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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來的時間掐得正好,才剛一站穩(wěn),對面陣營就再一次發(fā)動了攻擊:熊貓少女將手指放進(jìn)嘴唇,仰天吹出一聲尖銳呼哨;木辛的疑惑沒持續(xù)多長時間,很快就明白她在干什么了——天空中厚厚的白霧仿佛聽見了召喚一樣,從頭上滾滾傾瀉下來,霎時間水天之間一片迷蒙氤氳,目光所及之處,盡被濃重得化不開的霧氣給涂抹成了一片模糊的灰白色。 木辛筆直地伸長胳膊,發(fā)現(xiàn)竟看不清自己的指甲了,就像是被人給浸在一桶臟牛奶里了似的。 這一下,就算是他們欺到眼前,他也看不見了——但是對方怎么辦?那個熊貓少女倒還罷了,其他幾個人,難道不怕一腳踏進(jìn)黃影里去? 木辛豎起耳朵,在一片白霧中仔細(xì)地監(jiān)聽著一切聲音。波浪緩緩地拍打著巖石,風(fēng)偶爾吹散一片白霧,又有一團(tuán)霧氣迅速填補(bǔ)上了空缺;他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倒仿佛比什么都響亮。 安靜極了。 無論是白方陣營的四個人,還是己方陣營的季山青、靈魂女王……都像是被這濃白霧氣給一塊兒從世上抹掉了。海濤的聲音越響,反而越發(fā)襯得身周一片死寂。 木辛一條胳膊仍套在人魚尾巴里,他蹲下身,摸索著碰到了礁巖的邊緣。這個時候,他暗暗后悔自己剛才不該轉(zhuǎn)著圈子四下張望;現(xiàn)在他也不知道自己面朝的到底是哪個方向了——如果此時他猛地掀起海水,倒霉的會是白色陣營,還是季山青? 他剛一想起季山青,沒想到遠(yuǎn)方白霧中正好響起了她的一聲隱約驚叫—— “姐!” 木辛一愣,幾乎懷疑自己聽見的是錯覺。然而季山青的聲音不僅沒有低下去,反而接著化作了一聲沉悶的低呼;她似乎猝不及防遭到了攻擊,帶著痛苦又叫了一聲:“jiejie!” 順著那個隱約的方向,木辛沖了出去。他借用魚尾卷起的海浪往前一打,從海浪撞擊聲判斷出了下一塊巖石的大致位置;咬著牙,他盡量不去想掉下去以后會怎么樣,在一片什么也看不見的茫茫白霧里朝前躍了出去。 當(dāng)他開始下落的時候,他聽見腳下那一片細(xì)微的波浪拍擊聲。須尾俱全說拖了這么久才更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沒想到這一章居然這么卡……而且眼看著馬上過年,還被我媽叫過去當(dāng)了一下午苦力……今晚如果來得及我就再更一章,來不及的話還是放在明天吧。謝謝漫饅頭、門口那個二小姐、圣花美美美、日月大濕、楓舞秋吟、文雨霽、張競19、氪金大魔王、淺草光、喬喬吹泡泡、發(fā)罰伐、軒轅子辛、舊恨無可滅、少年不來一發(fā)嗎的打賞和月票!祝大家新年快樂! ☆、638 罩袍下的女人 木辛明明已經(jīng)算準(zhǔn)了聲音來源的方向和距離,他不知道自己剛才那一跳到底是哪兒出了錯。茫茫白霧遮蔽的不僅是視線,也迷惑了人的其余感官;一瞬間,他的頭腦里炸開了無數(shù)個念頭,但恐懼卻攥住了他的身體,他只能僵硬地跌向波濤起伏的海面。 他沒有能在海面上制造出一個平臺的能力;也不能無視重力隨意改變身體行進(jìn)的方向。他怎么想,都知道自己完了。 死還不可怕。此刻木辛想的不是死,而是宙斯破開海面時,臉上那種叫人牙酸的笑容——那張臉前一刻還屬于林三酒。 很快,他的臉也要變成那樣了。 