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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地莫這個青梅竹馬的一腔仇恨,僅僅起源于他沒有像自己一樣變成墮落種。 “你再糾纏我,我就叫巡查員了!”墮落種的口罩,被它粗重的喘息吹得一鼓一鼓,劉海下的一雙眼睛隱隱約約地泛起了血紅。 林三酒又打量了它幾眼,終于一言不發(fā)地轉(zhuǎn)過了身。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長足沉甸甸的目光似乎一直壓在她的后背上,直到她快要拐過街角時,才聽見它切片時的刀聲重新響了起來。 如今那個男人死了,她本以為自己能從地莫這個地產(chǎn)經(jīng)紀(jì)人身上榨出一點兒房主的信息;那個男人既然有辦法弄到一艘星艦,說不定也有其他星艦的線索——再不濟(jì),他肯定還有大筆財富。 她身上的錢足夠買一幢房子,卻很可能買不起一艘太空飛船。 “算了,”林三酒嘆了口氣,在走下巴士時對意老師說道:“反正我也只是試試,本來就沒有抱多大指望。飛船的事,再找辦法吧……” 意老師沒理會她,不知又在忙什么去了。 半山鎮(zhèn)似乎永遠(yuǎn)籠罩在一層薄薄的雪中。進(jìn)化者們根據(jù)舊房子的骨架,造出了一幢又一幢模樣奇特、不知源于哪個世界的建筑;此時它們都被雪打濕成了深色,在雪地上看起來清清冷冷,干干凈凈。 林三酒摸了一下臉上的新面具,沒有走向鎮(zhèn)中央那座仍舊五光十色的展示樓,反而轉(zhuǎn)頭進(jìn)了一家坐落在坡上的小酒館——至少她覺得這應(yīng)該是一家小酒館,雖然招牌上列出的幾種文字里,她沒有一種看得明白。 從酒館的窗子里往外看去,Bliss展示格投出的光芒正一陣陣地盈盈轉(zhuǎn)換,染得外頭雪地一時藍(lán)一時紅。 靠窗的空桌不多了,她隔壁桌是四個長相一模一樣的光頭大漢,體型對于這家小酒館來說實在太過龐大,胳膊肘都伸到了她的桌面上。那幾人也不說話,只是嚴(yán)肅而沉默地盯著彼此,時不時轉(zhuǎn)動一下眼珠——正當(dāng)林三酒又偷偷看了他們一眼時,一個含混溫柔的口音在她身邊響了起來:“那是多體共心兄弟。我沒見過你,你第一次來?” 當(dāng)人們描述一個聲音時,恐怕沒有人會想到它是什么顏色的;然而耳中的的確確傳來了一個紫色的聲音。林三酒一邊為自己的感覺而詫異,一邊朝來人瞥了一眼。 招呼她的人正裹在一條白圍裙里,面團(tuán)一樣軟和的臉上,正掛著一個沒有棱角的笑。只要一轉(zhuǎn)過眼睛,恐怕就會立刻忘記他的模樣;唯有那一個紫色的、柔而厚的聲音,叫人印象清晰極了:“這是我們的菜單。想來點兒什么?” 林三酒看不懂菜單,目的也不是吃喝,隨手點了點一行貓屎形狀的字——這些字長得都差不多。 “馬上就來,”深紫色的聲音說道。那店主仿佛一個幽靈似的,從擁擠的客人之間毫無沾連地穿了過去,消失在后方。 十二界里奇奇怪怪的人真是太多了,有些也許甚至不能稱之為人。林三酒雖然已經(jīng)在碧落黃泉里呆了好幾個月,卻還是忍不住在酒館里多掃了幾圈;其中有一個客人,與其說他是人,不如說更像是一只大黃蜂。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斯巴安也屬于“外貌奇特”的人之一了吧。 