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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滾到了桌子邊緣;米妮伸手一拍,本來想把它按在桌上的,結果戒指卻從窗戶里彈了出來,一路掉進懸崖下面去了。” 林三酒回頭看了看距離懸崖起碼還有好幾百米的廚房窗子。忍不住又一次深深感覺到了這是一個卡通的世界。 “那個戒指對米妮來說非常重要?!泵灼胬鲜蠛鋈灰晦D臉湊近了林三酒,兩只豎著的黑眼睛毫無光澤地盯著她,笑道:“……既然你是來觀光的。那么不妨請你在觀光的同時,替我們找一找那個金戒指?” 林三酒看看它。又彎下腰,朝懸崖下方展開了目光。 由于被籠在了一陣陣的白霧下,崖底的河流看起來影影綽綽、迷迷蒙蒙;即使吹上面頰的山風“呼呼”地刮起了她的頭發(fā),也仍舊未能吹散底下的霧氣。 ……這叫人怎么找? “那么,祝你的觀光之旅愉快,并且能順利帶回米妮的金戒指吧!” 米奇老鼠這一句聲調高昂、十分歡快的話還沒有說完,林三酒的“純觸”狀態(tài)忽然一動,警覺之下身子立刻彈了起來——然而幾乎與此同時,她的后背上已經被人重重一推,當即重心便懸了空。 就在那一瞬間的失重感令她血液都炸了開來的同時,米奇老鼠笑嘻嘻的聲音也傳入了她的耳朵:“……‘跌落懸崖’也是我們這兒的一大特色呢!現(xiàn)在你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救命的樹枝,一個是什么也沒有,就這樣摔下去——你選哪個?” 我選你媽!林三酒立刻在心里罵了一句,然而重力已經迅速拽住了她的身體——艱難地咽下了她條件反射下的第一選擇,她吃力地叫了一聲:“……第二個!” 懸崖上的米奇老鼠接下來似乎又說了什么,不過林三酒是一點兒也聽不見了,她甚至連自己的聲音有沒有傳遞出去都不知道;轉眼之間猛烈起來的風聲一下子模糊了耳旁的聲音,身體已經以高速墜落了下去,而心臟卻好像還在剛才的空中懸著。她驚叫了半聲,隨即立刻張開了骨翼,朝崖壁上狠狠扎過去—— 如同刀切豆腐一樣,骨翼迅速地滑進了山崖里。只可惜,這絲毫也沒幫上林三酒半點忙——山崖不知是用什么材質做成的,骨翼幾乎絲毫沒有遇見任何滯力,便一路直直地朝下沖了下去。 還不等她再想個辦法,她已經順著崎嶇的山勢猛然撞上了幾塊大石,在“咚,咚”兩聲充滿彈性的響聲以后,林三酒的身體又被高高地拋了起來,緊接著又落了下去——在這個過程中,她所有的自救動作都像是被這個卡通世界無視了一樣,當她終于七葷八素地砸實在了地上的時候,已經連眼睛都花了。 ……過了好一會兒功夫,林三酒才吸著涼氣從地上慢慢爬了起來。 抬頭一看,她幾乎連懸崖的邊兒都瞧不清了。但是奇怪的是,渾身上下除了幾處淺淺的擦傷以外,竟然連骨頭都沒有斷一根。 直直摔下來的話,只受了這么點兒傷……那如果選了第一個的話呢? 對于這個問題,林三酒一點兒也不想知道答案;一邊喘著氣,她一邊站起身。打量了一圈自己所在之處。 她此時正站在一片布滿了石頭的河灘上,幾叢暗綠色的植物零零落落地從石頭縫中伸展了出來,由于常年被河水沖刷浸泡,靠近河水的那一片已經發(fā)了黑。 即使米妮龐大得叫人吃驚,它戴在手指上的戒指也還不如一塊石頭大。在這樣的一片河灘上尋找一個小小的金戒指,無疑是天方夜譚——林三酒心里也沒抱多大希望,象征性地走了一圈。果然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 正當她望著河灘有點兒茫然了起來的時候。忽然從身后傳來了一陣輕輕的水波響——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一回頭,林三酒不由有點兒愣了。 一個碩大無朋的灰白色魚頭,正從破開的水面下浮了起來;由于是正對著林三酒的。它一邊一個的魚眼同時轉向了前方,在魚嘴旁邊形成了兩個黑點。 “親愛的朋友,你看起來似乎正在找什么東西呀,”魚唇一張一合地說話了。它看起來全然面無表情的臉,與其熱情友好的語氣完全格格不入:“……也許我能幫上你的忙呢!” 林三酒站在原地盯了它幾秒。這才緩緩地朝它走了兩步。 “……我在找一個金戒指,”她謹慎地開口問道:“你看見了嗎?” “是一個圓圓的金環(huán)嗎?”灰白魚頭朝著天空說,“……剛才有一個人在這兒散步的時候,忽然間從地上撿起了這么樣的一個東西來。然后欣喜若狂地走了?!?/br> “你認識那個人嗎?” 魚頭動了一下,也說不好是點頭還是搖頭:“我雖然不認識他,但是我卻知道他朝哪個方向走了。” “哪個方向?”林三酒頓時來了精神——如果不出意料的話。找到金戒指應該就是這個游樂項目第一局結束的條件了。 魚頭聞言挪過了身體,將一側的眼睛正對準了林三酒。 ……在今天之前。她從來沒有見過一條魚的笑容。 劃分開魚唇的那一條線,緩緩地朝上抬了起來;灰黑色的眼珠子旁露出了一線白,魚頭笑著說:“我也說不好,要不然你坐到我的背上來,我直接領你去。” 坐到它的背上——?林三酒頓時皺起了眉頭。不過想了想,她還是抵抗不住誘惑,剛剛帶了幾分猶豫地踏進了河水里時,忽然從不遠處傳來一聲充滿嘲諷的尖銳笑聲:“……你可別聽它的!” 林三酒一愣,立馬轉過了頭——在大概幾十米外的一塊石頭上,正站著一只大概有半個人大小的黃鳥。 如同卡通片里無數(shù)會說話的小鳥一樣,這一只除了看起來又大又僵硬之外,也從鳥喙里吐出了人言:“……你是剛來的游客吧?我跟你說,你可別相信它,這條魚常常騙人坐上去,然后就連人帶魚一塊兒沉進水里去了——它當然沒事,不過到時你可就糟糕了。你不就是要找金戒指嗎?那個人我也看見了,我領你去!” 媽的,這不會又是一個—— 一個念頭還沒轉完,模樣暗黃僵硬的鳥便歪過了頭:“選擇魚,還是選擇我?或者你也可以直接花50點體力值,從我們這兒買走那個人的坐標?!?/br> 就算不考慮外頭的貓醫(yī)生,林三酒現(xiàn)在渾身上下也湊不出50個體力值來。目光在魚和鳥之間來來回回打了好幾個轉,她絞盡腦汁地想分辨出哪一個才是更好的選項——只不過到最后,她也還是靠的瞎蒙:“……那,我跟你走好了?!?/br> 林三酒指的是黃鳥。別的不說,最起碼以黃鳥的大小來說,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