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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呀?哎呀……這個,真是的,我以后肯定不會再干這種事了,看來【妙手空空】還是得你拿著才行……” “他現(xiàn)在人怎么樣了?”林三酒沒有多少耐心聽人魚的懺悔,又問了一遍:“你走的時候,他還活著嗎?” “當然活著呀,只、只不過一直昏迷著……”見林三酒臉色不好,葉藍忙說道:“我當時想,他是一個了不起的成長型,又給我貢獻了這么強大的戰(zhàn)力,就把他留給一個店老板照看了,還給了20體力值呢。林小姐,你打我一頓我都能理解,這事我做得確實不對……” 打一頓可太輕松了——林三酒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問道:“哪個店老板?我找到他以后,還能把戰(zhàn)力系統(tǒng)還回去嗎?” “可以可以!找那個B&B旅店老板就行!”葉藍點頭如搗蒜般地回答道:“其實想讓【妙手空空】這個道具發(fā)揮最大威力的話,反而必須得有這一個‘返還’的功能才行;因為用上兩次后返還給原主人,之后再拿出來,就又可以用兩次了——當然,我、我不會再這么干了,你放心……” 林三酒朝他瞇起了眼。這一點她倒沒想到,不愧是哪兒都要算計的葉藍。 “那你怎么沒把黑——我朋友帶上?” “一個是我本身水平一般,在不動用戰(zhàn)力系統(tǒng)的時候扛著那么個比我還高的男人很吃力,”葉藍說起這話來毫不臉紅,“另一個就是我覺得帶著一個昏迷的人,在終點項目里肯定很礙事?!?/br> 林三酒聽到這兒,總算是放下了心?!久钍挚湛铡窟€可以以后再研究,既然黑澤忌危險不大,她的心思立刻又轉(zhuǎn)到了一直不見蹤影的樓氏兄妹身上:“……那你把那兩個孩子給弄到哪里去了?” 葉藍登時羞愧得面色都漲紅了,一下就把臉埋在了布滿魚鱗的雙手里,聲音從指縫里模模糊糊地傳了出來:“我真是沒臉見你了。林小姐!那兩個也是好孩子,可是我以前不喜歡他們……就把他們交給了十二界新興的一個組織……” 林三酒一顆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什么組織?” “唉,我發(fā)誓再也不那樣做人了?!比~藍悔恨交加地垂下了頭:“……那個組織,叫做‘戰(zhàn)奴訓(xùn)練營’。” “戰(zhàn)奴”二字剛傳進耳朵里。林三酒就感覺胸口里的空氣突然像是被抽走了。 即使對方變成了再和平、再溫柔的人魚,她也抑制不住自己此刻想撕了葉藍的欲望——額頭上浮起了條條青筋,林三酒費了好大的力氣,這才控制住了自己:“戰(zhàn)奴訓(xùn)練營是干什么的?” 猶豫了一下,仿佛是為了化解尷尬似的。葉藍主動拿起剛才喝剩下的礦泉水,抿了一口。 “林小姐,事后你打死我都行,但是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先把那兩個孩子領(lǐng)出來?!彼L長地嘆了一口氣,兩側(cè)面皮隨著這口氣一掀,終于固定成了兩片魚鰓的形狀?!啊瓚?zhàn)奴,顧名思義,就是用來戰(zhàn)斗的奴隸。畢竟末日世界里危險千奇百怪,一個人總是勢單力薄、沒有照應(yīng)。而找隊友嘛,你們?nèi)祟愑滞X得對彼此不放心,所以才應(yīng)運而生了這一個組織?!?/br> “具體的戰(zhàn)奴培養(yǎng)過程,我并不是很清楚;但是聽說會先在人身上種下一個可以威脅生命的道具……然、然后,好像還有折磨毆打、違反命令還有各種懲罰什么的……” 這幾點,倒還真是斯德哥爾摩心態(tài)形成的必要條件——一想到那兩個又驕傲又恣意、總不把天高地厚放在眼里的孩子,竟然在這種地方呆了幾個月—— 當林三酒終于壓下了心里的怒火時,她指尖都已經(jīng)被自己捏得雪白,半晌都回不過血色。 “好,我們這就離開這里?!绷秩粕钌钗艘豢跉?,直直地盯進了葉藍的眼睛里:“……先把戰(zhàn)力系統(tǒng)還了,你再領(lǐng)路帶我去那個戰(zhàn)奴訓(xùn)練營。” 自覺有了一個贖罪的機會,葉藍一疊連聲地應(yīng)著“好好好”。從地上站了起來,順手還拿起了半瓶人魚養(yǎng)成液。 林三酒壓根就沒有問他,去了之后怎么樣能把人領(lǐng)出來。 她根本就沒打算把他們“領(lǐng)”出來—— “我們走?!币贿叿愿懒艘痪?,她一邊有些吃力地站起身,心里冷冷地默念了一遍“戰(zhàn)奴訓(xùn)練營”五個字。 葉藍連忙跟上了。 只是林三酒剛往前走了一步,一抬頭卻發(fā)現(xiàn)鏡子里映出的季山青仍坐在地上。手里緊緊地抱著自己扔給他的半箱礦泉水,臉色緊張得發(fā)了白。 作為一個五個月大的禮包,他從來沒見過外面的世界,所了解的一切都僅僅是一個接一個鏡屋而已——加上按照星空游樂園的規(guī)矩,一旦播報聲響起過后,他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屬于林三酒了,再也沒有了對自己生命的掌控權(quán)。于是自然而然地,一聽見“走”字,季山青就開始害怕了。 “不是說好了嗎,我暫時不拆你,”林三酒嘆了口氣。這么鮮活得如同一個人似的禮包,要拆開他還真是需要下很大的狠心:“再說了,你是我的禮包,出去了我自然會護著你點?!?/br> 季山青看了一眼她此時的狀態(tài),將一句“你離死其實也不太遠”咽了回去,只是囁嚅著道:“……你要知道,假如有人殺了你,那人就有對我的所有權(quán)了……別人肯定會馬上拆了我的……” “好好好,”林三酒應(yīng)了一聲,沒有理會葉藍伸出來的手,只是轉(zhuǎn)頭對季山青道:“你過來扶著我點……” 季山青乖乖地將她的胳膊架在了自己肩膀上,一行三人走到了鏡子邊。 自從林三酒拿到了禮包后,鏡屋里映出的模樣都回歸了正常;也正是因為這樣,林三酒在鏡子里的樣子看起來更是清楚得慘不忍睹了。 從鏡子里穿出來,三個人的身體終于都恢復(fù)了原樣——當然,對此時的葉藍來說,魚人的身體就是原樣了。 “誒,對了,”林三酒倒是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我已經(jīng)拿到了禮包,如果現(xiàn)在又有人進來怎么辦?” “廣播不是說了嗎,你這一局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季山青神色有些復(fù)雜地應(yīng)道:“在你出去之前不會有人進來了……至于下一個禮包什么時候生成,我也說不好?!?/br> 這么看來,星空游樂園給出的禮包其實不少——林三酒在心里暗暗地想道。每一局都會有一個人拿到禮包,除了這個世界之外,還有別的末日世界也在不斷生成禮包…… 那也就是說,這個終點禮包很可能珍貴不到哪去……說不定撐死了也就是一個進化能力而已。 畢竟要是每個勝利者都可以實現(xiàn)一個愿望、或者得到相似級別的獎勵的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