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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彈,它是我意識力的一種應用方式,這就是‘附著條件’了?!?/br> 原來就是這個意思——林三酒恍然大悟,仔細一想,忙問道:“我在現(xiàn)實中時,用意識力開發(fā)出了很多用途。在這兒能用嗎?” “那都是‘附著條件’的基礎,在星空里有的能用有的不能用,但總體來說,跟‘附著條件’并不是一個級別的能力?!?/br> ……也就是說,在現(xiàn)實中開發(fā)出的,比如【意識力擬態(tài)】、【感知】、【防護力場】之類的能力,一是增強了平時的戰(zhàn)斗力,二是為了給進入意識力星空以后的附著條件鋪路。 然而林三酒連意識力都還沒有升到最高級,即使弄清了這些理論,對她現(xiàn)在仍然毫無幫助。 只是她也不能這樣傻乎乎地干等下去。波西米亞還有可能把她們二人的身體藏好了,可禮包卻仍然一個人在神之愛里掙扎,偏偏戰(zhàn)斗力還那么低…… 一人一機器在一片漆黑中枯坐了一會兒,誰也沒有什么好主意。既然現(xiàn)在誰也沒辦法,二人干脆休養(yǎng)了片刻,讓意識力慢慢地恢復些許——林三酒伸手一摸,感覺到自己的腿總算不再殘缺不全、又一次平整了起來。 只是右手腕上仍然空空如也…… “誒?”她忽然忍不住發(fā)出一聲疑問。 J7沒有吭聲;對機械生命來說,這種感嘆詞和語氣詞由于不包含有效信息,一律都只是雜音而已。 林三酒皺眉想了想,出聲問道:“剛才那個囚犯,切下了我的手和你的尾巴……” “對。” “……那切下來的意識體呢?去哪兒了?” 黑暗中靜了幾秒,隨即響起了機芯轉(zhuǎn)動的嗡嗡聲。林三酒感覺到J7朝自己滑行了過來,停在了不遠處。隨即白光一點點亮了起來,J7那個訂書機形狀的頭部,再一次從幽暗中浮了出來。 “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有想過?!彼鼞艘宦?,頭部來回轉(zhuǎn)了幾圈。“按理說,就算意識體被切下來了,應該也還在——你看。” 一邊說,J7一邊把自己的意思示范給林三酒瞧——它的頭部顫了兩下,終于波地一下脫離了身體,悠悠地飛近了林三酒,一片幽黑之中,看起來仿佛鬧鬼。 “好好,我知道了。”林三酒一下子想起了如月車站,忙擺手叫它把頭收回去。 “即使這樣分開了,也不會消失?!盝7收回了頭,“但是剛才我們第二次出去的時候,卻沒看見掉下來的意識體?!?/br> 林三酒怔怔地陷入了思考。 上一次在波西米亞的屋子中時,她曾經(jīng)收取過“梅毒”的潛力值。潛力值一被抽走,梅毒的身體——也就是他的意識體——頓時消失得干干凈凈。 在意識力星空中,潛力值和意識體可以說是同源同體的;這么說來的話……有沒有可能自己二人的意識體,也一樣被囚犯給吸收走了呢? 隱隱約約地,林三酒感覺這中間好像有可以利用的地方,不禁有些興奮起來——她一躍而起,朝J7問道:“我能稍微攻擊你一下嗎?” “當然不行。” “我就是想做個試驗……” “那也不行。” “不會真的傷害你……” “我不信?!?/br> 林三酒郁卒地吐了口氣:“這都是我為了能夠出去想的辦法。這樣吧,你選一個,要么把門轟開,要么讓我輕輕地、不疼地攻擊你一下。” 她話音未落,只見黑暗中驟然暴起一團烈焰般的光芒;緊接著“轟隆”一聲巨響,整間牢房被砸得搖搖擺擺,氣浪、磚石、火光,差點將猝不及防的林三酒給掀上墻去——她被震得頭昏眼花,在nongnong煙霧中,一邊咳嗽,一邊大聲質(zhì)問:“你不是覺得這樣沒效率嗎!” 在監(jiān)獄樓一瞬間爆發(fā)起的尖銳警報聲中,J7平靜地說:“經(jīng)過比較之后,我覺得這個選擇是更優(yōu)項?!?/br> 此時爆炸剛響,牢房門口還沒有人出現(xiàn);林三酒知道這個機會寶貴,因此來不及說什么,趕忙叫J7抱住自己的腰,抬腿就往外跑——J7說得不假,在打完炮彈之后,它體型果然急劇縮小,此刻還不如一只貓大;伸出一條“手臂”抱住了林三酒以后,J7垂懸在她的大腿旁邊,被她的步伐給顛得晃晃蕩蕩。 “容我問個問題,”在空中被甩得一高一低的J7,聲音絲毫不受影響,仍舊平靜地說道:“……你想到了什么辦法,才不至于浪費我這顆炮彈?” “我——我沒想到你真的選擇了炮彈……” “所以?” 林三酒說不出“所以我還沒辦法”這句話——她頓了一頓,突然急中生智:“有一條路,咱們剛才沒走過!” 盡管此時外面燈光未亮,仍舊是一片漆黑,但有了之前兩次越獄的經(jīng)驗,她已經(jīng)對地形已經(jīng)有了了解;林三酒一頭沖出牢房,直直地奔向了走廊護欄。監(jiān)獄樓內(nèi)的電燈急閃了幾次,接二連三地亮了起來—— 當所有電燈都亮起來,每一個角落都被白光染亮的時候,林三酒也已經(jīng)帶著J7翻出了欄桿,從樓層上直直跳了下去。 風聲呼呼地在耳邊劃過,在他們身下,是裝架在樓層上的一排重型機槍,正好被林三酒踩住了,腳下一蹬便猛地沖入下方;感應到了逃犯的蹤跡,對面的一排機槍立刻調(diào)轉(zhuǎn)槍頭,對準了二人,猛地吐出了遮天蔽日一般的彈雨。 幾乎在她朝下躍出的同一時刻,槍火急劇傾瀉在她剛剛立足之處,登時火光四濺;氣浪推著她朝下一撲,又一波槍彈頓時轟隆隆地擊在林三酒的身后,仿佛在追咬著她一般——林三酒在槍管間翻騰跳躍著墜落下去,每一次都恰好險險地避開來自對面的炮火,如同一只藤蔓樹枝間的靈猿;她的皮膚在彈火中灼熱起來,好像也馬上就要騰起燃燒的火焰。 吊在她腰間的J7被甩得不住騰空而起,猶自計算著眼下的情況:“以你的速度來說,避過這些槍火有些冒險。所以一旦你被打中一次,我就要松手了。你最好小心一些……” 在槍火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中,其實林三酒根本沒有聽清它到底說了些什么;她此時精神高度集中,一時間,眼前仿佛只看得見自己下一個支撐點——此外的一切,包括不斷傾瀉出來的槍彈,都像是被凍住了似的放慢了速度。 這短短的十來秒下落,卻好像被拉長成了足有幾個鐘頭;當林三酒終于“咚”地一聲落在一樓地板上時,她才突然感到自己的心臟迅猛狂跳起來,仿佛大腦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剛才是有多么驚心動魄。 一樓沒有安裝機槍,也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