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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真有把握!」光一忍不住冷哼一聲:「還是…你根本就想回到他身邊!」東也沒反駁,只是笑笑:「我是想回去呀!」「你…」光一不知怎么,突然激動起來,吼道:「你走,你走,我再也不管你的死活了!」他竟然想回去,那么自己的辛苦努力又是為了什么?!東向前把光一按進(jìn)懷里,輕聲說道:「看你最近瘦的,組里的事已經(jīng)夠你煩心,別再為我煩惱了。你現(xiàn)在是菊組的大家長,任何考量都要以菊組為重,以你的弟兄為重?!?/br>「不要!我當(dāng)組長只為保全一個人,其它人我才不管?!?/br>「又任性了?!箹|一徑的寵溺:「在別人面前可別這么說,弟兄們聽到要傷心的,若是讓有心人記在心里利用那可更糟?!菇又鴸|又安慰著光一道:「放心,近藤忠厚溫雅,待你又好,斷不會給你找麻煩的。你上次說他得罪了人,到底是誰呢?!」原本靜靜待在東懷里的光一突然用力掙開東的懷抱,瞪著東,憤憤說道:「你連自己都顧不好,還管別人死活?!」給光一這么頂撞,東也不惱,只是幽然說道:「我現(xiàn)在確實也幫不上忙,是我多事了。」聽東這么一說,光一反倒有些歉疚,壓低了聲音說:「對不起,舅舅。我不該發(fā)你脾氣?!?/br>東并不放在心上,包容的笑道:「沒關(guān)系?!?/br>伸手拍拍光一的肩膀,這才發(fā)覺他的肩膀十分僵硬,便讓他在椅子上坐好,一面按摩一面說道:「肩頸這么硬?!壓力果然很大,再累也要休息??!你的病雖然治好了,身體還是要注意?!?/br>光一沒有回話,只是默默地領(lǐng)受這好久不曾享有的體貼溫馨,直待東的按摩快接近尾聲,他才開口問道:「錦織真的不會對你怎樣?」「他愛我,不會傷害我的。」東的回答十分有把握。「可…你殺了琴子,他怎么可能不追究?!」東輕聲笑道:「你以為琴子是誰,不過是他的一個情婦,現(xiàn)在又知道她是蒼龍組的臥底,我殺她也是迫不得已,只要解釋清楚就沒事了?!?/br>對于東的說詞,光一是半信半疑,身中蠱種確是蒼龍會的人,但為何東殺了她后幾近崩潰?!光一推敲不出原因但又不敢問,怕一問之下又要惹他傷心。上次那場大病讓東整整兩個星期下不了床,休養(yǎng)了半年多也不見完全恢復(fù),問近藤也只得了句心病難醫(yī),可到底是怎樣的心病,東不肯說,旁人又哪里知道。「那他為什么下紅色追緝今?!」這種只要生擒不論手段的紅色追緝令,除非是恨之入骨或有天大的仇怨要親手結(jié)束,否則不會輕易動用。要知道,黑道上的不論手段,那便是弄殘、下藥…各種方法都行,換言之,只要東還剩一口氣到錦織面前,把他傷成怎樣都是無妨。「嚇嚇人罷了,誰知道你父親不買帳,他堂堂三合會長也要面子的,命令都下了總不能再收回去,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騎虎難下,你讓我回去剛好給他個臺階,對雙方都好?!?/br>光一沉默了好久,東也不再追迫,仍是輕柔的幫他放松筋骨,時間一點一滴的逝去,東卻感覺不到手下的筋rou有任何放松的跡象,反而愈繃愈緊。東心里是快慰的,畢竟光一還是擔(dān)心著他,但也沉重,就怕光一太念舊情,硬要留下自己為他帶來無窮后患。深深吐了一口氣,光一終于開口:「舅舅,那你呢?你想回去嗎?」「嗯,」東回答道:「我想回去,因為我愛他?!?/br>聽到最后三個字,光一的身體不由自主震了下。即使沒見到東的表情,光一也能聽出這句話里的真心喜悅和溫柔情意。還是慢了…「我聽說錦織待你并不好?!?/br>「都是傳言,他待我極好。若只是要替琴子報仇,他下的該是不論死活的黑色追緝令,何必勞師動眾用紅色追緝令?!?/br>抿緊了唇,光一像是下定最后決心般,再問了一次:「舅舅,你考慮清楚了?送你回去后,菊組再沒有立場保護(hù)你?!?/br>「別杞人憂天了,小光。」東呵呵笑道:「錦絕不可能傷害我。」「你保證?!」光一仍是擔(dān)心。「我保證。」東柔軟的腔調(diào)里卻是無比的自信。「好吧!」深吸口氣,光一說道:「我送你回三合會?!?/br>哥哥,如果你的幸福是在錦織身上,我便讓你回去吧!這也是我當(dāng)菊組組長的初衷,我想守護(hù)的人只有你,只要你能快樂,要我怎樣都行,便是失去你…也無妨!不要再成為你的羈絆,所以如同你到現(xiàn)在仍不愿揭穿近藤和父親的謊言一般,我也永遠(yuǎn)不會告訴你,我已經(jīng)知道一切真相,就讓你以為我愛著近藤、就讓你以為我恨著你、就讓你…沒有理由再為我做任何犧牲…光一卻不知道,東早已預(yù)知回到三合會迎接自己的將是什么,而所有的說詞只是要光一放心的將他送回…地獄…59東輕輕放下一大束白色百合,這是琴子最愛的花,也只有百合的清雅高貴能襯得上她。看著照片中的人,時光佛彷停駐在她最美麗的時候,淺笑淡淡,溫柔盈盈,最引人的卻是眉眼間不經(jīng)意流露出的堅強(qiáng),這看似柔美的人才是最勇敢的人吧!手無意識的輕撫著擦得十分干凈的墓碑,東低聲喃問:「琴子,你在那里過得好嗎?!」半年多了,這個讓他牽腸掛肚、朝思暮想的人還是回來了,但卻不再是深情期待而是積怨重恨!錦紅著眼看著眼前這一幕,明明是殺人兇手卻一付哀傷悲痛的悼念,實在諷刺!要是下手前他能有一點慈悲,琴子還會死嗎?!刻意跨了大歩,果然才幾歩東便發(fā)覺到他。不待錦靠近,連他表情都沒看清,東已急急問道:「小廣好嗎?!」他心心念念只有琴子臨終前說小廣身上的蠱種如果沒有解藥便會在三歲時發(fā)作,雖然從沒探到過小廣出事的消息,但能親口證實那是更好!冷冷的盯著東,錦寒聲說道:「你殺了他mama還來問他好不好?!他怎么可能會好?!」那就是沒事了,東總算放下心里大石,臉色恢復(fù)平淡,話里有絲感傷:「很高興你約在這里,我還以為你不會再讓我見她…」「我要你來這里,便是要讓琴子看清楚我怎么替她報仇?!?/br>錦的表清一直是沉沉的笑著,但東知道現(xiàn)在壓在錦胸臆的定是滔天怒火和無邊恨意。錦一向如此,就像暴風(fēng)雨的前兆,愈是平靜后果愈是嚴(yán)重。輕嘆了聲,東說道:「你想怎么對付我都行,但請別在這里。」別再讓琴子的靈魂受到打擾了。錦沒有理會,冷哼一聲,倏地抓過東的右手與他手指交纏,輕輕摩挲,而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