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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得不加快了腳步,幾乎每隔幾步就會咳一口血。但林三酒的心神似乎全被“季山青”這個名字抓住了,喃喃地說:“我……我總覺得,他向我伸出手來的話,我就還有一些躲閃騰挪的余地。但如果是我主動向他走去……” 好像就會變成被豬籠草一口吞下的蚊子。 當然她并不會有性命危險,迎接她的只會是漫長而沒有窮盡的……愛? “你因為不了解才不敢見他,”意老師輕輕地說,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像是一抹意識?!爱斈阋稽c點開始了解他的時候,就能夠放心地與他相見了吧?” “但我要怎么才能理解呢?”林三酒又苦笑了一聲。那個孩子似乎因為他的身世,而塑造生成了一些偏執(zhí)、強烈、扭曲卻極其溫柔的東西……他好像知道自己會給她帶來她不喜歡的局面,一直在隱忍克制著,又因為這種克制而顫抖痛苦……束縛著他的圍欄隨時會崩潰…… 誒? 什么東西在她腦海中忽然微微一動,像是打破了塵封的舊日記憶,再次破殼而出。 林三酒帶著幾分不可置信地打開了【意識力擬態(tài)】——對象正是季山青。 ☆、844 擬態(tài)季山青 或許是幸運吧……? 林三酒一邊勉強站直身體,腦海中一邊響起了這個聲音。 她此刻對季山青的理解,剛剛勉強足夠開啟【意識力擬態(tài)】的最低限度。 以前二人一起度過的時光,是她對禮包做出剖析的基礎;但禮包在她面前展現(xiàn)出的,并不是他的全部自我。而現(xiàn)在她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只要稍有疑惑,【意識力擬態(tài)】就又要關閉了——這就說明,在她剛才那一番猜測之外,她對禮包的理解仍然是一片黑暗。 接下來,她必須要盡量避免一切干擾,不能讓自己對禮包的理解出現(xiàn)任何猶豫。 也就是說—— 林三酒飛快地掃了一眼不遠處的聯(lián)絡器,拔腿就朝它沖了過去。 尸體猛一擰身子,幾乎能叫人聽見它脊骨“咯啦”一聲脆響;緊接著,它低垂著頭顱、搖晃著四肢,竟然也飛快地靠近了那個聯(lián)絡器。 這具尸體似乎也開始有一點思考能力了,它已經(jīng)察覺到了林三酒與聯(lián)絡器之間的關系。只要在聯(lián)絡器旁守株待兔,它知道自己一定有機會朝她實施復仇。 以二人的位置來說,尸體遠比林三酒更接近聯(lián)絡器。她低低啐了一聲,立刻剎住腳,忍著胸腹間的傷痛往反方向退了幾步,緊盯著尸體走近了聯(lián)絡器。 扭曲變形的灰白尸體,在夜晚里來回擰了幾下,似乎在等待她靠近似的。藍色光點在它腳邊一亮一亮,映得它小腿皮膚都被染了色。 “第一步,拿回聯(lián)絡器?!绷秩频吐晫ψ约赫f道——季山青那種獨特的、冷靜的思考方式,早就在她腦海中高速運轉(zhuǎn)起來了:“第二步,從這個副本里找出破解密室的最終一部分?!?/br> “最終一部分?”意老師也被她的擬態(tài)嚇了一跳,“那,之、之前的部分……” “已經(jīng)解開了?!?/br> “噢——誒?什,什么,怎么解開的?什么時候的事?” 有了【意識力擬態(tài)】以后就會變成另一個人的思考模式,所以好像連意老師也無法察覺她的意識運作了。 “就剛才?!绷秩坡柭柤?,“說穿了,這個所謂‘密室’,只是當初一個普通人為了保全自身所想出來的計策而已。并不是每一個犯人都是犯罪天才,所以這個詭計也很簡單,只要換個角度想一想,馬上就能破案了?!?/br> 不過,現(xiàn)在并不是詳細解說這個的時候。 林三酒現(xiàn)在身處的情形,幾乎與上次一模一樣:她必須要拿到“那一個”聯(lián)絡器,那具尸體卻偏偏攔在中間。 那具尸體仿佛也感覺到了她的目光,搖搖晃晃地繞著聯(lián)絡器轉(zhuǎn)了一圈。在“沙沙”的摩擦聲里,它深深垂下的脖頸平向扭轉(zhuǎn)了半圈,好像從下頭瞄了她一眼——林三酒不敢肯定,因為她看見的始終只有一個被血污黏糊住頭發(fā)的后腦勺。 隨即那尸體轉(zhuǎn)了個方向,離開聯(lián)絡器朝她走來。 “是機會!”意老師低聲叫道,與此同時,一直緊盯著副本內(nèi)情況的龍二也忍不住坐直了身子。 “不是?!?/br> 每當那具尸體往前接近一米,林三酒就會相應地后退一米,絲毫不多也分差不少。季山青原來就是以這種狀態(tài)生活的嗎?只需看一眼,那些自以為隱藏得好好的東西,就都會一一浮上水面…… “它故意轉(zhuǎn)了個身,在聯(lián)絡器前方留出了空白。一旦我從那個方向沖過去……”她想笑一笑,因為禮包在這種看穿了他人的時刻,總是微微勾起唇角。“從它剛才擰過去以后卻始終沒有恢復原狀的腦袋里,就會噴出那種腐氣?!?/br> “真的,正好在一條線上……”意老師喃喃地驚訝道。“那聯(lián)絡器怎么辦?” “有辦法?!?/br> 而且,“模擬季山青”狀態(tài)下想到的辦法干凈利落,絕不會讓她遭受一點危險。 當【企鵝社兒童立體書】出現(xiàn)在林三酒手上時,似乎沒有誰意識到她究竟要干什么——直到那一柄重達百斤的巨型斧頭脫手飛去,呼呼地轉(zhuǎn)著圈劃破了夜空時,她才聽見龍二吸了一口氣的聲音;那柄斧頭從尸體旁擦身而過,緊接著就將聯(lián)絡器打向墻上,把它砸成了碎塊。 那一瞬間,好像連尸體都傻住了。 “怎、怎么……”在林三酒飛快地沖向倉庫深處時,意老師才結結巴巴地問道:“為什么……你不是要拿到它嗎……” “我拿到它只是為了要把它卡片化而已。雖然這樣損壞了一臺聯(lián)絡器有點浪費,但是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毀掉它是最好的辦法?!?/br> “等等,毀?我不明白。” “我一開始就和你說了,我對季山青的理解不能有絲毫動搖或遲疑,所以我不能受到一絲干擾?!绷秩频穆曇羟逦p快,如果不是音色不同,還真像以前禮包說話時的語氣?!啊也荒茏屄?lián)絡器擺在外面,萬一他又試圖呼叫我的話,這個行為本身就是一個最大的干擾了。” 意老師似乎怔得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在林三酒忽然蹲下身子查看地面時開了口:“那,那你就不考慮禮包了嗎?他聯(lián)系不上你的話……” “他可以等等我,頂多是幾十分鐘的擔憂,是殺不死一個人的……何況是禮包呢?!绷秩朴媒瘫迴唛_身邊的雜物,一邊留意著身后動靜,一邊答道:“等我從副本出去以后再向他道歉好了?!?/br> 意老師靜了一會兒,突然吐了一口氣。 “我明白了,”她的聲音有點感傷,“我差點沒想到,你現(xiàn)在是季山青的思考模式?!?/br> 在他的思考模式下,絕對重點是“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