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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一章,我自己也非常驚奇。好吧,那就從明天開始,出門取材五年。謝謝蜥蜴大人、唯我朱雀、松鼠蛋撻、、軟煙綺羅、橋、mika等大家的打賞,跑得快鴨子、仙岫子、東臨之夜等大家的月票,你們也許會發(fā)現(xiàn)名單短了,那是因為我急著要走啊啊啊啊啊 ☆、468 被綠的林三酒 血順著額頭流下來,滲進了眼睛里,一陣刺疼叫林三酒不由使勁閉了閉眼——抹掉了血再睜眼一看,面前的走廊上空空如也,根本沒有了剛才那雙高跟鞋的影子。 ……是受傷太重出現(xiàn)的幻覺嗎? 那雙黑色的鞋子似乎有點兒眼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看見過…… 每一下喘息都像是電鋸從胸腔里割了過去,忍著渾身上下無處不在的劇痛,林三酒掙扎著爬到了木走廊的邊緣,好不容易撐著柱子坐了起來。 身后的火勢已經迅速吞沒了大半個客廳,鮮亮的火光伴隨著“噼噼啪啪”的聲音映紅了她的半邊身體;鮮明的熱意烘烤著她的臉頰,一會兒就從背上淌下了汗。 她此時一伸腳就可以離開這棟房子,再度恢復成意識力形態(tài)的模樣,然而她卻遲遲不敢動——在離開這棟房子以后,她就又成了獅群里的綿羊;留在這兒雖然成了一個普通人,但她至少還有一搏的機會。 房子里的火勢從前廳燃起,眼看著越來越大,很快就要席卷至門廊了。雖然它不可能是一棟真正的房子,但是林三酒依然不敢就這樣讓它燒下去—— 想到這兒,她也不知從哪兒募集到了站起來的力氣,繞過木走廊,雙腿發(fā)抖地朝后跑了出去,從房子的玻璃后門沖了進去。 當她捂著口鼻跑進了走道里時,前方的客廳和廚房都已經成了一片火海。一叢一叢的火焰舔\舐著每一處還沒燃起來的余地,灼人的熱浪和濃煙差點迎面將林三酒給撲倒。她左右看了看,忙一頭扎進了洗手間里。 火暫時還沒有燒到這兒——她急匆匆地一把拉開浴簾,從墻上拽下來了花灑噴頭;試著擰開了水龍頭,居然立刻嘩嘩地流出了水。 她一腳踩上了花灑水管。又把噴頭給卸了下來;水柱一受壓,登時遠遠地噴了出去,瞬間澆滅了門口剛剛亮起來的幾叢火苗。生怕這還不夠,她又趕緊扯下了浴簾,用它堵住了洗手池和地板上的下水口,將浴室里所有的水龍頭都擰到了最大、還把馬桶后面的水管也使勁拔了出來——沒過一會兒水就滿溢了一地,潺潺地朝走道里漫了出去。 房子前半邊恐怕是保不住了。但是有了這一道水屏障。至少后半部分應該不會被火燒掉。這樣一來,她總算還是有一處容身之地…… 直到這時林三酒才喘了一口氣,在周圍四溢的水柱里?!芭緡\”一聲坐在了水洼里,渾身上下早就已經濕透了。大大小小的割傷和燒傷里,還嵌著數(shù)不清的玻璃碎茬,被水一沖。疼得人冷汗都下來了;見火勢燒不過來了,她也抓過了一條水管。咬著牙沖洗起了身上的傷口。 當身后響起了輕輕一聲含糊的腳步聲時,林三酒心里剛剛一提,還來不及有所動作,便已經被門口猛然沖進來的一個黑影給撲倒在了地上——地上的水一下子倒灌進了她的鼻腔里。她立刻被嗆得激烈地掙扎起來;手里的水管使勁朝后打了幾下,有一下似乎正好抽中了身后那人的臉,在他怪叫一聲松開了手的時候。林三酒趕忙爬起了身。 ……如果說之前因梅毒潰爛了的臉算是慘不忍睹的話,那么眼下這個男人的模樣。足可以叫任何一個經歷豐富的進化者連頭皮都乍起來。焦黑塌陷的皮膚上遍布著被火和爆炸撕裂的大片傷口,血rou從深處翻了開來,要不是一雙眼睛還睜著,他看起來早就根本不像是一個活人了——可就連眼睛,也被融化了的眼皮給封住了一半。 “只要拿到你、你的潛……”與其說他在和林三酒對話,倒不如說更像是在鼓勵自己——猛地一把抓向了林三酒,從燒傷的口舌里所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含糊不清:“……這點傷……不算什么……” 林三酒驚怒交加,一閃身,躲了過去;她此時被困在了馬桶與浴缸之間那道窄窄的空間里,眼見已經無處可退,她干脆一把抄起了馬桶蓄水箱上沉重的陶瓷蓋子,在那男人又一次朝她撲了上來的時候,狠狠地朝他頭臉上砸了下去。 她所有的情緒仿佛都裹挾在了“向下砸”這個動作里,蓋子本身的重量加上她爆發(fā)出的體力,一下一下地、沉重地落在了那個男人的臉上——當林三酒理智恢復過來,終于停下了手的時候,已經分不清楚哪里是頭、哪里是身體了,到處都成了血rou模糊的一片,看起來就像是被碾死的螞蟻一樣。 “咣當”一聲,沾滿了血的陶瓷蓋子落在了地上,濺起了一地水花。林三酒軟軟地順著墻滑下來,一邊喘著氣,一邊閉上了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水仍然在嘩嘩地流;燒完了客廳,外頭的火勢好像也漸漸地弱了下來——然而林三酒猛然一睜眼,目光死死地盯住了洗手間的門。 從走道的方向,此時忽然傳來了幾下“咯噠、咯噠”的響聲,似乎是高跟鞋鞋跟敲擊在地板上時所發(fā)出來的。 她渾身緊繃地等了一會兒,門口卻始終空空的,沒有走來半個人影。 “不管是誰來,也都會被恢復成普通人,沒什么好怕的?!绷秩凄匕参苛俗约阂痪洌瑥娖茸约鹤饋?,直直地望著地上血rou模糊的尸體。“……他剛才說要拿了我的潛力值?” 事實上,她已經不止一次地聽這個男人說起要剝奪別人潛力值的話了——剛才聽他的意思,似乎只要拿到了自己的潛力值,傷勢便會好起來似的。 這就是為什么自己一來,就被這么多星辰盯上的原因嗎?自己在他們的眼里,只是一個無法自保的、裝著潛力值的罐頭? 林三酒看了一會兒地上的尸體,不由犯起了愁。 “潛力值要怎么拿才好……?”她嘀咕了一句,試探性地將手放在了尸體身上,然而什么也沒發(fā)生。 “要用意識力去拿啦。” 突然響起的一句笑聲。登時令林三酒驚跳了起來——她下意識地抓住了地上的水管、倉促間一轉頭,只見一個一頭波浪卷發(fā)的女人正抱著胳膊,倚在門框上沖她露出了一個微笑——林三酒壓根沒發(fā)覺,門口處是什么時候多了一個人的。 金棕色的大波浪,略微帶著幾絲凌亂地從她肩膀上傾瀉而下;層層疊疊的首飾、寬大柔軟的袖子,以及一雙赤\裸的光腳,都叫她看起來像吉普賽人一樣的渾然隨意。當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