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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暗濤洶涌。 然而監(jiān)視頭里的那兩個男人身影,卻仿佛是融入了大海的泡沫一般。就此消失不見了。軍警部門礙于不好大張旗鼓,在經(jīng)過幾個小時無果的搜尋后,不等天亮就鳴金收了兵。 雖然收隊的時候還沒有天亮,但是在集合、訓(xùn)斥、上交武器、換下裝備回到宿舍以后,也已經(jīng)是上午七八點鐘了。 因為處理了會場中幾人的尸體,龍阿套的工作要比他的同僚還辛苦一些,當他推開門走進房間的時候,他覺得自己肩膀肌rou都在不住地隱隱酸疼。 室友是另一個連隊的,今天休假,此時正抱著一桶小吃靠在椅子上,頭箍上的小燈在他眼前投射出了一副圖像。龍阿套瞥了一眼畫面,發(fā)現(xiàn)是新春格斗賽的片頭,看看時間,發(fā)現(xiàn)果然也差不多該開始了。 “喂,要不要坐下來一塊兒看?”室友朝他喊了一句,噴出了幾點白渣。 如果是往常,龍阿套肯定要嘿嘿一笑,去搬椅子——可是大概被一個晚上的奔波累著了,他無力地擺了擺手,一頭倒在了床上。頭感覺很沉重,讓他迫不及待地想睡覺。 室友見狀,又將眼珠子轉(zhuǎn)回了圖像上。 在龍阿套逐漸昏沉起來的五感里,他模模糊糊地聽見室友頭箍里傳出來的聲音:“……這一場,終于輪到了我們97號選手出場……要知道,她可是咱們新春格斗賽這么多年以來,頭一個自愿參賽的選手呢……” 龍阿套撐起眼皮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昨晚見到的那個女變異人,果然以一個特寫頭像的形式,映在了這個房間里。 雖然很想看看這個女人是怎么回事,但是他隨即便被一股疲累感吞沒了,再次閉上了眼睛。 賽場上,林三酒頂著四周山呼海嘯一般的喊聲,面無表情地走出膠囊。 在她身邊的女人們里,有一個是昨晚與她見過一次面的;這個姑娘運氣好,還不等男人挨近,就被林三酒救下來了。 盡管她面色蒼白、肌rou打戰(zhàn),但眼神倒還仍然清明。她靠近了林三酒,低聲說道:“……我叫梨桃,昨晚謝謝你。你一會兒打算怎么辦?為什么昨晚不逃走?” “我有一個計劃,但是只靠我一個人大概不夠?!?/br> 林三酒看了她一眼,半晌,低低地說了一句。() ps:謎の手殘黨碼到兩點,終于趕完了一章,已經(jīng)困得我媽都不認識了。這幾天突然多了好些新讀者,給了我很大的鼓勵,所以擼出了一個小的細綱之后,忙寫出了這一章。 因為被喪心病狂催更黨刷了信息欄,所以感謝名單可能會有遺漏,漏了誰請私信我: 鄭重感謝書友150225215006703的兩只平安符、大壞蛋的粉紅票、蛇精病的四只平安符和1只香囊(精神病院好壕)、16歲火爐的香囊、昵稱妃的粉紅票、好米糊的2票粉紅、玖千碎的一只平安符、xxxholic2015的一只平安符、時羅的粉紅票、書友150218134131267的一只香囊、小卡草莓醬的一只香囊、媛翼的2票粉紅! 然后一開頁面差點嚇尿我的是,豆宛的和氏璧!謝謝你對我這個缺點多多的文的欣賞,感激惶恐之余,不免想到又欠了一章加更了…… 諸多催更黨,我是故意沒致謝的…… 另外謝謝所有給我留言、給我支持鼓勵的讀者!不說了,再說感言就比正文長了! 第123章 親手復(fù)仇!可是,林三酒瘋了嗎? “……” 梨桃微微揚起了一邊眉毛,這個模樣已經(jīng)保持了一會兒了。 林三酒有點尷尬地看著她。 自從她把計劃說出口了以后,二人就陷入了微妙的靜謐之中。 眼看著那輛熟悉的囚車已經(jīng)朝賽場緩緩地開了過來,從前幾場比賽中積累下來的墮落種,也都集結(jié)好了,正等著一聲令下——雖然明知道自己的計劃確實簡陋了點,林三酒還是忍不住低低叫了她一聲:“誒,你倒是好歹說點什么呀?!?/br> 梨桃的表情如果翻譯成漢語的話,大概就是“這也能叫一個計劃?”吧——她忽然扭頭喊了一聲:“……你們覺得呢?” 林三酒一愣,這才發(fā)現(xiàn)場內(nèi)的另三個女選手,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豎起了耳朵,湊到了她們身邊。 跟梨桃一比,這幾個女人的神色就顯得要無措惶恐多了。一個留著民國時期學(xué)生頭的女孩抹了一把臉,抬起來的眼神中充滿狐疑:“……你真的能說到做到?” “太莽撞了,我、我不行的……”這是一個三十來歲,瘦瘦小小的女人。她抱著胳膊,望著不遠處嚎叫的墮落種,嘴里喃喃地凈在說一些喪氣的話。 但腳步卻不知不覺地靠近了林三酒。 “如果我不打算將這個計劃堅持到底的話,我又何必說出來。”林三酒朝她們兩個點點頭,目光從剩下那個沒說話的女人身上掃了過去:“但是,一旦決定參與了,決不允許你們半途而廢?!?/br> 她話音一落,那個落單女人立刻插了一句話:“大家互助我理解,可是為什么還要……” “沒有為什么!”林三酒猛然拔高了聲音。震得她收了聲,隨即深呼吸了一口氣,將目光落在了正在打開的囚車上?!耙粫赫l想讓我護著她的,就必須同意這個條件!” 三個人都不說話了。叫林三酒有點意外的是,梨桃仔細打量了她幾眼以后,竟然首先開口了:“我加入。” 聲音略微有點顫抖,但每個字都吐得一清二楚。 有了第一個點頭的。后來的就都好辦了。林三酒一邊聽另三人報上了名字。一邊朝梨桃感激地點了點頭。 “怎么回事?”坐在首排vip席里的一個觀眾,不滿意地嘟噥了一句。聲音從他的頭罩喇叭里傳出來,顯得嗡嗡的:“她們叨咕什么呢?怎么不害怕?” 往年的比賽到了這個時候。目睹了太多慘劇的女人們,往往已經(jīng)呈現(xiàn)出了精神崩潰的征兆。在一般的末日世界里,只需要求生意志和一點運氣,就能在沉重的生存壓力下存活下來;可是伊甸園這種黑暗的、純粹以取樂為目標的惡。有時卻能輕而易舉地摧毀一個人的心智。 或許可以這么說,如果把人比作電腦的話。兩個地方需要的是兩套不同的“系統(tǒng)”。 擁有兩套系統(tǒng)的人是少數(shù),所以伊甸園的觀眾們從不缺少娛樂——然而今年,自從97號出場對著另一個選手低語了一陣以后,場內(nèi)的氣氛不知道為什么。忽然變得不太一樣了。 變得有點不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