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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換投!」不再與堀江多說,錦決斷的對休息區(qū)的教練做了手勢。「錦...你這是什么意思?!」堀江簡直無法置信,現在才第四局,而且比數差距也還不到無可挽救的地步。「你這樣沒辦法繼續(xù)投下去。」錦淡淡說道:「還是先下場冷靜一下。」「不要!」堀江喊道:「我不要下去。」這樣被換下場,他的顏面何在。「你說的沒錯,在你主投時,防守失誤確實特別多、得分也低,至于原因...下場后,你好好問問自己?!瑰\只丟下這句話便走回防備位置。51「不公平...錦,你這樣對我太不公平...」望著錦的背影,堀江口中喃喃念道。山崎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說道:「下去休息吧,錦也是為你好。」「為我好...呵呵...為我好...」堀江苦澀的呢喃里帶著一絲怨恨。面無表情的把球交給走上前來的總教練,堀江緩緩走回休息區(qū),帽沿下怨毒的目光始終不離正和植草交談的東。比賽結束,西野隊以七比五敗北,堀江承擔敗投責任。客場連場敗戰(zhàn)已經令西野隊的士氣極為低落,在投手丘上的一段爭執(zhí)更是讓隊上氣氛跌落谷底。例行的賽后媒體聯(lián)訪,大家能閃就閃,連平常擔任發(fā)言重責的錦也敷衍兩句便離去。沒得到足夠材料的媒體記者看到最后出現的堀江,立刻蜂擁而上。「堀江投手對今天的敗投有何看法?」「請問你對表現是否滿意?」「在四局下被得四分后下場,你有何意見?」一個接著一個的尖刻問題,讓堀江臉上變了顏色,他站定了,對著鏡頭說:「一切的失敗都是從那個漏接開始,我今天投球還算穩(wěn)定也能壓制對手,但卻被一個不應該發(fā)生的內野失誤搞砸了?!?/br>「你的意思是說二壘手的失誤造成今天的敗戰(zhàn)嗎?」「沒錯?!管ソf道:「我真不敢相信那種失誤會發(fā)生在大聯(lián)盟選手身上,那個令人羞愧的失誤才是今天敗戰(zhàn)主因。」「那么對于在四局下被換下場的調度,你認為合理嗎?」「那是另一個錯誤決定?!管ソ粷M的抱怨:「我們的后援投手根本就不可靠,我相信我自己能解決那一局的危機,而教練團把我換下場的結果就是讓后援投手再丟二分?!?/br>「在換投時,你和錦織隊長似乎有些爭執(zhí),請問當時的狀況是?」堀江頓了一下,想起當時錦無情的批判,臉色不由更加沈冷,手一甩扭頭就走,毫不理會身后記者的呼喊。「嗟,真大牌!」一名記者嗤笑出聲:「千錯萬錯都是隊友的錯,也不想想自己今天的表現?!?/br>「他是甲子園的名投,當然有驕傲的本錢?!?/br>「那又怎樣?這里又不是甲子園,我們來賭賭西野隊的教練團還能容忍他多久?!沽硪幻浾邲鰶龃钋?。「合約是明年到期吧!」「那今年球季結束大概就會被釋出了吧!」甩手套的戲碼隔日在場上再次上演,不過這次主角是東。這是一場投手戰(zhàn),最后一局,西野仍然以一比零領先,因為昨日牛棚負擔太大,教練團決定讓東投完全場。二出局、一人在壘,最后一次棒次,二好二壞,再一個好球就能拿下勝利。看著大原的暗號,東沉穩(wěn)的點點頭,然后抬腿甩臂,投出大原指示的投球...球一出手,東就暗叫不好,果然,球來不及往下掉,這全場唯一的失投球被打擊者逮到,用力一揮,送出全壘打墻外...是二分打點的再見全壘打!全場為了這只全壘打而沸騰歡呼,但那全是為了最后一刻取得勝利的地主隊,也同時嘲笑著一路領先的西野隊無法挽回的敗戰(zhàn)命運。東看似一如往常的平靜,只是緊抿的唇角刻畫出少見的嚴肅,慢慢走回到休息區(qū),脫下手套,然后狠狠的摔在長凳上。所有人的動作都暫停下來,被這個出乎意料的動作嚇到,也被這位喜怒重來不形于色的年輕沈穩(wěn)投手少見的情緒爆發(fā)給嚇到。總教練和投手教練相繼走上前去,拍拍頹然坐在長凳上的東,帶著安慰和些許的歉然:「你今天表現得很出色?!?/br>低著頭、垂著眼,東始終一聲不吭。即使刻意晚出來,賽后媒體聯(lián)訪仍是滿滿的記者。「東山選手,很少看見你有情緒性的動作,請問比賽結束后甩手套,是在表達不滿嗎?」「是的?!箹|毫不猶疑的點頭:「非常不滿」。現場被他太過直白的肯定回復炸得嗡嗡作響,再怎么說也得替球團、教練留點面子吧!52因為太過愕然,現場記者沒人問的出下一個問題。沉默了一會兒,東才接著又道:「對我自己的不滿,這是一場十分重要的比賽,而我搞砸了。」這個回答一出,眾人又是面面相覷,沒人想到東的不滿竟是針對自己。有位資深記者率先反應過來,問道:「這場球您投的十分精采,但卻缺少隊友火力支持,對于這點,您有什么話說?」東看了一眼發(fā)問的記者,蹙了下眉,說道:「對方投手壓制力十足,能從他手上攻下一分非常不容易,是我沒有保護好隊友們辛苦攻克的分數。而且今天守備上大家都很幫忙,可惜最后的全壘打是無法守備的,那是我的失投球,投得太紅中,對于我的失誤造成敗戰(zhàn),覺得很對不起大家?!?/br>「今天用球量在第八局時就已經超過一百球,最后一局應該換投而沒換,對這點,您對教練團的調度有什么意見?」「教練有問過我能不能繼續(xù)投,是我爭取繼續(xù)投下去的...」東頓了一下,抿了下唇,難掩自責:「教練因為信任我而把球隊止敗的責任交給我,我卻辜負教練的期望...」說到這里,東沒有再說下去。微微泛紅的眼眶和垂著眼睛略帶濕潤的睫毛,透過特寫鏡頭更加明顯,這付落寞悵然的模樣不知怎么竟意外的撼動人心,在場的記者互相望著,沒人能再問出下一個問題。「謝謝大家?!苟虝旱某聊?,東微微一鞠躬后便離開現場。明明還有很多事想問,但誰也開不了口,就這么看著他離去。「嘖!」終于有人打破沉寂:「真想痛扁那個擊出全壘打的家伙!」「可不是,每次看東山選手敗投都讓人好心疼。」一名女記者也嘆了口氣。「嗟...女人?!挂幻杏浾卟恍嫉膽蛑o道「別說你一點兒感動都沒有。」女記者瞪起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嬌嗔道。「感動是沒有,不過比起昨天堀江選手的發(fā)言...感觸倒有一些。」有人接下話來:「堀江把所有的錯推給隊友、教練,東山卻是把所有的錯留給自己,真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典型。」打