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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降落沒有多久了,不管怎么,先將R區(qū)里的人從“靈魂”嘴邊上救下來,其他的以后可以慢慢再說——AYU果然也信守承諾,在幾個小時以后。當飛船開始緩緩降落時,讓另兩個男人將人都叫醒了。 盡管還有一肚子疑慮,但當林三酒看見沃德揉著眼睛從地上爬起來、張華碧初醒時被兩個男人給嚇了一跳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微微松了口氣。另外幾個乘客一點兒都不知道自己剛剛逃過被掏空內臟的一劫,還在嘀咕著沒睡舒服。 “好了,現在你應該把那個靈魂還給我了吧?” 在大部分乘客陸續(xù)離開了以后,留在最后的AYU笑著對林三酒說道。在她身邊,沃德和張華碧像是要保護她似的,緊緊地跟著她的腳步,一臉防備地瞪著AYU一行人——即使看不見走廊盡頭的rou巢和紅發(fā)老杰克,顯然他們也覺得自己突然一覺睡到飛船降落,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老實說,林三酒并不太知道自己應該怎么辦。 她既不愿意就這么把靈魂交出去——這可是她唯一能夠證明靈魂這種生物存在的證據了——可是她也不想跟這一族糾纏不清下去。畢竟在它們適應了皮囊以后,看起來和真人毫無分別;假如靈魂一族不斷地派人偷襲sao擾,就算她不怕,也得為身邊的朋友著想。 帶著幾分不情愿,林三酒遞過了薯片筒。 然而在AYU伸手來接時,她忽然又一把收了回來,瞇起了眼睛。 “剛才你說的太多了,我差點忘了問一個事?!绷秩凭o緊盯住了AYU,感到自己手指冰涼?!啊銈?yōu)槭裁匆孯區(qū)的乘客昏迷過去?” AYU的嘴巴張合了一下,一時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你在生下了第一批的靈魂以后,張華碧發(fā)現你又一次變成了有孕?!绷秩迫f分希望自己猜錯了,然而她背后的汗毛卻已經站了起來?!耙簿褪钦f,你攜帶的不止九個靈魂……然后在去rou巢找我之前,你們把R區(qū)的乘客迷昏了?!?/br> 身后的人似乎動了動,不過在任何事發(fā)生之前,骨翼已經迅猛地張開了,兇獸一般捍衛(wèi)著主人。 “……一邊是靈魂,一邊是現成的皮囊,”林三酒眼睛和喉嚨一樣干澀得難受:“……R區(qū)里的人,早就被掏空了吧?” 當她說完這一句話的時候,她感到身后的骨翼被人輕輕地敲了敲。 林三酒慢慢地轉過身。 張華碧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那向來有點兒滑稽的小卷發(fā)此時緊緊地貼在頭皮上,顯得她不知是哪兒看起來很不自然。 沃德卻不一樣了。 暗金色頭發(fā)的青年,無論是表情還是動作,都和他生前一樣靈活真實,仿佛就是他本人一樣。 “故意拖了這么長時間,就是想讓他們的外表變得自然一點,”沃德——或者說,穿著沃德的生物,正笑著說道:“沒想到還是被你發(fā)現了啊?!?/br> 林三酒感到自己有點想吐。 她不知道靈魂是如何掏空人類的,但她也知道,在這么短的時間里變得如此鮮活,對于靈魂來說也是很少見的事。 “沃德”朝她伸出了一只手,再次浮起了一個笑容。 “你好,我是靈魂一族的女王,很高興今天能夠……穿上你?!?。) PS: 謝謝書友141227233739169的平安符和打賞,書友151117151846312、osuoqinaidi、半壺冰、無恙啊、95985的平安符,以及辣條狂人的(我數不過來)個平安符~!以及ai天萌、好船君、朱瑾、traveller漫漫的月票~ 最近正在努力恢復日更,當然,努力也是有可能會失敗的…… ☆、313 靈魂女王的不同之處 幻象是個很方便的手段。 在那個一臉疲態(tài)的年輕人眼里,飛船貨艙里大概一切都還好好的,既沒有被骨翼切斷的鋼架,也沒有被戰(zhàn)斗撞擊得坑坑洼洼的地板。因此他連眼皮也沒抬一下,在所有的乘客都陸續(xù)步出了飛船以后,“砰”一聲關上了艙門。 下一秒,如同廣場一般大小的飛船發(fā)出了一聲雷霆似的轟鳴,猛烈氣流急噴而出,盤旋著將它托了起來?;撕脦追昼姷墓Ψ?,飛船才漸漸地在視野里變小了。 當它的痕跡徹底從天空中消失時,被氣流掀起來的海浪這才咆哮著砸回了海里——近萬噸的海水在空中凝成一個高墻后,又以驚人的速度緊緊貼著峭壁摔了下去,砸得海平面都震了幾震。即使這個小型的海嘯并沒有碰著礁崖,但仍然氣勢磅礴地瞬間沖透、打濕了礁崖上的一切——當然也包括林三酒和對面一群“乘客”。 大概那個年輕人認為,反正整個礁崖都要被沖濕的,自然也就沒必要提醒他們小心海水了。 即使身上的衣服一瞬間濕透了,皮膚上也還殘留著被海水打過后的隱隱疼痛,但一把抹掉了臉上的水以后,林三酒還是感到略略安慰了一些。 ……至少,她和這群生物被無盡的海洋從人世間隔離開了。 “這兒就是中轉站嗎?”沃德——林三酒習慣性地想到了這個名字——眺目四望了一圈,語氣說不上來是贊賞還是諷刺:“……別看模樣亂七八糟,這個世界還挺井井有條的?!?/br> 林三酒抿著嘴唇,沒說話也沒動。 多看一眼“沃德”的笑容,都會令她感到難受。 在短短不到一分鐘的相處后,她作為一個人類的直覺,已經敏感地令她意識到靈魂女王根本不理解人類笑容的含義。 它一直在笑。 當笑容在急雨一般的海水里被浸透,卻仍然一動未動的時候,那種溫暖開朗的意味也漸漸變成了涼涼的詭異。 “原來你們不喜歡臉上有水,”靈魂女王觀察著林三酒。下結論似的說了一句,嘴角仍然高高揚起。隨著它抬起手,它身后的一群靈魂都紛紛跟著把水從臉上抹掉了。 ……它們學習人類干什么? 壓下心里的不適,林三酒飛快地掃了一眼周圍的環(huán)境。這塊當成轉乘點的礁崖面積不大。巖石高低不平,幾叢暗綠的草從巖石縫隙間鉆了出來。在礁崖遠遠的另一頭,立著一間小小的木制房屋,不知是作什么用的,由于長年潮濕的空氣。木頭上早已長出了片片霉斑和層層蘑菇。 她盡可能地將看見的東西都牢牢記在了腦子里——借助意識力,她知道自己此刻現在看到的都是現實;再過一會兒,可就不好說了。 畢竟對手是一族的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