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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見外面的笑聲,王思思不甘心地撞了一下門,發(fā)出一聲尖利的叫。 三人早上就是聽著她的尖叫聲入睡的,此時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她的存在了,連眼也沒眨一下——淡定地吃完了東西,伴著王思思刺耳的背景音,盧澤還心有不甘地咂咂嘴:“要是能吃上炒菜米飯就好了?!?/br> 這一下倒是提醒了林三酒,她猛地一拍手:“咱們一會兒不是要上樓去找任楠的尸體嗎?房子里是有爐子的,應(yīng)該還能用——咱們帶點大米上去,炒菜不敢說,但起碼rou粥還是能來一碗的。” 這個提議一出,當即賺了兩人不少的口水。盧澤頭一個跳起來,十分有干勁兒地拉著瑪瑟一趟趟地在超市里跑,不一會兒就預(yù)備好了食材:泰國米,礦泉水,真空包裝的rou…… 但叫人失望的是,翻遍了整個超市,也沒見有手電筒。三人只好一人拿了一個打火機,權(quán)當照明用了。 休息了幾個小時,估摸著外面的天色應(yīng)該已經(jīng)徹底黑了,幾人背好了東西,離開了超市——為了以防萬一,走前把卷簾門也鎖上了。上了電梯一看,太陽果然已經(jīng)消失了,一樓大廳里黑沉沉的,沒有一絲生氣。 但叫人意料不到的是,由于購物中心特殊的構(gòu)造,太陽灑下的熱量全被鎖在了建筑內(nèi)部,沒有了往日的空調(diào)涼風(fēng),一樓大廳簡直成了一個巨大的高溫蒸籠。 這叫人難受的熱量極富侵略性,才幾秒鐘,就把三人的后背給汗?jié)窳恕<由显缟习岢鰜淼氖皆诟邷叵麻_始散發(fā)出隱隱的臭味了,導(dǎo)致林三酒一秒也不想在一樓多呆,連忙沖出了購物中心的大門,皮膚這才感覺到了一點點風(fēng)。 看來要趁早想個辦法處理掉尸體才行。 今天一早她和盧澤穿行過的車龍依然堵在購物中心前面,只是與早上不同的是,大半的車輛已經(jīng)耗光了油電,毫無生機地沉默了下來。只有偶爾幾輛仍然在茍延殘喘的汽車,發(fā)動機仍然在嗡嗡地響著。 車龍如同一條垂死的蛇一般,在高溫中一動不動。 林三酒領(lǐng)著兩人飛快地繞過了馬路,一眼也沒往車里看——對于死人,她實在已經(jīng)看夠了——曾和任楠一塊住過的小區(qū)距離購物中心不遠,走了大概十來分鐘,三人就已經(jīng)來到了38樓公寓的樓下。 自從高溫來臨,毫無防備的人類幾乎一天之內(nèi)就死了七八成,因此一度癱瘓的電網(wǎng)再也沒能亮起來——如今幾個人只能靠一雙腿爬上38樓了。 作為唯一一個男丁,盧澤只好當仁不讓地背起了大米和水等分量沉的東西,跟在兩個女人身后,呼哧呼哧地爬樓梯。 雖然三人都是所謂的“進化人類”,可一口氣上到25樓樓梯間的時候,幾個人還真都有點受不了了——林三酒沒有經(jīng)過身體強化,頭一個癱坐在了樓梯上,一個勁地直搖手:“不行了不行了,咱們歇一會兒……喘口氣,喝點水?!?/br> 瑪瑟用打火機謹慎地照了照四周,見沒有什么異狀,這才擰開了一瓶果汁,遞給了癱在樓地上的二人。 清甜的藍莓味道順著喉嚨流進了身體,盧澤剛想夸一聲好喝,只聽26樓樓梯間的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有人在嗎?老公,是你嗎?”一個帶著幾分惶恐的女性聲音,顫顫巍巍地響了起來。 