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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還要一邊朝前游去,一時間水面上浪花四濺,叫罵不斷。 “我的媽啊,”靈魂女王感嘆了一句,“這是誰想出來的主意啊!” “時間,”白胖子尖叫了一小聲:“時間還在后頭呢!” 即使到了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還是把一句“快跳吧”給吞回了肚子里。 問題是,剛才林三酒耽擱了這么一小會兒,眼前就已經沒有游泳選手了。也不知道其余的游泳選手是都死光了,還是本來參賽的就不多,僅有的那么十來個,在轉瞬之間已經遠去了。 這條河一般的賽場在切斷了跑道以后,就繼續(xù)漫漫無邊地朝前延伸了出去——她甚至沒有不下水、在河岸上跟著朝前跑的選項,因為她腳下的大地再次出現了一個倒計時“10”;很顯然,現在只有水面才是接下來的賽場了。 “我水性不行,”林三酒急急地叫道,“如果底下沒有人接著我,我游不了多遠的!”她以前收集的繩子都用完了,【百鳥朝鳳】用起來又太不保險——在身后還有追兵的情況下,這些進化者如果對抗起她的特殊物品效力,那么在拉鋸之下,不等游泳選手靠近,她就先要被時間一口吞掉了。 “你怎么連游泳都不會——”靈魂女王怒叫了一聲,不等它把話說完,那白胖子忽然打斷了它:“我能幫上忙!” 林三酒頓時精神一震;不過她還沒來得及詳問,只見白胖子突然腳下一蹬朝前撲了出去,撲通一聲落進了水里。 “什么能幫上忙,”靈魂女王立即罵了一聲,“這個忘恩——” 它話才說到一半,浮在水面上的白胖子就動起來了。他不知從哪兒掏出一面紅旗,快手快腳地卷在了一只黃銅喇叭上,朝前方猛地吹響了一道長長的號角聲。 【聽,社會|主義的召喚】 本物品一分為二,每一次使用時都必須先將紅旗卷好喇叭,再奏響社會|主義的號召。凡是聽見了這道召喚的人(上限十三名),都會在三十秒內以最大速度團聚在紅旗周圍,并且熱血沸騰,雄心壯志,高唱一首帶有“英特納雄耐爾”這個詞的歌曲。 注:如果是一個俄羅斯公民想使用本物品的話,那么他的出生日期必須在1991年前。 用不著等他招呼,林三酒已經飛快地跳進了水里。 在她濺起的高高水花中,另外十二個游泳選手、賽跑選手,都果然一起高唱著“英特納雄耐爾終將實現”而靠近了——白胖子急忙爬回林三酒的肩膀上,在她耳邊叫道:“快找一個蹲上去!” 號角聲不分敵我,只要一入耳就叫人受到了影響;林三酒聞言一驚,這才回過了神來,趁著別人還熱淚盈眶的時候,趕緊挑了一個身材頎長精瘦的游泳選手爬了上去。 被她一墜,那個游泳選手頓時往水里一沉,咕嘟嘟地吃了幾口水;等他再浮出水面的時候,這個年輕男人一張臉都皺成了麻花樣:“居然把我又弄回來了!我憑什么要扛三個?” “別抱怨了,”靈魂女王嘶嘶叫了一聲,“咱們人多,合作起來保準你游得比別人快——走吧走吧,時間就要下水了!”(。) ☆、613 交給你們了 在時間落水之際,水面上所有的搏斗都停了一瞬間。 光影猶若實體一般,“嘩啦”一聲躍進泳池里,濺起了一捧高高的雪白水花;隨著時間的光芒在水上一亮,所有的游泳選手們同時意識到了這是一個什么玩意兒,紛紛掉頭、像瘋了一樣往前游了出去。 僅僅是數秒鐘之前,雙方選手還在水里紛爭搏斗:一方試圖騎在對方身上,被扛著往前游;另一方哪會甘愿就此被拖累速度,因此雖然才不過幾秒,池中已經波浪翻滾、廝殺四起了。 如今時間一下水,雙方選手頓時找回了和平;再打下去,大家都是死,還不如合力撐過這場比賽——不等白胖子撤了能力效果,所有人立即如夢初醒,接二連三地用上了各式手段;水浪一**地激蕩起來,各個游泳選手扛著后背上的人,飛快地破開浪花,沖向了前方。 當然,對于林三酒來說,她忍受的可不止是浪花了;她還得板著臉、假裝沒有聽見另外十來個選手的怒罵。 剛才時間沖入水面的地方,離最近那一個選手的距離甚至只有一條胳膊那么長——在那一瞬間,當所有人一起回過神來時,望著幾乎近在眼前的時間,一個個兒都傻了眼;再一轉頭,卻發(fā)現林三酒抱著一個游泳選手,居然已經嘩啦嘩啦地游出去了一段兒距離了。 好在會選擇游泳比賽的人,不僅僅一個個都水性極好,還各自都有壓箱底的水中道具;大家各憑本事,一路疾游,竟也全都逃出來了,沒有一個被時間吞掉——只不過被白胖子一聲召喚,大家剛才的優(yōu)勢全沒了,時間緊緊地咬在眾人身后,離他們只有幾朵浪花的距離而已。如果不是時間在水中也同樣有阻力的話,只怕上一次它加速的時候,就有游泳選手被吞噬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只要游泳選手們的臉露在水外,林三酒和白胖子就成了挨罵的對象。 林三酒自問這事兒干得確實不大厚道,因此只緊緊抱著那年輕人后背,挨罵也認了;白胖子更加老實,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個針尖大似的,蹲在她的肩膀上——唯有一個靈魂女王,生下來就不知道慚愧倆字怎么寫,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氣焰囂張了:“吵什么吵!我穿了你——對,就你,過來呀!” “閉嘴!”聽了幾句,林三酒忍不住吼了它一聲?!爱斝奈医o你扔出去!” “你就知道窩里橫!”靈魂女王憤憤不平,果然閉了嘴。它動了動身子,又換了一個目標問話:“誒,你叫啥?” 被這三個人踩在身下的那個年輕人,此時只有一個后腦勺正對著幾人,看不清楚他表情樣貌;只有他后背上的精瘦肌rou,正隨著每一下劃水的動作而收縮舒張,顯得既有力,又平穩(wěn)。 或許是他對這幾個人心里還有氣,過了好幾秒鐘,他才悶悶地說了一聲:“不是要合力往前游嗎?我不指望你們游,你們倒是想辦法減輕一點重量啊,我都快被你們給壓沉了!” 白胖子和靈魂女王頓時轉頭望向了林三酒。 只有她快一米八,也只有她最重。 林三酒一路狂奔這么久,終于有了不用再跑的喘息機會,但卻是靠把別人當沖浪板來實現的;她一邊感覺自己的手腳都在發(fā)顫,一邊不大好意思地說道:“我……我不怎么會水,這火箭也不能在水里用……要不這樣,你告訴我,怎么才能減輕你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