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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那以后都請東山整理好了,我可不要再讓別人見到我們…我們這付模樣。」「看不出你臉皮這么薄,剛才叫得可是一點兒也不含蓄。」錦不知捏了相葉哪里一把,逗得他又是咯咯直笑。直到兩人進了浴間,東才回過神來。原來這便是疼愛…自己也曾有過的不是?!被人時時捧在心上護著、念著,那時嫌煩覺厭,現(xiàn)在…閉上眼,淚已不覺滑落臉頰。第二十章日子對東來說就是不斷地重復(fù)著一樣的模式,錦想到時便找他狠狠發(fā)泄一場,屢次把他整得昏死過去,再弄醒他趕他下床,但比較常的,還是要他守在房門等著收拾他和相葉歡好后的凌亂。東也無法分辨哪一樣對他來說比較容易承受,但其實他也沒有選擇的余地。生命最后的意義也就是按著錦的意思贖罪,錦不想換方式,他也只能陪下去。水戶對東的態(tài)度比最初好了一些,原因是因為他努力準時上工,就誠意一點上來看,水戶實在沒得挑剔。老是惹惱他的還是東不靈活的右手,不過在水戶不講情面的工作分派并絕對要求完成下,已經(jīng)進歩很多,不仔細分辨其實已經(jīng)看不出動作和一般人有什么不同。比較糟糕的是,在這種情況下,東不但睡眠不足、體力透支,錯過的餐點更是遠比準時的多,一天才吃一餐竟屬平常,有時兩天才吃一次的情形也不是沒有。他不是會抱怨要求的人,旁人看他不起,根本也不會注意他的飲食作息,時日一久竟鬧出胃痛的毛病,但他一向隱忍慣了,痛過就算,根本不當回事。錦不是沒發(fā)覺東急遽消瘦的身軀和日漸憔悴的臉龐,但他一方面氣恨自己還掛念著他,二方面又因自己這種心態(tài)更加愧對琴子,所以不但故意視而不見,有時還變本加厲的折磨,總覺只有讓東不好過、讓自己更痛苦才能稍稍對得起琴子。相葉今天生日,約好錦一起慶祝,但他來得早,等錦半天又接到他的電話說有事要晚點回來,心里覺得枯悶,突然想到錦以前說過錦織家里的人他都能使喚,既是如此,索興找東來消磨消磨時間,惡意一生便是止不住的興奮。四處張望都沒見到東的人影,相葉問道:「東山呢?!」管家田村躬身回答:「東山五點左右才會過來正宅,這時候在偏院的花房?!?/br>「我有事找他,方便嗎?」見到相葉嘴角噙著一抹陰暗的冷笑,田村怎么可能看不明白相葉的用意,把東叫過來是故意要找事吧!其實田村要推自然推得掉,但是因為東的背叛,他對東已無以前的半點好感,再者由錦的種種作為他也看得出錦不打算讓東好過,那他又何必為這種小事得罪相葉。當下應(yīng)聲是,便派人去把東喚來。相葉看到遠遠走來的人一身粗布衣衫,身上竟還沾著些泥巴草屑,比起自己的名牌華服、高貴儀表,愈發(fā)顯得兩人身份不同,不由起了些得意。待東走近…相葉心里卻堵堵地發(fā)起恨來,明明身上穿著再普通不過的骯臟衣服,為何那一身氣質(zhì)還是如此高雅潔凈。比以前蒼白瘦削的臉頰上有些來不及擦干凈的污跡,但看來竟比從前更讓人怦然心動。「相葉少爺有何吩咐?」東恭敬的垂首站著。即便用著下人恭謹?shù)难哉Z舉動,仍掩不住東一身超然清高,看得相葉更加忍不住想狠狠折辱他一場。帶著和善的微笑,相葉看不出一絲惡意:「我想喝茶?!?/br>只是想喝茶有必要特別把他叫來?東明白這將是一場“好戲”,主角還是自己,心里不禁苦笑,既然逃不過,就只好讓相葉玩的盡興了。已經(jīng)數(shù)不清這是第幾壺茶,東也不在意,反正相葉的目的本來就不是喝茶。一再重復(fù)著相同的動作,按著相葉前次的指示或加、減茶葉,或改變水溫、或換茶具,不論相葉的要求多瑣碎、多無理,東始終溫順以對,對于相葉的指責和不滿,也是恭敬的躬身加上一句對不起,完美的態(tài)度讓人找不出發(fā)脾氣的理由,卻也更讓人恨得牙癢。直到相葉終于忍不住,一杯茶直接潑在東的身上,罵道:「水這么冷能喝嗎?!我要guntang的水,剛燒開的那種。」「是。相葉少爺」東躬著身,又重新開始一輪。「你要燙死我???!這么熱怎么喝?!」完全忘了自己剛才指明要剛燒開的guntang熱水,相葉惡聲惡氣的罵道。「對不起?!箹|撿起被相葉摔在地上的杯子,知道又得浪費一泡好茶葉了,把杯子放回茶盤,連同才泡好的整壺熱茶端回廚房。在東走過身邊時,相葉突生惡念,伸腳在東踝上一絆。不平穩(wěn)的身體在本能下努力保持平衡,最后仍因早已濕滑的地板而失敗,但原本該向前傾的身體也變成向后滑倒,一壺guntang的茶就全淋在東的腿上。「你…你竟然把我最喜歡的茶壺給砸了!」相葉眼里在笑,嘴里卻氣呼呼的罵道。「對不起?!购雎詆untang茶水潑在腿上的灼痛,東連忙站起身來道歉。「你是故意的…」只想把事情愈鬧愈大,相葉幾乎是咆哮著:「你一定是故意的…」沖上前去,對著東就是一個耳光。相葉好不容易逮著機會怎么可能留情,東給他煽得幾乎站立不穩(wěn),頰上是火辣辣的痛。見東只是眉頭稍皺了下,又恢復(fù)平時的淡然模樣,相葉愈發(fā)火起,舉起手又待揮下…「怎么了?這么熱鬧?」66「怎么了?這么熱鬧?」聽到門口的聲音,相葉立時放下手,轉(zhuǎn)身撲向來人懷中,委委屈屈的說道:「錦…下次我們約在外面吧!錦織家我是不敢來了。」「怎么了?」錦順順懷里人的頭發(fā),安撫的問著。「你家里的下人我喚不動也…惹不起…」相葉一下紅了眼眶,眼淚在眶里打著轉(zhuǎn)。「誰敢惹你不高興?」錦拍拍他的背,輕柔說道:「說出來我替你出氣。」錦這話問的多余,房里的下人只有東一個,除了他還能有誰!相葉略帶嗚咽的說道:「我等你等的口都渴了,見到東山先生…」「又喊錯了,這種人值得你用敬語?」怯怯的看了東一眼,相葉道:「他哪有半點下人的樣子…」「好,一會兒我就讓他明白下人該有的樣子?!瑰\語態(tài)寵溺,柔聲的哄著相葉:「他怎么得罪你了?」「我見他經(jīng)過,請他給我泡壺茶,他卻拿連茶葉都沒泡開的冷茶給我,我喝不慣請他換熱茶來,結(jié)果他拿guntang的水來存心燙傷我,我不過說了幾句,他就…就…把壺給摔了…」這事錦一眼也看明白八分,更別說相葉話里漏洞百出,但他沒有追究的興趣,更沒有公正處理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