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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得一晃一晃的,有時還不得不用爪子勾住頭發(fā)來保持平衡。 而身體明顯漲大了一圈的ayu,此時也正十分吃力地跟在了后頭——與它的女王相比起來,這只靈魂的話明顯少得多了,除了偶爾會陰沉沉地瞥一眼林三酒,倒不算是一個讓人cao心的旅伴。 往常十幾二十分鐘就能走到的距離,由于早就沒有了路,這一次花了一行人差不多快半個小時,這才遙遙地看見了下一個場館的屋頂。 “也不知道會是一個什么樣的游樂項目……” 站在一塊巖石頂部的林三酒收回目光,嘆了口氣,隨即朝前縱身一跳,就躍到了前方另一塊巨巖上。用手攀住了,她順著石頭的坑洼快速地爬了下來。輕輕一聲落在了土地上。 由于離交戰(zhàn)的地點遠了些,接下來的這一段路看起來平整多了。只有一些被遠遠掀過來的巖石,七零八落地砸凹了路面;林三酒加快了步子,迅速從它們之間穿行了過去,卻在即將到達場館的時候突然剎住了腳步。 ……此時的夜已深了,烏沉沉的夜色染得天地間都成了一片黯淡的墨藍。月亮早就隱沒在了厚厚的云層之后,唯有幾粒星子與遠處游樂場館的標志牌。仍然在夜里亮著淡淡的微光。 在“卡通世界體驗館”這一排光芒閃爍的大字下。似乎有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正一動不動地躺在場館門口的中央。 論起夜視能力來說,即使是進化者也依然不如貓醫(yī)生;胡苗苗在林三酒頭上四腳站了起來。揚起脖子朝遠方看了一眼,隨即有點兒吃驚地拍了拍她的額頭:“……我怎么覺得地上那人看起來有點兒眼熟……似乎是之前老追著你還東西的那個人嘛?!?/br> 人偶師? 林三酒一愣,趕緊朝身后ayu招呼了一聲,隨即大步?jīng)_了上去。 在把四件特殊物品還給了人偶師以后。她還提出過讓貓醫(yī)生好好看看他的傷勢——然而既然已經(jīng)擺脫了胡苗苗影響,人偶師自然怎么也不肯讓一只貓來給自己治傷的——嘲諷地哼了一聲之后。他連一個招呼也沒打就走了。 在和自己打那一架之前,人偶師就是從“卡通世界體驗館”里退出來的,估計再通關(guān)也很容易,林三酒也就沒替他cao心——但她萬萬也沒想到。自己竟然在場館門口發(fā)現(xiàn)了昏迷不醒的人偶師。 要不是胸口還有微微一點兒幾乎不可察覺的起伏,她幾乎要以為眼前這個雪白得像紙一樣的人已經(jīng)死了。 “這……看來他的傷真的很嚴重啊?!绷秩朴钟悬c謹慎,又有點好奇地在人偶師身旁蹲下了。一貓一靈魂也跟著湊了上來。“幸虧是咱們發(fā)現(xiàn)了他,要不換一個人來。還不得一刀就給他捅了?!?/br> “他人緣這么差嗎?”小貓一雙眼睛亮閃閃地問道。發(fā)現(xiàn)了昏迷著的人偶師后,最高興的人莫過于它了——小背包不知何時已經(jīng)解了下來,里面各種各樣的小型道具鋪開了一地,從尺寸上看起來,顯然是為了貓醫(yī)生方便而特地打造的;有的還能叫上名字來,有的壓根也不知道是干嘛使的。 為免人偶師身上戴著什么防護型的東西,林三酒攔住了躍躍欲試的貓醫(yī)生,從附近找了一根樹枝,小心翼翼地在他身上戳了兩下。蒼白而沒有血色的皮膚,頓時順著樹枝尖端而聽話地陷了進去;等了半晌,什么樣的效果也沒被激發(fā)出來,只有他的呼吸更加弱不可聞了。 “好極了,”林三酒瞇眼打量了一下他的臉,發(fā)現(xiàn)曾經(jīng)奕奕發(fā)亮的閃米分不知何時黯淡了下去,不仔細看的話,簡直就要融沒于皮膚了似的。想了想,拍拍貓醫(yī)生的頭,她輕輕說了一句:“……你上吧。” 小貓咳了一聲,爪子里一亮,一只指甲便探了出來。見它正忙著用酒精棉給自己的指甲消毒,林三酒到底還是有點兒不放心地加了一句:“……我跟他已經(jīng)沒仇了,你可別把人給整死了。” 尊嚴受到了侮辱的胡苗苗頓時非常不高興地看了她一眼。 “你在這兒守著胡醫(yī)生,”林三酒站起身,對ayu吩咐道:“要是有亂七八糟的人過來,你就別客氣,給你家女王找件新人穿上……等我回來的時候,最好你倆都還像現(xiàn)在這樣,別讓我看見什么不該發(fā)生的事兒?!?/br> ayu輪了一下眼珠,露出了過多的白眼球:“……你要去哪里?” 長長地伸展了一下身體和四肢,林三酒回頭看了“卡通體驗館”一眼。 “你和胡醫(yī)生頂多也就只能撐過第一局,能賺出來一個過夜生存的體力值就算不錯了。”她在過來的路上時就已經(jīng)想好了,一個人護著兩個從游樂項目里通關(guān)實在不大有希望——“沒辦法,為了以防萬一,我得去多拿一些體力值?!?/br> 到了萬不得已、必須要臨時退出才能保命的時候,胡苗苗和ayu身上總得有足夠的體力值才行——一個人退出要60點,兩個可就是120點了。 “可就算退出游戲了。我們也還是只能回到原地,不能往前走了啊。”ayu立刻忍不住出聲道。 “那也總比丟了命強,”林三酒頭也沒回地應(yīng)了一聲,“……再說了,真到了那個時候,就說明你們還是應(yīng)該趕緊退出游樂園的好?!?/br> 聽見身后的ayu頓時安靜了下來,林三酒又看了一眼胡苗苗。抬步朝“卡通世界體驗館”走去。 看起來像是公共廁所一樣的兩間小房子。長得一模一樣,也不知道應(yīng)該從哪邊進去才好。四周看了看,也沒有見到售票員模樣的人——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人偶師當初放在門口的那個紅帽子人偶,看起來才會特別有迷惑性。 “……有人嗎?” 林三酒朝左邊的小房子里喊了一聲。 大門虛掩著,并沒有完全關(guān)上,只露出了一條縫隙。透出了后面幽幽的一片黑暗。她等了幾秒,并沒有人從門后應(yīng)聲。 林三酒謹慎地沒有立馬進去。反而轉(zhuǎn)過身走到了另一側(cè)。只是一看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右邊那一間小房子的門是緊緊關(guān)著的;她試著推了一下,門紋絲不動。 ……這么看來,她也只有左邊這一條路可走了。 門在她伸出手指后輕輕的一推之下。無聲朝后滑開,融進了一片黑暗里。也不知是因為夜晚的原因,還是因為這個場館就是這樣。門后仿佛是一團能夠吸收掉任何光線的、絕對的黑——來回眨了幾次眼,林三酒依舊沒能看清楚里頭是什么樣子。 進入了“純觸”狀態(tài)。又開啟了【防護力場】,她有幾分硬著頭皮似的走進了這一團絲毫沒有半點可見度的濃黑里。 幾乎是才一踏了進去,門立刻在她身后滑上了——在門鎖輕輕一聲撞上的時候,林三酒十分肯定她聽見的不是“咯噠”,而是一聲“哦哈哈”。 “這是什么鬼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