳膊上的切口太細微了,早已停了血。 “瑪瑟現(xiàn)在的能力還比較初級,所以讀取你的數(shù)據(jù)可能會慢一點兒……”盧澤好像有點不好意思似的解釋道:“所有的進階能力在使用中都是會慢慢升級的,你以后就知道了?!?/br> 林三酒想到了自己那怪怪的能力。 也就是說,這些破卡片也會升級?會變成什么樣?起碼應該讓她沒有限制地轉(zhuǎn)化物品吧……? 想到這個,她不由又想起了自己可收了兩次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