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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光影里、抱著滿腹的心事,緩緩地睡著了。() ps:抱歉抱歉!這幾天特別忙,因為又一次要找房子搬家,然后各自頭疼的事都隨之而來了……所以昨天沒有更新,今天趕快把這一章寫完了,立馬發(fā)的,求捉蟲…… 鄭重感謝海之微涼的平安符,大壞蛋的香囊,還有青青兒的平安符…… 謝謝大家對我不離不棄,等我找房搬家完畢后一定會恢復穩(wěn)定更新的 93、第93章 死去的地球和冰雪奇緣 太壯觀了…… 林三酒腳下不自覺地放緩了,怔怔地看著遠方。 不,不對——這一副景象,用壯觀來形容不太合適,怎么說呢?更應該是一種讓人覺得渺小的震撼感—— 如果有人從空中往下看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鹽平港、包括它附近廣大的一片區(qū)域,都呈現(xiàn)出了一種半垮的姿態(tài)。電線桿七零八落地倒著,有的甚至還落到了房頂上;樓房傾斜著,垮塌了一片…這些倒還罷了,最叫人震驚的,還是街道上遍布的、翻倒著的、大大小小的船的殘骸,與撲鼻的腥臭味一起,充斥在人的感官中。 一艘還算完整的大型漁船保持著前沖的勢子,一頭扎進了一幢民居樓里,壓塌了一片商店;半塊像是觀光船的船頭,砸在汽車上,一塊兒被掀翻了。林三酒抑制不住心里的驚異,跟在同伴的身后,從一艘巨大的鋼鐵巨輪的船頭下走了過去。 “這是……怎么了?”連街道原本的樣子,都已經(jīng)很難看出來了。 胡常在激動之下,伸手去推眼鏡,卻推了一個空,這才想起來在體能強化過后,他就把眼鏡給扔了:“高溫造成冰川融化,海水水位上漲,所以把這一片都沖了吧?你們看這艘輪船,起碼是萬噸左右這個級別的,看樣子應該是從遠洋一路被沖進內(nèi)陸的……” “能夠把上萬噸的輪船掀到陸地上,這得是多大的水勢?”海天青不可思議地反問了一句。“這么大的海浪,怎么沒沖進城市里去?” “當時的水勢,只怕用海浪來描述都不夠,應該說是海嘯……”胡常在幾乎忘了身后還有拿著槍的貝雷帽了,慢下腳步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周遭,這才輕輕地吸了一口氣:“但是還不等沖進城市里。就蒸發(fā)得差不多了,水勢越來越小,到了公路那邊時。應該就跟小河似的了?!?/br> 這個推測的確合情合理,怪不得這附近好像沒見過幸存者——林三酒邁過一條成年人那么大的不知名死魚,腐rou干涸后的特殊氣味熏得她臉都白了,趕緊走遠了兩步,這才臉色不大好看地問道:“……那海關倉庫,該不會也被沖毀了吧?” 這話一說。大家都沉默了。連打了地基的高樓都成了這副模樣。那用于儲存貨物的倉庫情況想來更不樂觀了…… 貝雷帽們一直以來對身邊的人類末日畫卷毫無反應,然而在聽見海關倉庫可能被毀的時候,其中一個卻突然出聲了。聽聲音正是射殺朱美的那個:“被沖壞了可不行食物很重要你們快點走?!?/br> 話雖然是這么說,可看他的模樣卻一點也不擔心:紅唇嘴角依然翹著,露出一個愉悅而禮貌的微笑,眼神雖然無光,卻也親切地彎著。而且別的不提,林三酒還真不太相信他們也是需要吃飯的……呃? 自己為什么會這么想?她的思緒頓了頓,轉(zhuǎn)頭對離她最近的胡常在問道:“喂。你看這些怪人……是活的還是死的?” “你這是什么意思?”胡常在楞了楞,將目光從遠方的輪船殘骸上收了回來:“雖然他們舉止奇怪,但怎么看都是活人吧?!?/br> “活人不吃不喝不休息?這么走路不累得慌?”林三酒下意識地反駁道,“哪個活人關節(jié)都不彎的……” 她的話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因為走在她正前方的貝雷帽,一張臉忽然刷地一下,180°地擰了過來。正對著她。身子卻仍然在朝前行走。 “你剛才是在說我嗎說了什么。” 面對這種恐怖片鏡頭,三人一兔的臉色一下子都變得煞白。 “不、不……沒什么……我們只是在討論海關倉庫……”林三酒半晌才壓下了心里的驚悚感。結結巴巴地回答。 貝雷帽“噢”了一聲,頭刷地又擰了回去,從他的后脖頸上,絲毫看不出他剛才竟然轉(zhuǎn)了180°,而頭頸卻沒有扭斷?!皼]錯你們快點走?!?/br> “他好像聽力不太好?!倍淅飩鱽砹送米佑枚h(huán)發(fā)出的聲音——當然,這個“不太好”是指和進化人類相比。 即使這樣,他們也不敢再隨便說話了——林三酒壓了壓心跳,一行人被貝雷帽圍在中間,沉默地加快了速度。沒有了路標牌以后,只能憑感覺來判斷方向,因此在一連走了好幾次錯路以后,一直到天光大亮的時候,幾人才終于看見了海關——或者應該說,海關的殘余。 原本的海關檢查站由于離碼頭太近,已經(jīng)徹底地消失了;碼頭倉庫是一排排的平房,狀況雖然比樓房好一些,但是房頂也都被巨浪給轟碎了,從遠看都成了糊爛的一片。原本停放在碼頭上的集裝箱,被海浪沖得到處都是,有的壞了,但大部分倒還完好,總算是給林三酒一行人留下了點希望。 走在一片狼藉的碼頭上,幾人都說不出話來。 海不見了。 或許在目光無法觸及的遠方,在最遠的深海里,還殘留著地球上最后一點海洋;可是從碼頭上眺目遠望時,連海岸線都看不見。億萬年以來從沒有曝露于世的海底大陸,干涸著躺在陽光下,仿佛是一個在茍延殘喘之后終于死去了的人。海邊的空氣也不再清新,因為大陸架上遍布著海洋生物的死尸,腐爛了、又干枯了,混著海水的咸腥氣,中人欲嘔。 與只會微笑、麻木的貝雷帽不同,林三酒盯著面前的“海”,久久地沒有動。 半晌,她忽然抬手一抹臉,從臉頰上抹下了一片眼淚。 不知道為什么,在人類被毀滅的都市里生存了這么久,林三酒也沒覺得怎么樣,可是看著這片曾經(jīng)是海的地方,卻讓她忍不住一陣陣悲愴,想掉淚的沖動止也止不住。 連自然都輸了,或許人類真的再也沒有重來的機會了。 透明淚珠劃過眼角墨綠色的花紋,在陽光下綻起了七彩的光——胡常在心里忽然一跳。連忙扭開了頭,嘶啞著嗓子說:“……咱們還是去找一找食水吧?!?/br> 這句話提醒了眾人,幾人一起將目光投向了那個領頭的貝雷帽。 眼珠子直朝著干涸了的巨大海洋。貝雷帽的微笑絲毫沒變,也仍舊踮著腳尖:“你們四個分頭去搜索食物和水然后把還能食用的都拿到這里來集中不要亂跑你們身后都有人跟著?!?/br> 他話音一落,棕毛兔就趕快呼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