當(dāng)?shù)曛髟俣葻o聲無息地出現(xiàn)在林三酒桌邊時,她差點又被他嚇了一跳。她收回了心思,沖店主一笑,問道:“……你對Bliss熟悉嗎?” 他一邊為她擺下餐具,一邊點了點頭:“當(dāng)然。那是半山鎮(zhèn)里最大的觀光點了,我們都靠它才有生意做。你是想去Bliss嗎?” “那個,”林三酒咳了一聲,壓低了嗓音:“你知道嘉比蓋爾這個人嗎?” 那張面團(tuán)似的臉上,漸漸浮起了一個“我明白了”的微笑?!霸瓉砟阋彩羌伪壬w爾小姐的擁簇,”店主文雅地說道,“她到我這兒來過幾次,非常美的女人。” “是,我……咳咳,我很喜歡她,也和她……嗯,見過一次?!绷秩聘杏X到自己的臉在面具下漲紅了,“我還希望能夠再見她一次……” 店主保持著微笑點點頭,聲音在她眼前nongnong地泛開一片紫色:“誰不希望呢,那頭黑發(fā)多美呀?!?nbsp; “你能理解我,真是太好了。”林三酒盡量讓自己聽上去像一個為愛發(fā)狂的跟蹤者,緊張地笑道:“嘉比蓋爾小姐……她一般什么時候從Bliss出來呀?” 她的目光在店主臉上轉(zhuǎn)了轉(zhuǎn),剛一發(fā)現(xiàn)那雙眉毛中間陷下去了深深的皺紋,她就立刻將一只拳頭劃過了桌子;從虎口處露出了一把光澤閃爍的紅晶,隨即它們就被塞進(jìn)了店主圍裙的口袋里。 男人一張面團(tuán)似的臉頓時放松了,再開口時,連聲音中的紫色都淺了一層:“你太客氣了。謝謝你的小費,不過嘉比蓋爾小姐的行程我也不清楚呀。” “沒事,咱們聊聊?!绷秩菩Φ溃澳阋郧岸际鞘裁磿r候見到她的?” 大概是看在紅晶的份上,店主沒有走,掏出一條白毛巾,慢悠悠地擦起了她的桌子。“有清晨也有晚上……嘉比蓋爾小姐沒有一個固定日程,什么時候來Bliss,誰也不清楚?!?nbsp; “她不是每天都來嗎?” “噢,不?!钡曛髀冻隽艘粋€理所當(dāng)然的笑,“不過只要她來了,你肯定就會知道的?!?nbsp; “什么意思?” “因為她太受歡迎了,”紫色的聲音慢悠悠地說,“每次來Bliss時,館外都會聚集起上百個人,就為了看她一眼。你看外面的雪還這么干凈,連腳印都沒有幾個,你就知道她今天沒來了?!?nbsp; 林三酒怔了怔的工夫,那店主又像幽靈一樣從身邊消失了。她望了一眼桌上奇形怪狀的餐具——其中一個做成了號角的樣子,還有一個長得像酒瓶被敲碎后留下的瓶頸,叫人看不出該怎么用它們吃飯——又看了看窗外,陷入了思緒里。 當(dāng)那店主帶著她的食物與飲料走回來時,她再次遞過去了一把紅晶。這一次,她仔仔細(xì)細(xì)地問了一遍關(guān)于嘉比蓋爾的為人、傳聞和性格,希望自己能盡可能地把缺的那塊拼圖補(bǔ)上。 然而叫她失望的是,雖然店主慢吞吞地說了不少,卻沒有一件事叫她產(chǎn)生興趣:正如孔雀頭給她的資料上說的一樣,嘉比蓋爾是一個經(jīng)歷頗有幾分傳奇、卻與她毫無瓜葛的女人。 像稀泥一樣的粘稠液體,被倒進(jìn)了一個小樹樁里,散發(fā)出辛辣的熱汽。林三酒學(xué)著別人的模樣,將一塊焦黃色、充滿彈性的海綿狀食物蘸了蘸稀泥。剛剛吃了一口,她的五感就幾乎同時炸開了,眼淚、鼻涕、熱汗一齊洶涌而出,血液蹭蹭沖上了頭——在原地一動不能動地“哭”了五六分鐘,她才總算是漸漸從那味道中恢復(fù)了知覺。 盡管被那味道刺激得后背直冒冷汗,在店主走過時,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