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汁?怕不辣死人了!眼前這人根本不吃辣,難不成是想用來整自己?!23錦這里還沒猜完,東那里已經(jīng)掀了鍋蓋,香味一下溢了滿室,錦忍不住拿了勺子要舀,手還沒伸直便叫東打了下來。「還沒好,你沒看米都還沒熟嗎?」東好笑道。「沒熟怎么會這么香?」錦狐疑的看著東:「你不是在騙我吧!」「啊,竟然被你看穿了。」東嘖了一聲:「還以為你不下廚會很好騙呢!」說完便拿了個空碗給錦。錦得意笑了二聲:「沒煮過飯也看過人家煮飯!想騙我哪有這么容易...」舀了一小勺,放進嘴里...惡...呸呸呸...忙不迭把嘴里半生不熟、形容不出的難吃東西全吐了出來。「哈...」東在一旁笑了開來,臉上帶著淘氣的笑,明知故問:「好吃嗎?」一臉哀怨的看著東,錦可憐兮兮的指控:「你是來安慰我還是來欺負我的?」「誰叫你不相信我!」東回的理直氣壯,沒半分理虧。把錦舀空了一塊的地方填滿,然后放上蝦子、蛤蜊、彩椒,淋上雞湯再蓋上鍋蓋悶煮,一連串的動作如行云流水般流暢,實在好看極了。「你料理的本事怎么這么好?」錦好奇問道。在日本,做家事的男人還是少,像錦在家時,他父母根本不讓他進廚房,連家事也少讓他做,像東這樣事事能干也愿意做的男孩子實在少見。「從小就得做的。」東手上一邊忙著其它事,一面聊道:「我爸、媽都上班到很晚,家里只剩我一個人能做,也只好做啦!」「除了料理還有家事,那些瑣瑣碎碎的雜事你不覺得悶、累或煩嗎?」錦實在不能想象,要是天天讓他做這些事,他可能會發(fā)瘋吧!「不會啊!」看了錦一眼,東想了一下,問道:「心情煩燥的時候錦最想做什么?」看你投球...答案就這么自然的浮現(xiàn)出來,但錦自然不可能這么答,略想了下,道:「看書、看電影、喝杯小酒...大概是這樣?!?/br>「我就是做家事?!箹|笑的十分恬和:「做這些事的時候能讓我感到平靜自在,做家事已經(jīng)不完全是為了打掃環(huán)境,也是為了打掃心境。」錦瞪大眼睛看著東,然后不由自主慢慢笑了出來,與他相處愈久,就愈為他的單純而感動。「怎么?很好笑嗎?」東嘟著嘴不太樂意讓人這么取笑:「因為是你,我才說實話的?!?/br>「不是,是你實在太可愛了?!瑰\一雙眼睛又是情意綿綿的纏在東身上。「什么可愛...」東嘟囔了句:「應該用勤勞、能干、了不起這種形容詞吧!」「是,勤勞、能干又了不起的東山先生,我的特制精力餐到底好了沒?我快餓死了。」錦掩著笑問道。「哪能這么快!」東涼涼說道:「就是要等你差不多餓死了才行,那時喂你什么你都不會嫌難吃?!?/br>「不會吧?」錦怪叫一聲:「這就是你自夸自贊的勤勞、能干、了不起?」「那可不!」東回的理所當然:「這年頭太謙虛的人要吃虧的?!?/br>他一面說一面拿出下午才買的冰淇淋,挖了一勺到透明的廣口杯里,然后沿著杯緣倒了淺淺一層剛才榨的姜汁。「喏?!惯f給錦,東臉上露出淘氣的神情:「先給你甜甜嘴,一會兒只準說我做的飯好吃?!?/br>錦接了過來,有些害怕的看著那杯冰淇淋,哪有人這么吃的?不會是想整他吧!東自己也弄了一杯,用小湯匙挖了一匙浸點杯底的姜汁放進嘴里,閉上眼睛,唇角抿得彎彎,十分滿足的模樣。錦這才放心的跟著嘗了一口,果然不錯!冰淇淋的濃郁甜香混和些微的姜辣形成一股十分獨特口味,而且以往總覺得太過膩人的冰淇淋也順口多了。24「呣,好吃!」錦不由贊道。「姜能驅(qū)寒、護胃、幫助消化,像這樣榨好了冰著,想喝的時候加點蘇打水和冰塊就行了,冬天也能直接沖熱水,好喝又養(yǎng)生?!箹|說到這里,瞅著錦笑道:「對你這種喜歡喝酒又老是鬧胃疼的老頭子最好不過。」雖然是略帶打趣的戲謔語氣,但錦聽著還是感動的一蹋胡涂。他從中學時代便開始獨居,家人住得遠往來也不多,頂多就是偶爾探問幾句,像今天這樣被細致的體貼真的已經(jīng)很少,而且那個給予關懷的人還是自己所愛的人。含在嘴里的冰淇淋慢慢化了開來,好象一點一滴融在心頭的甜蜜溫馨,全天下的幸福也不過就是如此了吧!等了半天,東終于掀開那鍋什錦雞汁飯,頓時香味四溢,比之剛才又令人更加食指大動,不過錦有了剛才的教訓哪里還敢造次,口水都快淌了下來還是只乖乖的看著。「還剩最后一道手續(xù)?!箹|拿出蕃茄醬,像個小孩子一樣,興致勃勃的擠在飯上。錦看了不禁好笑,不過就加點蕃茄醬也能這么開心?待再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東竟然在那飯上做畫。只見他用蕃茄醬慢慢繪出一顆球、一根球棒、一個手套,線條雖然簡單卻也傳神。看著自己的杰作,東不禁得意的笑道:「不錯吧!」接著在空位處又畫上二枚戒指,然后寫上大大的冠軍二個字。看到那二枚戒指,錦想到的竟不是聯(lián)盟總冠軍戒,而是一般的定情戒...頓時覺得胸口一熱,哪里還能自己!抬頭瞅著東,眼底水光溢盛,滿載柔情脈脈。「怎么?畫的不好嗎?」見錦神情不似一般,東看著自己的圖,開口問道。「好,那二枚戒指畫的最好?!瑰\口氣溫柔已極,簡直像要把人溺斃。東再遲頓也能感受到錦明顯的感情,看著戒指,轉(zhuǎn)念一想,已然明白,自己竟畫出這么...曖昧的東西,"轟"地一聲,白皙的臉頰倏然紅透。不自在的咳了二聲,想解釋什么又覺多余,東連忙動手把飯分了。勺子還沒碰到飯呢,便讓錦阻了去:「別忙,再讓我看一會兒...」他看著畫著的那二枚戒子,低聲喃道:「這飯...一輩子不吃也沒關系?!?/br>隔年春訓開始,東果然因為上一個球季的優(yōu)異表現(xiàn)被要求上一軍共同訓練,雖然是在意料之中,但接到正式通知時二人仍是欣喜不已,尤其是錦,簡直比自己上一軍時還要高興。訓練期間教練、經(jīng)理等人對東的表現(xiàn)非常滿意贊賞,就在大家猜測東這個球季將會繼續(xù)留在一軍時,東卻在他的第一場熱身賽隔天被通知到二軍報到。訓練結(jié)束后,錦在球場草地的一隅找到東,他坐在草地上,雙手往后撐著上半身,仰頭看著一望無際的藍天,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也看不出喜怒哀樂,但就是這樣平靜的神態(tài)讓人覺得好疏離,好象下一秒鐘他就會消失一般。錦連忙踱近,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