就在木辛快要碰上海面的時候,他喉嚨里終于滑出了一聲無意義的、驚恐的低叫;緊接著,從他身側(cè)極近的地方猛地響起了一道響亮的尖嗓子:“是游泳那個嗎?” 在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個聲音屬于誰之前,一股熱血已經(jīng)沖上了腦子;隨即他只覺自己的腰上一緊,被什么東西給纏住了。耳朵里一時全是震雷一樣的心跳聲,他總算發(fā)覺自己停住了下跌之勢,正手腳發(fā)軟地懸在半空中。 他的腳尖離海面只剩下不足三公分。 失望而憤怒的黃影在海水下方徘徊游弋,仿佛在等待著下一個機(jī)會。木辛有幾分怔忪地低下頭,發(fā)現(xiàn)自己腰上是一圈攥得緊緊的深紅rou條,就像一只巨型章魚的長爪。 深紅rou條從水面上緩緩收了回去,帶著木辛沖破了霧氣,露出了前方礁巖——和一顆他從來沒有覺得這么可愛過的rou蟲的頭。 “怎么回事?”深紅色rou蟲嘶嘶地質(zhì)問道,“你不想活了?” 木辛死里逃生,一時心跳過急,還說不出話來;他白著一張臉,聽rou蟲繼續(xù)說:“多虧遇上我了,看看我這反應(yīng),多快??!你發(fā)出那么一聲半人不鬼的喊,我都聽出來是你?!?/br> 它這話并不過分,靈魂女王的反應(yīng)確實迅如雷電——它一句話還沒說完的時候,已經(jīng)意識到了自己該干什么;因此不等話音落下,彈射出的一條rou肢,就將木辛牢牢握在了海水上方。 “你、你怎么會在這兒……?”他跌坐在礁巖上,感覺胸口都被自己的喘息燒疼了,“幸虧你過來了,不然我真的沒有命了?!?/br> 他記得靈魂女王在后方維持巖石,與他還有不短的一段距離。 “你說什么蠢話呢?”靈魂女王收起它的rou肢,遮住皮下糾纏的白筋,又蠕蠕地成了一條巨大rou蟲的模樣?!笆悄愕轿疫@兒來了?!?/br> 木辛茫然地看了它一眼。 “看我干嗎?不是你們要大材小用,讓我跳石頭嗎?”靈魂女王如果有肩膀的話,一定會聳聳肩膀:“霧這么大,我還跳個屁,所以我已經(jīng)歇半天了?!?/br> 難道木辛跳錯方向了?可他明明是朝季山青的聲音沖出去的,而且靈魂女王離他隔了好幾塊礁——木辛突然掐住念頭,明白了。正是因為他和靈魂女王之間的距離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一百米,他才會在全力以赴的一跳以后,還險些掉進(jìn)海里去。 “看來這些霧氣能夠混淆聲音的方向,好阻止敵人靠聲音合作。”他不無沮喪地抹了一把臉,“我剛才聽見季山青叫了一聲姐。” “林三酒還活著?” “我看不像。我想她可能遇見麻煩了?!?/br> 大rou蟲垂下rou皮,沒出聲。 木辛嘆了一口氣,站起身:“我得去找季山青了……她不是個普通女孩兒,但我也不能放著她不管?!?/br> 靈魂女王慢慢歪過了頭。它歪得用力極了,連半條身子都被擰了過來,緊緊望木辛,仿佛他臉上剛剛開了一朵????!澳阏f什么?” “我說我要去幫她。你既然不能維持巖石數(shù)量了,不妨一起去?!?/br> 靈魂女王直起身子——它沒有傳統(tǒng)意義上的“臉”,不過在頭部深淺排列不一的rou紅色里,木辛懷疑自己看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隱約笑容。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霧氣的關(guān)系?!鞍?,對。一起去,一起去……他一個女孩子,說不定正需要幫忙嘛?!?/br> 木辛望著它眨了眨眼睛,決定不去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