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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貨架上掉了下來。 被她占了位子而多出來的那一包薯片,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趁著記憶還沒模糊走樣,林三酒迅速用意識力打下了那幾包她認為可疑的商品,同時開啟了【意識力擬態(tài)】。當她陷入了思考時,過道上也靜了下來;在大鵝一雙黑幽幽的目光里,幾包零食稀稀落落地躺在過道上,在一片沉默中一動不動地過去了好幾分鐘。 購物清單上,第一條和第三條明顯和膨化食品沒有關(guān)系,可以首先排除。剩下第二條和第四條都模棱兩可,叫人說不準哪個才會是挑選正確答案的依據(jù)。 如果不用排除法,只從克利夫蘭夫人這個身份推斷來看呢? 能夠被稱為夫人,她毋庸置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而購物清單中的東西,一般都是為自己或家庭成員準備的;那么,“喝啤酒的布朗”有可能是一個已經(jīng)成年的兒子,也有可能是她的丈夫。從“青春期”這樣的描述來看,她應該至少有一個處于青春期(Teenager)的小孩——由于合法飲酒年齡是21歲,青春期(Teenager)最后一年是19歲,光從這兩個數(shù)字差距上來看,很難判斷出“喝啤酒的布朗”的身份。 但結(jié)合克利夫蘭夫人對于小學事務的熱衷來看,她非常可能還有一個上小學的孩子;小學畢業(yè)也才不過12歲,這樣一算,青春期孩子歲數(shù)低于19歲的可能性就大了。青春期孩子與布朗的歲數(shù)差距越大,“喝啤酒的布朗”就越有可能是她的丈夫。 也就是說,她應該是一位丈夫還在的已婚婦女,至少有一個青春期的孩子,和一個上小學的孩子。 其中青春期的孩子肯定不是“Ralo”,那么“需要被教訓的Ralo”,就只能是上小學的孩子了。 推斷出Ralo是一個還在上小學的孩子時,林三酒就隱隱有了幾分把握——她最后審視了幾包零食一遍。 這幾包看起來都怪異極了,包裝圖案、日期、說明文字無一不像是在開玩笑,有提醒必須在保質(zhì)期過了以后才能食用的、有的生產(chǎn)日期是在716462年、還有的畫了一個劇毒圖案;甚至連口味也匪夷所思,分別是變態(tài)芥末味、冰冷刀鋒味、屎味、孜然狐臭味,和虹吸味。 的確,它們每一個看著都像是能夠給別人帶去“教訓”的。 林三酒想了想,先將她認為不是正確答案的那幾包放了回去,堵住了那些慘白的手臂;穩(wěn)住心神,她用僅存的一點點意識力裹起了唯一一包剩下的零食。 最后一個機會了……她一咬牙,破釜沉舟似的將它扔進了自己放在過道上的購物籃里。(。) ☆、579 驚變 重新用雙腳站立在地上的感覺—— 真是太棒了! 此刻的林三酒,看起來簡直像是精神突然失了常:她使勁在地板上跳了好幾下,小腿都震麻了,靴子更是跺得地面咚咚響;將手指一次次張開、握緊,她真切地感受著肌rou和筋骨的收縮,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絕對會被人偶師稱為“看了就難受”的笑容。 只要身體回來了,一切都好辦了。 她滿足地嘆了口氣,一轉(zhuǎn)眼,目光落在了大鵝身上,頓時止住了笑。 大鵝仍然愣頭愣腦地站在原地,黑豆子似的眼睛與她正好四目相對——一人一鵝彼此望了兩秒,林三酒卻再沒有從它眼睛里找到剛才那充滿性格的光芒;在鵝尾巴后面,一包薯片依然靜靜地躺在地上。 人偶師沒有跟著一起恢復原形。 難道太遲了?他已經(jīng)救不回來了? 林三酒緊走幾步,蹲在大鵝身旁,剛剛要伸手去抓地上的薯片,動作卻凝住了。 我想干嘛? 她在心里問了自己這樣一個問題。 現(xiàn)在還要帶上他嗎?他還能救回來嗎?再說,自己的意識力完全耗光了,壓根也沒有余力再幫助人偶師了。 但是猶豫了一會兒,林三酒慢慢地、極不情愿地意識到,這些其實都是她騙自己的理由,都是借口。 真正的原因只有一個:如果人偶師死在這個副本里了,那么季山青、貓醫(yī)生、胡常在三個人,就都救出來了! ……那是一口一聲“jiejie”的禮包,那是提要求時,綠眼睛就會閃閃發(fā)光的胡苗苗,那是一說假話就臉紅脖子粗的胡常在。 這個想法太有誘惑力了,甚至叫林三酒手指都微微地發(fā)起了顫。以他一人之命,換自己三個同伴活下去的機會——換不換? 以她對人偶師的了解來看,這是一個只記仇不記恩的家伙;就算她真的費心費力令他恢復了人形,只要他的目標一日沒有達到,他大概就一日不會放棄禮包。 可是再轉(zhuǎn)念一想,只有克利夫蘭夫人才需要買薯片——這事兒原本跟人偶師是沒有關(guān)系的,他之所以也被牽連了進來,全是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被變成了薯片,過來幫林三酒一把的…… 這么說來,人偶師之所以沒被變成人形,可能只是因為他還沒有完成屬于他自己的任務——他也許還有救。 這個猜測如同一塊沉甸甸的烏云一樣壓了下來,林三酒的下唇已經(jīng)被咬得發(fā)白了。四個人的命運,或許就在她的一念之間。 蹲在大鵝身邊,她愣愣地盯著地上薯片望了一會兒,終于還是伸出了手。 ……她撿起了地上的購物清單。 當林三酒緩緩直起身子時,她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那包薯片。被她緊緊捏在手里的紙條,正不斷地發(fā)出輕顫的窸窣聲響,像枯葉在秋風里細小的顫抖。 也許變成薯片后的人還能聽見,還能看見,但她什么也沒說,因為她不知道說什么好。 林三酒莫名地心慌了,連自己也不知道在怕什么——她一開始慢慢退了兩步,緊接著忽然轉(zhuǎn)身就跑,在大鵝的目光中一路跑出過道,直到再也瞧不見那個膨化食品的貨架時才停下了腳。 一手扶住收銀臺,她忍不住深深地喘息了幾口氣,好像剛才那一段短短的距離耗費了她極大的體力似的。明知道人偶師和那只大鵝都看不見自己了,林三酒還是有一種錯覺,仿佛她正在被什么人注視著。 她沒想到,她竟然有一天也會有對人偶師充滿了噬心一般的愧疚—— 這個念頭從腦海里一閃而過,林三酒猛地抬起頭,背后的汗毛立了起來。 她并沒有因為愧疚而產(chǎn)生錯覺。 在平靜無波的空氣中,在空空蕩蕩的柜臺后,確實有一個什么生物正在無聲地注視著她。 林三酒慢慢往后走了兩步,目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