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36
伸開了手掌,“我剛才明明聽見你們說,在找簽證官的呀?!?/br> 在他的掌心上,一張寫著前往“奧林匹克”的簽證,迅速地成形了。 (謝謝KingAsn給的和氏璧,謝謝你的支持!還有醬醬,上飛機之前又來一個璧,讓我有點惶恐……感謝名單在感言,電腦能看)(。) ☆、495 本文男主就是蘿卜,真的 “我跟你們說,越是這樣叫人摸不透的世界,越能看出來一個人的實力和運氣?!?/br> 這輛老卡車一旦行駛起來,渾身的鐵板都在咣當咣當?shù)仨?,震得人下半身都是麻的;風從無數(shù)縫隙里鉆進來,卻仍舊吹不散車廂里隱隱約約的汽油味。 卡車還是瘋兒子開著撞向林三酒一行人的那一輛;此時遠方的天色暗下來了,大朵的云集結成了一片灰藍。車頭燈亮不起來,沒法走夜路,所以在看見了一個小鎮(zhèn)的路牌以后,林三酒就慢慢地將車子減速,??吭谛℃?zhèn)的入口。 當車停下來以后,從后座上傳來的聲音就更清晰了。 “……在這個世界里,發(fā)了瘋的、死了的,也別覺得冤;那是命里該著,輪到他們了?!碧}卜半靠在后排座位中央,半閉著眼睛說道。 林三酒熄了火,沒吭聲——她知道蘿卜這話,有幾分是沖著她說的。 因為在三天以前,即將離開露營區(qū)的時候,她曾經(jīng)有意問了一句“小狗怎么辦”——結果蘿卜反而瞪大了一雙眼,反問了她好幾句:“什么怎么辦?他都瘋了,還能怎么辦?你能治好?就扔這兒吧,死不了的?!?/br> 林三酒張了張嘴,很想說點什么——但是轉眼一看大巫女,到底還是把話給吞了回去。 不過蘿卜或許感覺到了她的抵抗,后來的一路上,總是特別愛提起這樣的話頭。 “好了,下車吧?!毖垡娝忠_口,林三酒出聲打斷了蘿卜的話,當先就邁了出去——重重地在身后甩上了車門,將他的聲音給“砰”地一下關進了車子里。 傍晚清涼的空氣打在臉上,叫她忍不住輕輕地吐了一口氣。 他們幾天前用紙鶴將“找到簽證官了”的消息傳出去了以后,司陸一方也很快回了信:其他人已經(jīng)從不同的方向分散出去了,此刻互相離得都很遠;出于保護簽證官的目的,他們決定取一個中間點,在南方的一條海岸線上匯合。在信的末尾,他還特別囑咐了一聲,一定要保護好簽證官,最好是寸步不離地緊緊跟著他。 就這樣,林三酒一行人就帶著蘿卜一起離開了露營區(qū),朝海的方向出發(fā)了。 能這么快就找到簽證官,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但叫她沒想到的是,還有更出人意料的事兒在等著她——跟這位簽證官一起走了三天,林三酒竟然還沒有拿到一張簽證。 就連那一張用來證明身份的“奧林匹克”簽證,在給他們看了一眼之后,也又被蘿卜給收了回去。 一想到大巫女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要被傳送走了,林三酒的緊迫感就更像一把火似的燒灼著她——自從酒店一事以后,她總是有一種揮之不去的感覺:她之所以今天能站在這兒,全是因為她搶走了大巫女被拯救的機會。 就算明知道不能這么想,她還是會忍不住對大巫女泛起愧疚之情。 林三酒越是焦慮,蘿卜就越是自矜。 “這鎮(zhèn)子還真夠小的,”鎮(zhèn)子里的街道空空蕩蕩的,蘿卜走在一行人的前頭,張望著尋找有沒有合適的落腳處:“我可不想去那種小破旅館……都什么玩意。咱們找一戶大房子?!?/br> 相比一間間隔開的旅館,住家式的房子確實更方便林三酒暗中保護簽證官,因此她自然也沒有意見——等他們總算是找到一幢還算干凈、附近也沒有瘋子的二層小樓時,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徹底地暗了下來。 當幾人在一樓廳里亮起了幾根蠟燭之后,在暖融融的火光之外,夜就顯得更黑了。蘿卜不愿意跟別人同住,就給自己挑了面積最大的主臥室;只是他才剛剛進去休息了沒一會兒工夫,就又被林三酒一行人給叫了出來。 幾人圍坐在餐桌前,搖曳的燭火在天花板上投出了長長的、古怪的黑影;蘿卜剛一走出來,幾個人的目光頓時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噢,”一看這陣勢,蘿卜臉上就露出了一個心知肚明的笑容;在跳躍的燭光里,他的笑容看起來有些變形:“……你們都坐在這兒干什么?” “想跟你談談簽證的事。”林三酒面無表情地答道。 “談吧,”蘿卜一邊笑,一邊謹慎地坐在了長餐桌的另外一頭?!霸谏萄陨蹋銈兇蛩汩_什么價?” 林三酒和禮包交換了一下眼神;此時清久留軟綿綿地趴在桌上,手里抱著一只酒瓶,皮膚已經(jīng)泛起了nongnong的桃花紅——顯然是指望不上他了。 “是這樣的,”季山青清了一下嗓子,神色盡量嚴肅了起來:“我們需要三張前往同一地點的簽證,我不知道你一般都收什么價格?!?/br> 蘿卜正要開口,林三酒卻忽然打斷了他:“在你提出要求之前,有一件事想要讓你明白?!?/br> 她也知道蘿卜不喜歡自己,因此在短短一句話以后,就抬眼示意了一下季山青接著說。 “不知道你聽說了沒有,這個世界里有人正在獵殺簽證官?!倍Y包開門見山地說道——頭一句話,就叫蘿卜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拔覀冞@一行人,不光是我們四個,正在尋找保護剩余的簽證官……” “等等等等,”蘿卜湊近了頭,頓了頓,馬上又笑了起來:“——有人在獵殺簽證官?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會獵殺簽證官!” 見季山青望著他住了嘴,蘿卜繼續(xù)說道:“殺了我們,有什么好處?我們開出來的簽證不能用了,那個殺手就會被隨機甩到某個世界去,搞不好都活不下去——他有病???損人不利己?” “我們也不知道原因,”林三酒盡量平和地解釋道。 這個時候,清久留咕噥了一聲“喝多了,走腎”,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走了——林三酒看了他一眼,馬上又把目光對準了蘿卜。 “但事情是真的,”季山青強調了一句,“我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四個死亡的簽證官。所以在你開價之前,我希望你能先想想,我們接下來會為你提供全方面的保護——可不僅僅是交換一些物資?!?/br> 蘿卜不說話了,身子靠在了椅背上,浮起了一個“我懂了”的笑容。 “這些話你們不用說了,我在末日世界里活了這么多年,幾乎沒有見過多少死掉的簽證官——死掉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