一秒鐘都沒用,三個人同時跳起了身,全神警戒。王思思帶來的教訓(xùn)還歷歷在目,此時不用多說,瑪瑟已經(jīng)沉聲喝了一句:“站在那里不要過來!你是什么人?” 26樓的女人似乎沒想到樓下真的有人,嚇得啊了一聲,這才有些驚魂未定地說:“我、我住在這里……我是出來找我老公的。你們是誰?” 三人對視了一眼。林三酒想了想,揚聲說:“我也是這里的住戶。你現(xiàn)在慢慢地走到樓梯旁邊,把臉露出來給我們看看。” “啊……這又是為什么?”女人一邊說,一邊還是照著做了,一步步走到了樓梯旁。三人都仰起了脖子,借著瑪瑟手中打火機的光芒往上看。 橘紅色的光芒中,一張正常的、干凈的人類女性的臉,出現(xiàn)在了扶手邊上。她大概三十來歲的模樣,穿著一件猩紅色睡衣,眉目間生得很有幾分風(fēng)韻,只是眼圈紅腫,一臉的惶恐無措?yún)s是遮不住的——一眼掃見了林三酒,女人這才突然松了口氣似的:“啊,是你,我在樓下見過你!” 林三酒卻對她一點印象都沒有了。不過既然不是墮落種,幾人也就收起了戒備,上了樓。 女人似乎覺得見到了林三酒很親切,忙對她說:“你大概沒留意過我,我卻見過你好幾回了,你和你男朋友總在樓下散步。他個高高的,可帥了,對不?”說到這個,她目光在唯一的男性盧澤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又看了看瑪瑟,顯然很是困惑,但還是識相地沒有問什么,只自我介紹說:“我姓孔,孔蕓。你們見過我老公嗎?” 林三酒幾乎都記不得上一回看見正常的活人是什么時候了。她一個字也不想提任楠,正要開口,盧澤在一旁說話了:“……孔大姐,你老公什么樣???沒跟你一起在家嗎?” 這話讓孔蕓的眼淚一下子泛了出來:“昨天晚上,我們倆是一塊兒上床睡覺的??墒撬桨胍购鋈煌k娏?,給我熱醒了,我再一看,我老公人沒了……床上就剩下了他的睡衣。他肯定是出來了,我就是不知道在哪兒……白天我也不敢走動……” 大概是好久都沒見過活人了,孔蕓有一股要把情緒都發(fā)泄出來的趨勢:“你們說,這鬼天氣怎么會變得這么嚇人呢……我下樓找保安,也不知是昏了還是死了,全躺在地上,嚇、嚇得我……” 林三酒一邊聽,一邊安慰似的點著頭,忽然覺得衣角被輕輕地拉了一下。她一回頭,只見瑪瑟沖她使了個眼色。 瑪瑟才剛靠近了林三酒的耳朵,盧澤仿佛腦后長眼睛了似的,適時地往前踏了一步,正好遮住了她,叫孔蕓一點異狀都沒看出來。 “咱們是沖著任楠尸體上樓的,不能讓她跟著,免得節(jié)外生枝。”瑪瑟低低地說。 確實,看孔蕓的樣子,要是給她看見了尸體,只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林三酒點點頭,揚聲對孔蕓說:“孔大姐,我現(xiàn)在要上樓取點衣服。你看要不然這樣吧,你先回家休息,一會兒我們下來的時候再來找你,到時看看怎么辦,好么?” 看來一張熟面孔說話還是很管用的,孔蕓馬上就答應(yīng)了。 “對了,你要不要補充點水分……”林三酒瞥了一眼她干燥的嘴唇,伸手就要去拿剛才剩下的小半瓶果汁。 “啊,我、我,我不……”孔蕓忽然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地將目光來回轉(zhuǎn)了幾轉(zhuǎn)。“嗯,我是說,好吧,我喝點。謝謝你??!” 不提上過戰(zhàn)場的兩人,就連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