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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被這一股力量給遠遠推了出去,“咚”一聲撞在了牙齒背面。要不是身后綁著哥哥,成了緩沖用的人rou墊子,只怕這一下連血都要吐出來。 順著牙齒滑下來,林三酒抽著冷氣,慢慢地爬了起來。 “快點死啦,”不知是哪一只墮落種叫了一聲,隨即又一次攻擊劃破黑暗,尖鳴著朝她襲了過去——緊接著,尖鳴聲斷了,黑暗中重歸于寂靜。 “嗯?”墮落種們的方向發(fā)出了一陣sao動,“她死了嗎?” “再來幾發(fā)試試——” 破空聲伴隨著墮落種的低語,接二連三地疾速劃過口腔,像流星群一樣襲向前方,在身后留下如同煙花一樣綻開的氣浪——隨即突兀地靜了下來。 幽暗的口腔里,空氣依然死沉沉的,什么也沒有了,像是從沒有發(fā)生過攻擊一樣。 “這么多次攻擊,應(yīng)該死了吧?”有墮落種遲疑地問道。 黑暗中響起了低低的一陣喉音,立刻叫它們都住了嘴——那聲音斷斷續(xù)續(xù)、有氣無力,聽起來顯然是有人受了重傷,又還沒有失去意識。受了這一聲鼓勵,更多的攻擊像暴雨一般朝前方撲了過去,最終也全都如數(shù)消散了。 寂靜籠罩在這片舌頭上方,直到它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給打破了。 “謝謝啊,” 隨著這一個女聲,銀光又一次亮了起來,照亮了幽暗。林三酒好端端地站在銀光里,身上連一處擦傷也沒有——她揮了揮手里的一疊卡片,朝對面的墮落種們笑了一笑,露出了一口白牙:“……真叫人想不到,你們居然能發(fā)出神的攻擊。多虧你們了,要不然我也收集不到這么多神力11級——想不到,原來我的上限是11級啊?!?/br> “收集?” “你們的攻擊都被我存起來了,現(xiàn)在我隨時都能用了,怎么能不謝謝你們?”林三酒一步一步地走了過去,銀光灑到的地方,墮落種不由自主地退了開來——她目光一轉(zhuǎn),笑道:“為什么你們會寄生在神的身體里?而且看起來,你們似乎和這個神已經(jīng)攻防同體了?” 墮落種群沉默著,如同一片密密麻麻的蠶蛹,沒有人說話。 林三酒卻也不需要它們的答案了。 她猛地一個前沖,仗著身上開了【防護力場】,將攔在前方的墮落種都一一掀飛了出去,在它們的高叫聲里,她在嗓子眼兒的地方急急地剎住了腳步。 從舌尖到嗓子眼兒的這個過程,就像是一個精心制作的產(chǎn)品漸漸變得粗制濫造了一樣;此時她身邊的一切已經(jīng)看起來徹底不像是真實身體構(gòu)造的一部分了,好像只是一個粉紅色的走道—— 她在本應(yīng)是食道口的地方剛停下腳,身后登時響起一聲高叫“不能讓她下去!”;林三酒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那群被掀翻了的墮落種像是受了刺激,狀似癲狂一般地沖了上來——她立即轉(zhuǎn)頭,用【能力打磨劑】往下一照,瞬間明白了。 ……原來這一個神的領(lǐng)地,就在他自己的肚子里。 所有的內(nèi)臟、血管、食道,等等部件,全都消失無蹤了;銀光直直地順著黑洞落了下去,照亮了里頭如山丘一樣一堆一堆的神像——每一個,看起來都是鱷魚神的樣子。 身后的那一群墮落種,只不過是神像的守衛(wèi)而已! 林三酒聽著腦后又一次響起了嗚嗚的風(fēng)鳴,頭也沒回地在身后放出了意識力,迎頭撞上了那一片攻擊——【感知】能力即刻發(fā)動了,凡是被它碰觸到的無形攻擊,都驟然消失了,轉(zhuǎn)化成了林三酒手里卡片的“神力11級”幾個字。 “意老師,你替我看著身后,”她在腦海中囑咐了一句,隨即忍不住挑起嘴角,露出了一個笑。 ……接下來的一切,都仿佛太輕而易舉了。 林三酒用打火機點燃了幾根樹枝,借著【龍卷風(fēng)鞭子】將它們送了下去;風(fēng)助火勢,幾乎是眨眼間,腹腔里積存的神像便全都在火光里鮮亮了起來。其中木制的最多,因此毀的也最快;其余陶制、鐵制的神像,一但面目被燒黑了,效果也就達到了。 伴隨著腳下熊熊的火光,每一次墮落種們放出的攻擊也越來越弱了;從神力11級,一路掉到了10、9、8……這個鱷魚神早就忍不住了,在地上來回翻滾著,震得里頭一片天搖地動;他張大了嘴,一邊將頭埋進河水里,一邊伸手進喉嚨眼里去抓林三酒。 不必他抓,林三酒自己就出來了。只不過與鱷魚神所想不大一樣的是,她是轟破了他的后腦勺,從一片骨渣、白液、腦髓碎片里沖出來的—— 遠方倒著一座小山似的神,蜘蛛樣的四肢高高地立在天空里,反而那一個鳥嘴女神不知道去了哪兒。這本來是一個逃跑的好機會,然而林三酒卻偏偏落在了褐色嘴唇的腳旁邊。 “轉(zhuǎn)身就走”這個念頭,根本浮不起來,林三酒只能焦慮地暗嘆了一口氣,呆呆地站在原地,思考起了夏天的西瓜。 很快,褐色嘴唇再一次將她捏了起來。 他看起來也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苦戰(zhàn)的樣子,一雙巨大的黑眼睛在她身上轉(zhuǎn)了幾圈,終于又一次出聲了,腥臭的風(fēng)一陣一陣地打在林三酒身上:“……你干得不錯,居然能殺掉一個神?!?。) ☆、555 同流合污? 叫林三酒猜一萬遍,她也猜不到當(dāng)這一個神張開他的褐色嘴唇時,他居然吐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你來替我戰(zhàn)斗吧!” 在他的腳旁,那一個小小的人影仰起頭,呆呆地看著他。 “這是你的榮幸,作為唯一的真神,我愿意賜給你這樣的榮光,從此盡心為真神效力?!鄙竦难壑樽酉蛳乱粷L,盯住了她:“從此,你就是跟隨在我身旁的戰(zhàn)士——” 才說到一半,這位唯一的真神下半句話突然變成了一聲尖細的痛叫。 他一下子失了平衡,踉踉蹌蹌地朝后跌坐下去,一路轟隆隆地砸倒了無數(shù)樹林,最終“咚”地一聲摔在大地上,震得林三酒差點沒站穩(wěn)。一塊酒店香皂從他膝蓋上彈飛出去,在茫茫叢林里消失了影子,只留下一個抱著膝蓋、吸著冷氣的神,慌慌張張地左右看了一圈,猛地醒悟過來,一張臉立刻在林三酒眼前放大了:“不,不對,是你干的——你怎么能發(fā)出神力攻擊?” 林三酒被他這一聲吼得耳朵發(fā)麻,又跑不掉,站在原地,一顆心跳得快極了。剛才的那一下攻擊,讓她找到了神能力中的一個漏洞,也讓她暗暗后悔怎么自己早沒有想到這一點:如果只是抱著想干掉對方的念頭,而不是為了“逃跑”而行動的話,她就能夠順利發(fā)出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